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柏伦长睫掀动了几下,她伸出的指尖于是拂过他锁骨,满意地看到他手臂上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聂柏伦缓缓地睁开眼。
“早安。”她俯身咬了一口他的锁骨。
聂柏伦黑眸微眯,文净气质于是有了几分危险神态。
他的大掌搂住她的后腰,一个翻身后,便是主客易位。
印炜炜被他压平在床枕间,他修长身躯整个覆于她的身上,她于是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男性正因为她而逐渐昂扬了。
“喂……”她双手撑在他胸前,却推不开他灼热的欲望。“你干么一大早就这么蓄势待发……”她辣红了脸,因为他更加明显灼热的男性而说不出话了。
“是谁先闹我起床的?”他低声说道,黑眸在看到她纤细的身体曲线时,顿时染上一层侵略神色。
“我看你秀色可餐嘛。”她嘟了下唇,吐吐舌头。
“秀色可餐,是吗?”
聂柏伦低头对她勾唇一笑,性感地让印炜炜心跳足以漏跳好几拍。
她瑟缩了下身子,他却更加倾低身子,拨开她遮住白细胸脯的微鬈长发,低头吻住她的敏感蓓蕾。
她拱起身,全身都被他温柔的吻给折磨了。
她顺著他的要求,趴在床上,紧揪著枕头,整个身子都呈现在他面前,直到他从身后占领了她。
真正难熬的折磨现在才开始。
印炜炜弓起身子,整个人明明喘不过气,却又非得出声呻吟,才有法子发泄出体内过多的快感。
热情燎原野火似燃遍彼此身躯,终于他们在高潮时崩溃在彼此身上。
“我动不了……”她蜷著身子窝在他怀里,觉得全身骨头像是被拆过一遍似的,连呼吸都无力了。
聂柏伦爱怜地拂开她脸上发丝,忽而抱起她走向浴室。“我们先洗个澡,再吃顿丰盛早餐,你就会元气饱满了。”
“我……会自己洗澡。”她双手环住光溜溜身子,却显然遮不住太多春光。
“但这是我的浴室。”他黑白分明的眼眸无辜地看著她。
印炜炜眨著眼,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她那个温柔体贴的情人聂柏伦,现在是在对她耍赖吗?
“你开咖啡厅还不知道要‘以客为尊’吗?”印炜炜用力推他,蓬鬈长发在脸庞两侧,像云朵一样地弹跳著。“你出去啦,这样我会害羞。”
“依你今天早上的主动个性看来,该害羞的人应该是我吧。”他揽住她的腰,步伐坚定地继续往前走。
“出去啦,讨厌鬼!”她挡不住他的脚步,只好哀嚎。
聂柏伦低头看她,满脸正直地说道:“我保证绝不乱来。”
印炜炜相信了他,而他也真的没乱来,因为他说他是认真的。
总之,洗洗闹闹的两人还是在莲蓬头下欢爱了一回。不过,印炜炜必须承认,她被骗得很愉快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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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们衣著整齐地终于走出浴室时,印炜炜生平第一次很没责任感地临时请了两个小时的假。
因为现在已经是她的上班时间了。
她向来是个勤奋有责任感的社工师,如今居然因为一晌贪欢而功亏一篑,这要她的脸面往哪里摆啊。
“都是你害的。”她跟医院请完假后,拿著手机哇哇叫,伸手打了他好几下。“幸好,医院今天早上没事……”
“如果有事的话,他们便会主动打电话过来了,不是吗?”
哔哔——
两声简讯声音,吓得她手机差一点掉到地上。
她急忙低头查看——
可以谈一谈吗?丁大川。
印炜炜把简讯拿给聂柏伦看。
“你不是说想跟他谈谈吗?总不能闪他一辈子吧。”聂柏伦说道。
“我个人对于你这么宽宏大量地让女朋友去安慰前男友一事,感到非常不可思议。”但她很欣赏。
“这是信任度的问题。”也是一种自我测验。
“给你加一百分!”她笑著对他竖起大拇指。
“我现在距离满分还有多远?”他笑著问道。
“你不用满分,因为你永远都是我心里的最高分!”印炜炜勾著他的脖子,小鸟一样地啄著他的嘴巴。
聂柏伦知道他的放手是正确的,毕竟情人间如果不能互信,关系怎么有法子长久呢?
“我饿扁了,你要带我去吃什么?”印炜炜一手拉著他,一手拉开门把。
她先走出了房间,却突然间紧急煞车,整个倒退回他的怀里,波浪鬈发啪地打上他的脸庞。
“怎么了?”聂柏伦握住她的肩膀,随著她的视线看去。
客厅里,柏珍和费朗正躺在电视与沙发间的那片白色大地毯上。
两个人头靠著头,正睡著。
柏珍半个身子都蜷在费朗怀里,柔细褐色长发拂在脸颊边,看起来像个天使。
聂柏伦心一惊,皱了下眉头。
“我还是快点溜回客房好了,免得给柏珍做了错误示范。”印炜炜吐著舌头说道。“柏珍睡觉的样子好可爱喔,惨了……我昨晚有没有叫得很大声?”她发窘地抬头问著聂柏伦。
“没有。”费朗张开眼睛,压低声音说道。
印炜炜的脸颊顿时烙上两团热红,她蓦地瞪向费朗。
“你可以当成没听见我的问题。”她气呼呼地说道。
“你如果还要继续大声说话的话,干脆直接一脚踹醒柏珍好了。”
费朗眯起眼,及肩长发微乱地拂在没有一丝柔软线条的男性脸庞上,更加深了几分坏邪的味道。
“你这人说话真的很欠扁。”印炜炜露出杀人眼神,狠狠瞪著他。
“要单挑随时欢迎,不过得等柏珍醒来,她快清晨才睡……”聂柏珍动了下身子,费朗立刻低头看著她。
聂柏珍皱了下眉,脸庞在他肩膀磨蹭了两下,打了个猫咪般可爱的哈欠后,又继续地睡著了。
“抱柏珍回房间去睡吧。”聂柏伦说道,目光与费朗对上了。
费朗毫不闪躲地迎视著他的目光,缓缓点了头。
两个男人只有一个共识——他们都会保护柏珍,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印炜炜则是圆睁著眼,看著那个平时对著柏珍吆喝来吆喝去的费朗,小心翼翼地在不惊动柏珍的状况下,抱起了人。
“我还要睡……”聂柏珍才被抱起,她马上把自己缩得小小的,嘴里喃喃地说道。
“谁敢吵你,我就找那人算帐。乖,睡觉。”费朗命令地说道。
聂柏珍圆润小嘴发出一个泡泡般的笑声,又继续睡著了。
印炜炜看著他们的背影,眉头却愈锁愈紧。
她以为柏珍和费朗是那种“哥哥妹妹”的关系,可是今天的感觉真的很怪、超级怪……
“走吧。”聂柏伦拉起印炜炜的手,走出家门,站到电梯前。
“费朗那家伙虽然嘴巴超坏,虽然可恶,可还满照顾柏珍的。”印炜炜宣布道,决定方才那一幕应该只是她想太多了。
“幸好柏珍只把费朗当哥哥,毕竟费朗在设计事业上虽然出色,却总是四处乱飞,而且这辈子也没有结婚打算。这一点距离柏珍想拥有一个美满家庭的梦想,实在是差太远了。”
印炜炜觉得聂柏伦的话颇有深意,戳戳他的手臂催促道:“继续说……”
“费朗要迷惑一个女人,只需要弹指之间的时间,但他珍惜柏珍,所以不会出手。”
“你的意思是——费朗喜欢柏珍!”印炜炜一口气梗在喉咙里,脚底生根似地站在地上不动。
电梯来了,聂柏伦拉著她走了进去。
“他们应该就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