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男的实在不值得你费心思啊!他不但没有半点表示,事发至今,也没有面对我过!你不如认真考虑一下健司,你们从小在一起,他一直很喜欢你,对石川集团更是忠心耿耿,无论工作能力或是人品都是一流的。
「他一点都不介意你跟李楠瑾同居过,也愿意等你心情稳定再谈婚事。这一个月他每天来家里探问你的状况,你如果真的跟他在一起,老爸也就了无牵挂了。」
「爸这么喜欢健司,那就直接收他当儿子,把集团让给他继承吧!你的集团我一点都不希罕!」石川优怒道。
「你说这是什么话?我是为了谁辛辛苦苦打拚的?还不都是为了你跟你母亲。」石川信介再度动怒。
「因为爸爸是个又专制、又沙猪的工作狂,妈妈才会那样累到病死的!」石川优嚷道。
「你——」石川信介气得脸红脖子粗,扬起手要打她,但是看到女儿包着石膏的右脚,还是放下了手。
石川优把话脱口而出后就后悔了,虽然那句话极有可能是事实,不过对一直深爱母亲和她的爸爸来说,那是绝对不该说出口的一句话。
「……对不起。」她喃喃道歉。
「金城,送小姐回房。」石川信介僵硬地别开脸,命令保镳道。
第十章
晚上,石川优忧郁地坐在自己房间的长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练习扑克牌洗牌。
她其实很沮丧,想到不知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到何时,不知何时才能有李楠瑾的消息,她就觉得心如刀割。
尤其现在右腿还打上石膏,她连想逃出去都机会渺茫。
可是她并不愿意放弃,因此她不断鼓励自己撑下去,要放弃也要李楠瑾亲口对她说分手。
她拚命打起精神,保持仪容整洁,穿上自己最喜爱的T恤和牛仔短裤,听着自己最喜爱的法国香颂,努力构思新的魔术表演,绝对不容许自己以泪洗面。
虽然这样强打精神真的很辛苦,她有时只想大声尖叫,或是躲在棉被里睡个三天三夜,不过她总是抱着一定要再见到李楠瑾的决心。
如果要等待,她就必须坚强。
当她正努力靠扑克牌来转移自己的悲伤时,响起一阵敲门声。
「叩、叩。」不待她准许,对方直接开门进来,是仲程健司。
「伯父有事出门,让我来照顾你一下。」仲程健司微微一笑,他穿着西装,显然是下班后直接过来的。
「请你待在一楼,我不想见到你。」石川优板起脸道。
「优,我们好好谈一谈。」健司恳切道,他在长沙发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她冷冷道。
「你还在气我跟伯父说,你跟李楠瑾同居的事吗?」健司满脸烦恼道:「我是为你好才跟伯父说的,那个李楠瑾并不想跟你结婚不是吗?」
「他想不想跟我结婚是我的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你跟我爸说的不只这些吧?我爸根深蒂固认为楠瑾是个骗子、花花公子,这不都该归功于你的造谣吗?」石川优恨恨道:「算我认错你这个人,我们以后都别来往了,我不当你是朋友。」
「优,那个李楠瑾没办法带给你幸福,也没办法带给石川集团光明的远景——」
「所以你认为你能吗?」石川优生气道:「你什么时候变了?你也想要石川集团的财产是吗?那你拿去吧!我完全不会跟你抢;反正你已经是石川集团的秘书长了,你当上集团总裁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我对财产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就只有你!」健司蓦地吼道。
「那很抱歉,我八百年前就跟你说过,我们是不可能的,在你造了这么多谣之后,我更是死也不会嫁给你。」她瞪着他道。
「死也不会吗?那如果你怀了我的孩子呢?」他突然变得神色扭曲。
「你在胡说什么?!」石川优蹙起眉,第一次感受到毛骨悚然的恐惧。
「你父亲不在家,唯一的保镳又守在你们家大门口,我说的不是胡说八道,而是非常有可能成真的事。」他松开脖子上的领带,欺身靠近她。
「你不准过来!」石川优想要逃离长沙发,但她的腿让她无法动弹,她宛如被毒蛇钉住的老鼠,浑身鸡皮疙瘩竖起,却恐惧得无法动弹。
「我想要你很久了,优,但你一直太强了,让我始终无法靠近你,现在的你最好,又娇弱、又怜人……」健司说着便扑到她身上,下半身压到她的腿上。
石川优用手肘猛烈地撞击他的胸骨,同时左腿膝盖弓起,撞向他的鼠蹊部,一时让他滚落沙发下,疼得忍不住呻吟。
然而她拖着石膏腿要坐起的身子,在下一刻又被他狠狠压住。
「你逃不了的,今天我一定要让你成为我的人!」他用手扣住她的下巴,正要吻她。
石川优不断摆头挣扎,双手闷力推拒,在极度绝望的一刻,却感受到身上那恶心的压力突然一轻。
她讶异地望向前方,发现健司已被某人拉着后颈用力摔开了。
「优。」
一声她在梦中听过无数次的呼唤响起!
她难以置信地在沙发上挣扎起身,往沙发旁一望,李楠瑾正伫立在窗户与沙发之间,宛如天神降临,以深情款款的表情深深注视着她。
「楠瑾……」她顿时热泪盈眶,喉头哽咽地说不出话。
李楠瑾一个箭步走到沙发前,弯身将地上的仲程健司拖起,狠狠一拳将他再度打倒在地,仲程健司痛苦的呻吟着。
李楠瑾毫不留情地又用脚狠踹了他的鼠蹊部,「这一下是针对你想对优不轨。」他说着又用脚踹了他的肚子一下,「这一下是针对你派人杀了优的兔子和乌龟。」
最后他再踹了一下仲程健司的肚子。「这一下是针对你找陈斯影上八卦杂志爆料。」
石川优满脸骇然,「健司,这一切全都是你策画的?」
仲程健司抱着肚子倒在地上哀鸣,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是因为想把你逼回冲绳,所以派人偷袭你和米亚的住处,没想到你非但没回来,反而住进纽亚爵;当他发现纽亚爵是由我所经营时,便把皇华集团跟石川集团谈合作时的资料交给陈斯影,教唆她去跟杂志告密,好对我报仇。」李楠瑾冰冷地瞪着他,「仲程健司,我已经抓到当初你派去偷袭米亚住处的人了,你等着坐牢吧!」
终于能喘气了,仲程健司开始疯狂似的低喃,「优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
石川优浑身战栗,李楠瑾担忧地望向她,马上走到她身边,双臂一伸,将她紧紧抱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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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伤得无法动弹的仲程健司抬到一楼,跟保镳金城说明简单的原委,并让他联络石川社长后,李楠瑾返回三楼,陪伴着惊魂未定的石川优,一起等她父亲回来。
看到李楠瑾再度回到三楼自己的房间门口,石川优才终于觉得刚刚的一切不再是梦,她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问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是颤抖、哽咽的。
「我是来接你的,为了来接你,我必须先做好准备,抱歉,我来晚了。」他走到长沙发前,跪下来,伸手抚摸着她的右脚大腿、膝盖,直到摸到那个石膏。
他的声音充满不忍和爱怜,「你这个傻瓜,又没长翅膀,怎么可以从三楼跳到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