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吧?」无极满怀歉意地亲吻着我。
「不……不会……」我忍住下身的抽痛。「只是……有点冰。」
「没事的。」无极安慰道,接着,又伸入一只手指。
这次是刺痛,那种身体被硬拉扯开来的痛。我知道,接下来还会更痛,可是,只要是无极,都无所谓……
「月……我很想……也很高兴,能拥有你。」无极低语,「所以,有点急……可能会伤到你。」说话的同时,第三只手指再度深入。我死命地咬着牙,疼得连冷汗都冒出来了。
无极的手指开始在我体内搔刮、翻转着。渐渐地,除了痛楚,还有些异样的感觉掺在里面。
「可以、可以了……」我紧抓着无极的肩膀。「进来吧。」
「还不行,会伤到你。」
「不会。」我抬起眼帘,央求着,「拜托你……跟我……」
话虽然没说完,无极已经了解意思了,他抽出手指,将剩下的软膏挤在他手上,但无极并没有马上涂抹上去,而是等到软膏被手掌的温度暖化后,再深入他等下要进入的部位。
那贴心的举动,使我感动不已。我无心的一句话,他却记在心上。
我的心、我的爱情,都给了这个人。
而身体……也将是……
唇舌交缠,在无极挺进的瞬间,我感受到,除了痛苦以外的东西也一起进入。
「月,」无极在我身上疯狂的律动,忘情的呢喃,「我的月……我爱的月……」
他一只手紧扣着我的腰,一只手与我十指交缠着。
「我得到你了!你是我的了!」无极的汗水在灯光下挥洒出耀眼的晶光。
我无法言语,只是不住地喘息、呻吟着。
日光灯好刺眼,我偏头别开目光,无极与我交缠的手,映入眼帘。
十指,紧扣着。
我知道……
我知道。
我们,在一起了。
我……
不再是。一个人。
***
晨光穿透窗棂,洒落在床沿,淡蓝色的窗帘被清风吹得缓缓飘扬。
「沙沙!沙沙!」静谧而安详。
无极刚睡醒,他躺在床上,侧着身,看着睡在他身旁的人儿,眼中满是深情。
翦羽般的睫毛,覆盖在白皙的肌肤上,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着,柔和的睡脸散落几簇墨黑发丝,无极伸出手,轻轻拨开。
如此美好的早晨,在心爱的人身边醒来,看着他沉睡的脸,无极觉得,他整颗心像朵棉花,柔柔的、软软的,膨胀着幸福。
托着头,他看着月的睡脸,觉得有点昏昏欲睡……
无极平常不是贪睡的人,可是此刻,他却很想一直赖在床上不起来。这张床好温暖、好温暖。
他倾身亲吻月的眉、眼睑、鼻尖,直到唇,膜拜似的,动作好轻好轻,无极不想吵醒他。
唇不舍地离开,无极皱了皱眉头,月的体温有点高,他好像发烧了。
无极很是愧疚,昨晚他太过鲁莽,渴望地要了月一次又一次,明知道月会吃不消,可是……就是无法停止。
除了欲望,还有其它的东西蛊惑着他。
那时候,一次又一次的时候,无极总觉得月在对他说:不要抛下我。
所以无极努力地回应着,他不会,他不会再让月一个人。
无极走进浴室,拧了条温毛巾,帮月擦拭身体。
月白嫩胸膛上的点点红斑,看得他有些晕眩也有些脸红。无极不是没有跟别人发生过关系,但第一次跟同性,也是第一次,让他害羞。
就像初夜,不……比初夜还更让他紧张。
再拧了一条毛巾,连私密的部位都清理过,无极再次伸手探向月的额头。体温还是略高,而且他清理的过程中,月一直沉睡着。
月的呼吸仍有些急促,无极替他盖好被子,把冷气的温度调高,悄悄地走出房间。
无极打算弄些东西给月睡醒后吃,他的厨艺并不是很好,跟半生两人三餐几乎都请人外送,不过弄些简单的食物还难不倒他。
从冰箱拿出鸡蛋、蔬菜跟碎肉,在饭锅里盛了碗昨晚吃剩的白饭,把白饭倒入陶锅,加水,慢慢把碎肉跟蔬菜加入。无极想做个营养又好入口的稀饭。
平常跟半生工作到太晚想吃宵夜,都是随便下个面,再丢几个火锅料就搞定了,两个大男人,随便吃吃就好,哪像现在这么仔细。
无极可以出门买,可是他就是不想走出这间屋子,有月在的空间,时间流动得特别静谧,空气中充满美好而安详的气味。
满足与幸福,不就是人一生在追寻的东西。
看着锅底晃动的小火苗,无极心想,他已经在这里得到了。
无极把蛋汁倒入稀饭内时,月刚好醒来。
我蒙蒙地睁开双眼,四肢像灌了铅似地沉重,下身也酸痛不已。
「无极呢?」看向身边,却空无一人。「他回去了?」应该不可能吧。
想要起身,下身的痛苦却让我忍不住呻吟出声。「好痛!」
听到这声音,无极赶忙跑进房内,关心地问:「怎么了?没事吧?」
「我没事。」我对他苦笑。「只是有点……」说话间,我努力地想要站起来。
「你别乱动。」无极心疼地揽住我的腰,扶着我。「我刚刚看过了,你那边有点流血。」无极内疚的眉头都纠在一起。
「有……有点流血!」不会吧,他看过了!
「嗯。」无极拿开枕头,让我靠坐在床上。「我等下帮你擦药。」
「擦药!」我羞得满脸通红。「不用了啦!」
「不擦药,你又会发烧。」
无极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现在好像有点退了。」他松了一口气,凝视着我,欲言又止,「我……」
「嗯?」
无极想道歉,可是他也知道,我不会高兴他为了这种事道歉,所以他又忍住了。「你先等一下,我拿稀饭给你吃。」
「稀饭?」他什么时候出门买的?
「我自己煮的。」无极笑着,那笑容比任何时候都来得骄傲。
不一会,无极端了盆陶锅进来,他先将陶锅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又拿了个碗,把稀饭盛入碗里。不等我开口,无极舀了一汤匙的稀饭,吹凉,递到我面前。「我喂你。」
「我自己来就好。」正要伸手拿过汤匙,无极就把汤匙送到我嘴边,扬着眉,霸道地说:「张嘴!」
我只好苦笑着张口。
「味道怎样?」无极紧张地问。
我偏着头,笑道:「你没加盐。」
「啊!我重弄。」无极连忙起身。
我抓住他的衣摆,甜笑着。「没关系,我喜欢吃淡一点的。」
看无极迟疑了一下,我接着说:「再喂我吧!我肚子饿了。」
无极笑了,舀了一汤匙稀饭,放到嘴边吹凉,然后递给我。
清晨的风,窗帘带起飘动的波浪,鸟儿清脆地鸣叫着。
所谓幸福……所谓的幸福,就是亘古不变的这一刻。
吃饱了饭,无极硬押着我,帮我上药。
我原本一直挣扎,可是在听到无极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后,马上石化不敢动了。
「怎么。」他调侃地笑着,「突然变乖啦?」
「我被梅杜莎石化,动不了了。」
梅杜莎,人称蛇发女妖,出没于中央大陆沼泽区,它的特殊攻击是从眼睛射出石化光束,被照到的人有一定的机率被石化。我想缓和某个快变成野兽的人,所以故意这么说。
无极接着我的话,说道:「真糟糕,我不是祭司,也不是地系法师,没学解除石化,帮不了你。」
「没关系,石化很快就会解除了。」我扫了无极一眼。「你快点把药上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