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本桥震惊的睁大双眼,「明天就去?」
「不然你打算等到什么时候?」太子倏然疾言厉色对他咆哮。
浅本桥吓得全身止不住颤抖,「是、是,我明天就去。」
「好,你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我会派人陪你去。」
「是。」浅本桥终于死心,神情黯然的转身准备离去。
「记得帐本要交出来,帐目最好也是一清二楚,你也是知道我是怎么对付那些擅自挪用公款的人。」森冷近乎冰霜的语气,像把利刃直刺入浅本桥的心脏。
浅本桥吓得脸色瞬间刷白,「是、是……」
看著脚步踉呛的浅本桥离开之后,禹昊硕忍不住纵声大笑,「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根本是在自寻死路!」
太郎知道禹昊硕已经处置了一向自大狂妄的浅本桥,他不禁露出欣然的笑容,手端著一杯太子最爱的Oldfashioned来到太子面前。
太郎微笑著伸出一只大拇指,称赞他快刀斩乱麻的果决。
禹昊硕深郁的双眸透过面具望著太郎,「你能不能帮我做一件事。」
太郎惊见禹昊硕从未有过的抑郁眼神,他有些讶异的瞅著他--
你说。
禹昊硕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次在回台湾的途中,我认识了一个女孩。」
太郎好奇地睁大双眼,拍著禹昊硕的肩膀以手语比划--
太好了,是什么样的女孩?
想起夏弄潮,他的双眼不经意流露出款款深情,「是一个还不错的女孩,她叫夏弄潮,只是……」他喟叹了一声,「她是白敬业的干女儿。」
太郎震惊地睁大双眼看著他--
她是白敬业的人?
「她虽然是白敬业的干女儿,但是我看得出来她很善良,虽然偶尔会无理取闹,但毕竟她还小……」忆起夏弄潮在台湾时的娇嗔,他突地感觉一阵温暖。
那她知不知道你太子的身分?
「她不知道,她以为禹昊硕是太子的心腹,其他的她一无所知。」
你希望我能帮你什么忙?
「我想见她……」禹昊硕再也难忍对夏弄潮的思念。
好,我去接她来。
禹昊硕连忙制止他,突地他的嘴边泛起一抹深沉的微笑,「今天暂且不要,我想逗一逗她,试探一下她对我是否真心?」
他还记得夏弄潮说过,她曾经一度暗恋著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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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弄潮自从和禹昊硕分手之后,她的心就开始不断地往下沉,尤其看著禹昊硕撇下她迳自潇洒的从她的面前离开,甚至连回眸一瞥都没有,仿佛这一分别就再无见面的机会似的。
回到住处,她颓丧地将行李丢至一旁,万分沮丧将身体塞进沙发里,两眼发直呆若木鸡。
白敬业从夏弄潮的住处管理员那儿得知她已回来的消息,便马不停蹄匆匆赶来,走进夏弄潮的住处劈头第一句话就是--
「你要回来为什么不事先通知干爹,我会去机场接你。」
夏弄潮佣懒地抬眼瞄了白敬业一眼,随后双眼无力的低垂,「什么事?」
白敬业坐在夏弄潮的身边,搂住她的肩膀,「你是怎么了?平日生龙活虎的你今天怎么看起来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唉……」夏弄潮重重地叹了口气。
「怎么哀声叹气起来?这一趟去台湾是遇上了什么不如意的事?」白敬业惊见她的颓丧,不由得担心她是否如他所愿,打探出太子此趟派人去台湾的目的。
夏弄潮不耐烦地瞄了白敬业一眼,「没什么,我只是有点累,懒得动、懒得说话而已。」
其实她在思念禹昊硕,她并不想回日本之后所付出的感情就像风筝一般断了线,但是分开的那一刻,他并没有问她的住处和联络的电话。
白敬业伸手摸著她的额头,「你真的还好吗?」
夏弄潮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干爹,我是感觉懒懒的,并没有生病好吗?」
白敬业笑了笑,「你虽然只是我的干女儿,但是我疼你绝不输自己的女儿。」偷偷地瞄了夏弄潮一眼,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我不是要你每天给我一通电话,第一天给我一通电话之后,我就再也没接到你的电话,你不知道干爹多担心你。」
「是吗?」夏弄潮嘲讽地弯起嘴唇,「您担心的是禹昊硕吧?」
白敬业听出她讥讽的语气,顿时不悦地站起来,「就算我想知道太子这一次派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回台湾的目的,但是对你我是真的出自关心。」
「是真的吗?那我倒要谢谢您对我的关心。」夏弄潮依然不改讽刺的语气。
白敬业为之气结的瞪著夏弄潮,「打从我进门,你一直没对我有好口气,或给我好脸色,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
夏弄潮对他的怒气一点也不以为意,她始终冷淡地蜷缩在沙发里,「我只是不想多说话。」
「你只要告诉我,禹昊硕那小子这几天在台湾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我立刻就回去,不打搅你休息。」
夏弄潮不屑地白了他一眼,「说了或许您不会相信,禹昊硕这几天没见任何人,也没做任何事。」
是吗?她的心头微微一震,她曾经无意间在丽晶酒店见到一个像是禹昊硕的人闪进一间房间,她无法确定那天一闪而逝的人影是否真的就是他。
就算那人不是他,但是她却意外的在丽晶酒店的大厅遇见他……
「真的?他一直都没离开过你的视线?」白敬业不禁有些怀疑。
夏弄潮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气愤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我都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您还不信?若您不信我也没辙,干爹,我坐飞机回来真的很累,您能不能让我耳根清静清静。」
白敬业见状,知道这会儿无论他再怎么逼问,也一定问不出他想要知道的结果,他只得先忍下,「好,看来你是真的很累了,干爹不打搅你休息,明天你再来找干爹……」
「明天我还不想去学校。」夏弄潮佣懒无力地又倒进沙发里。
「好,依你,全依你,你高兴什么时候回学校就什么时候回学校,这样好吧?」白敬业面带著微笑哄著夏弄潮。
夏弄潮未多作反应,终在沙发里缩成一团动也不动,懒得多说一句。
白敬业自觉无趣,笑在脸上却恼在心里,「我先走了。」
夏弄潮还是置之不理,双手环抱著双膝,头抵在双膝间,白敬业的话她完全充耳不闻。
白敬业瞅著夏弄潮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由得为之气结,悻悻然走出夏弄潮的住处。
此时夏弄潮的心中只有禹昊硕的身影,她不知道失去他之后,接下来的日子她该如何过?
她终于尝到失恋的苦涩滋味。
第八章
自从和禹昊硕在机场分手之后,他仿佛在空气中消失似的无影无踪,一点消息都没有。
「为什么要骗我--」
夏弄潮满怀的怨恨无从发泄,她愤恨地摔著屋子里的东西,转眼间只见屋子里的东西几乎成了她怒气之下的牺牲品。
最后她累了,气喘吁吁的跌坐在地上,心里不断怨骂禹昊硕的无情,她想将对他的思念摒除在心门之外,但是她始终办不到。
在台湾共处的情景一直在她的心中、脑海中重覆放映,每想起一回,她的心就仿彿被撕裂般滴血,心碎神伤让她的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洒落。
低泣的她倏然听见房间里传出一阵窸窸窣窣极轻的脚步声,夏弄潮登时止住哭泣提高警觉,她悄悄地踅王厨房抽出一把水果尖刀护身,她不禁纳闷,她住的可是大厦九楼,就算是小偷哪有可能爬到九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