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怕你醒来恨我,我想做的不止这个,容容,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他的眼神透露出更多讯息。水容容瞪大眼睛,突地明白了地低呼出声,马上跳下床,离他远远地,活像在躲瘟疫,脸已红得不象话。
祁雷鹰坐起身子,目光炯然地凝视着她,轻笑出声:“我不会强迫你!两个月后,我会让你真正成为我的人!你现在不用那么怕我吃了你!”
水容容盯着他,迟疑地道:“如果我不要,你会强迫我吗?生活在信息知识发达的现代,男女之间的关系她多少也知道些。
“我要拥有真正的你,容容,我只能再忍耐两个月!”他的眼中有一抹异样炽热的光焰。
她摇摇头。这会儿那宿醉后的头可又痛起来了,她抱着头,不由得呻吟出声。
祁雷鹰立刻唤下人带来解酒茶。
“喝下它,再休息一会儿!”他逼她喝下那苦得要命的怪东西:“以后不许喝酒!
一滴也不行!”他命令她。
她不相信自己的酒量那么差。她抗议:“我可以慢慢练习啊!不能因为一次失败就不准碰酒,说不定以后我还可以变成‘酒国英雄’……”
“闭嘴!”他又变成专制的鹰王,表情严厉地瞪住她,命令地道:“反正以后不喝酒,听到没有!”
水容容嘟着嘴,心里着实不服气!
※※※
祁雷鹰的东城之巡没有照预定地带水容容同行——因为她装头痛,迫使他不得不改变计画,让她留在宫里休息;可是他留下侍卫年五,美其名是保护她,实际是怕她又搞出什么花样来。他这回出巡。得三天后才能回来,不得不小心点儿。
还以为送走了祁雷鹰,她就可以高忱无忧地进行偷溜计画。没想到他临走前还丢了个跟屁虫给她!“喂!你别再跟着我行不行?”她这语气中包含了强烈的火药味,足以吓退所有人,可也偏有不怕死的好汉。
“王命令小的要好好保护公主!”年五始终和她保持三步远的距离,一步也不差。
“这简直叫监视嘛!”水容容泄恨似地用力践踏草皮,把它们全当成祁雷鹰。
年五嘻嘻地笑说:“别生气,会长皱纹哦!”
这小子竟拿她敬他的话砸她?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信不信我会让你脸上长爪印?”
年五不解地搔搔头,傻傻地请教她:“长爪印?怎么长?”
水容容坏坏地一笑。突然正经八百地要他把手借她。
“眼睛睁大一点,看清楚了!她抓起他的手,往他脸上‘拍’的一声重打下去。哇!
果然是一个清晰的五爪印,年五苦着脸。惊觉自己上当了。
“长爪印是不是比长皱纹还快?”她笑咪咪地问他。
他能说不是吗?他要是敢摇头,搞不好脸上马上长“脚”印!
“现在,离我远一点!”她学祁雷鹰的语气命令他。
年五听话了,但只退了一步。
她是不是得重复这句话一百次,他才会消失在她的视线外?
“我可不可以不要看到你?”
“公主别回头就不会看到小的!”
“你……”她真怀疑,他是天才?还是白痴啊?
水容容气得不想理他了!晃了大半个皇宫,最后回到她住的地方。公主闺房,自然是男性止步;不过,年五在大门外可守得紧。
“公主!喝茶!”正在整理寝宫的雪梅看见她进来赶忙倒茶。
“公主”整早都上哪儿去了?小婢想找公主都找不着,好些人问我,什么时候公主才再教她们新玩意见?大伙儿都等不及了!”
“明天好不好?”地无可奈何地说出时间。天知道她今天中午能不能‘逃脱’成?
如果成功了,下午她就不在这里了,更遑论明天?话又说回来……如果失败了……不!
这是她好不容易才有的机会,她不能失败!她必须逃出宫,回到她来到这里的那个地方——秋山!她要找出回二十世纪的方法!她不能永远待在这里!这不是她应该待的世界,尽管她开始牵挂那个霸道的男人……
连玉瑶会把她带离皇宫,只要通过守门那一关……
门上突然传来敲门声,年五在门外喊道:“公主!玉瑶郡主来访!”
雪梅飞快地跑去开门。
连玉瑶走了进来,将目光投向水容容,两人交换个眼神后,会意地相视一笑,心想……
好戏要上场了!
“郡主来访,不知有何事?”水容容仍然客气地问道。
“昨日与公主殿下相谈甚欢。今日又来打扰你,不知公主殿下可有时间……”
连玉瑶微微一笑。
“郡主可用过午膳?”
“匆忙而来,并不知午膳时间已近……”
水容容连忙吩咐雪梅下去准备午膳。
待雪梅一走,两个女人马上松了口气。
“怎么样?成吗?”水容容紧张兮兮地问她。连玉瑶从怀中取出一个小油包。“把这个加进茶里,一点点儿就可以让她昏睡个半天……”她转头看了一眼大门,询问:
“外面那个侍卫也要解决?”
“鹰王派他监视着我。他已经跟了我大半天了,最好让他睡个够!”水容容有些高兴过头。
这两个人简直像要做坏事的小孩,又期待又兴奋地。
连玉瑶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帮情敌帮得这么高兴,唔……也许为她不跟她抢鹰王吧!…
可是又好象不是这样?她应该讨厌她才对,可是她就是讨厌不起来……真怪!雪梅一进来,她们俩赶忙端正地坐好。
雪梅要是知道她即将被人算计,不知是否还会乖乖地待在这里?不过,她当然是不会知道的,所以她仍然勤快地送上午膳,安静静地退在一旁。
两人才吃了一下子,水容容便贴心地要雪梅也坐下来一起用饭。
雪梅吓得直摇头:“小婢怎敢与公主、郡主同桌共?万万不可!”
在古代,阶级分明、尊卑有别,丝毫不能逾越半分。虽说水容容这“新新人类”作风开放,宫女侍从才敢稍微与她说笑,可也不敢乱了身份。
水容容眼波流转。便伸手递了杯茶给她。“我看你从刚才忙到现在,一定也累了,那先喝口茶好了!”
雪梅怕她再叫她坐下来吃饭。赶忙接过茶,喝了一口。“谢谢公主!”
“你不用侍候我们了,帮我把床整理一下,你就下去用饭!”水容容是怕她走到外面刚好发作就惨了!
两人密切注意雪梅的反应没多久,她已经睡倒在床上。
两人满意地笑开了,合力将她安置好,用被子盖住。
“剩下外面那个侍卫……”连玉瑶玩心大发,亮着眼睛。水容容把他叫进来。
“公主有事?”年五可没那天大的胆子敢踏进房里一步,他脚下像生了根似的钉在门外。
“我叫你进来,你就进来!本公主命令你!”这人简直固执地跟牛一样。
年五迟疑了好久,这才不情不愿地踏进房里。
“郡主方才带了一瓶外国酒,听说味道很奇特,我们想请你先尝尝看。再告诉我们。”
水容容编起谎话来面不改色。
玉瑶郡主倒了一杯酒放在他面前。
“这……”眼前这两个女人笑得好自然、好——邪恶!年五机警地看着她们。
“该死的奴才!本郡主让你喝就喝,这什么这?”连玉瑶娇喝一声,使出郡主的威严。
不敢抗命之下。年五只好接过杯子尝了一口。
“味道如何?”连玉瑶眺着眼间。
“清淡如水!”年五老实回答,心想:原来外国酒的味道跟茶一个样|本来就是茶嘛!味道自然清淡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