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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有夫妻之实了,她身上还有哪里他没看过的?怎么害臊成这样?

  她真是他遇过最敏感的女人,食指只不过轻轻滑过她的背脊,她身上就会浮起阵阵颤栗,全身酥痒难当,眼神散涣,香汗淋漓……

  想着想着,他身体又燥热起来,连忙摇头,赶紧压下绮念。

  折腾了一天,再玩下去会出人命的。



  只是想着想着,他又忍不住踱到屏风前,透过细缝偷瞧他的小娘子。

  苏淮雪正坐在浴盆里,温水漫到胸前,还羞赧的伸手掩着脸,耳根涨红,头低得都快浸到水里去了。

  他不禁失笑,忍不住凑上去看得清楚些。

  只见她突然深吸口气,似是终于克服害羞,开始认真擦洗身子。不料这时又发现自己身上痕迹斑斑,她擦着擦着,脸又红了,皱着眉头,伸手掩面,害羞了好一阵子,才叹了口气,继续擦洗。

  如此反反覆覆,洗个澡洗了半晌,好不容易终于洗完了,才跨出浴盆,穿戴衣裳。

  书仲绮不敢让她发现自己偷看她洗澡,赶紧退到一边,暗自好笑。要是被她发现了,她只怕立即钻到地洞里去,再也不肯出来见他了吧?



  苏淮雪走出屏风,羞赧的垂头问:“那盆水要差人换过吗?”

  “无妨,水还温着,也脏不到哪儿去。”

  书仲绮洗浴完毕,就拉着她去湖影亭休憩赏月。

  天气冷,灵墨领着一干丫鬟为他们准备了暖炉、火锅、酒食、热茶,一应俱全。

  灵墨跟在他身边多年,最清楚他的口味喜好,这时他却突然闻到一股不喜欢的怪味,忍不住皱眉。

  “什么味道一直飘着?闻起来好苦。”

  “是不是这个味儿?”她掀开一盅盖子,药气扑鼻而来。

  他皱眉闻了一下,点头称是,灵墨便咧开嘴,冲着他笑道:“这是特制的补汤,很贵、很滋补的,我熬了好久,您一定得喝完哟。”

  他不悦地偏头斥道:“没事喝什么补汤?拿下去。”

  灵墨突然弯腰在他耳边细声说:“壮阳补元的。”

  书仲绮听得一愣,她便抬起头对他眨眨眼,又古灵精怪的瞥了苏淮雪一眼。

  他连忙端起汤,拉着她走到亭外,当着她的面一口饮尽,便把药盅塞还给她,挤眉弄眼的笑道:“别再熬这种东西了,还当着她的面拿出来,你不知道这是亭子,三面环水,万一她羞恼过头,一古脑儿跳下去怎么办?”

  灵墨贼贼地笑道:“那私下补好了,我实在怕您累着了。”

  他笑不可抑,结结实实地捏了她的脸蛋一把,取笑说:“你到底是不是闺女,连这种事也懂得?”

  灵墨扬着虚假粲笑,回道:“少爷有需要嘛,不懂也得搞懂,否则怎么伺候少爷呢?”

  “去吧去吧,把这东西拿走,这股味儿残留在药盅里一直飘着,闻了就烦。”

  其他丫鬟早就走了,灵墨也要走,书仲绮又拉住她的手臂,柔声道:“你吃了没有?要不要过来一块儿吃?”

  她摇摇头,推拒道:“我还有事呢!”

  房间弄得一团乱,她不收拾谁收拾?

  书仲绮只得摆摆手,让她离开。

  苏淮雪规规矩矩的坐在亭子里,知道他们是故意躲着她说话,她只好别开脸假装不在意。

  少爷对灵墨果然一点架子也没有,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但他俩打打闹闹的,那股亲热又暧昧的姿态很难不让人误会什么。

  灵墨说得对,少爷哄女人哄惯了,对谁都是一副暧昧不清、情深意重的模样,那只是他一贯的温情,不是爱情。

  少爷是主子,只有他可以轻佻胡闹、任性妄为,她们都是少爷身边的人,帮少爷做事,绝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对他生出什么妄想。

  苏淮雪于是低着头,逼迫自己不去关心他们说些什么,反正那都不干她的事。

  只是……她忽然觉得心底好像有个角落破碎了,灌进一阵冷风,冻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你怎么不动手?吃啊!”

  书仲绮回到亭子里,见她还在发愣,便帮她盛了一碗热汤,小心翼翼地捧到她手里,低头笑道:“趁热喝,身子才暖。”

  见她接过热汤,他便回过头大快朵颐一番。

  他早就饥肠辘辘,可苏淮雪却没什么胃口,陪在他身边,应酬似的动了筷,尽拣些他不爱吃的东西来吃,不敢认真和他同桌进食。

  书仲绮不知她心情异样,只觉得她吃得太少,难怪身子如此孱弱,便偎着她笑说:“多吃点,否则为夫只好亲自喂你喽。”

  她闻言只得咬着牙,逼自己多夹几筷。

  他屡屡哄着她,柔声细气兼加威胁利诱,直到她真的吃撑了,摇头告饶,才肯罢休。

  在用餐时她一直闷闷不语,因为他对她越温柔,她就越感到难过。

  明明不是真正的夫妻关系,这算什么呢?

  丫鬟们算准了时间,又来亭子里收拾一回,便退下去让他们独处。

  书仲绮懒洋洋的抱着苏淮雪,倚着勾栏赏月。

  夜深露浓,薄雾如纱,月光迷迷蒙蒙的笼罩在湖面上,和湖岸延绵堆积的白雪连成一脉,银辉闪烁,真是美不可言。

  苏淮雪全身都被包围在他的貂皮斗篷里,又被他紧紧搂着,一点也不觉得冷,倒是他轻咳了几声,似是喉中有痰,她便从怀里拿出一块白帕给他。

  “吐在这里面吧!”

  书仲绮把帕子接过了,却把痰硬生生吞进肚子里,又把帕子展开来细看。

  白帕上绣着几枝枯毁的银树,地上遗落一块红绢。

  “这是你绣的吗?”他捧着绣品反覆玩赏,越看越有意思,忍不住又问:“这幅刺绣可有什么题目?”

  苏淮雪怯怯的回答,“题目是赏秋。”

  他闻言笑了开来。

  依图看来,赏玩之人必是一位小姐,她走过枯毁的银树,无意间遗落了一只红绢。而树上一片树叶也无,想必是由绿转红,又翩然落地,落地之后,已化为泥。如此一来,对映地上的红绢,一语双关,更是巧妙。

  这幅图,荒寒峭冷,深富意趣,“秋”意甚浓,又“赏”得不着痕迹。

  来赏秋的小姐,不见其容,只见其帕,多么引人遐想。遐想之余,当然要低嗅帕子主人留下来的芳香……

  可是,低下头来,嗅闻到的是白帕的气味?还是红绢的气味呢?所遐想之人,是红绢的主人,还是白帕的主人呢?

  妙啊,若把绣线换作颜料,此图不失为一幅佳作,但就帕子隐含的内在意义而言,这幅图画还是绣成帕子最妙。

  书仲绮笑吟吟的低头瞧她,问:“图样也是你画的?”

  “嗯。”

  “有人教过你绘画吗?”瞧那枯枝伸展的姿态,真是栩栩如生啊!

  她摇摇头,“怎么会有人教呢?这是我在布上随便画的。这条帕子花了我一整天才绣好,没想到被人家退回来,我只好自己拿来用。”

  “为什么退回来?”

  “说是图样太简素,不讨喜。”

  真是俗人!书仲绮低低哼了声,又偏头笑道:“你极有天赋,不拿画笔实在可惜。”

  是吗?她愣了一下,分不清他这是在哄自己,还是真心赞美。

  他爱不释手的瞧了半天,心痒难耐,便向她开口索讨,“这块帕子能不能送给我?”

  “嗯。”她怔怔地点着头。当然可以了,少爷想要什么,都是可以的。

  “好极,好极了。”书仲绮笑意深浓,把它拿在手上把玩个不停。

  苏淮雪不禁暗自雀跃,赧红了脸。他真那么喜欢吗?想不到自己身边也有他看得上眼的东西,而且,还是她亲手绣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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