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优雅轻柔的女声在她耳边响起。
她转头,映入眼帘的是坐在她床边椅子上,一名千娇百媚的年轻女子。
“你是?”水容容疑惑地盯着她,并且开始奇怪自己怎会又回到床上?她不是被祁雷鹰关在牢房?
她的头到现在还有些昏沉。全身虚弱无力地像刚跑完几百里似的。
女子娇柔地笑了笑,亮如星子的眼眸看着她。“想我堂堂未来的王妃……玉瑶郡主,竟不知道鹰王会无缘无故在几天前,将你这来路不明的人带回来,还封你为公主?真不明白鹰王在想什么?”
水容容有些呆然地看着她美丽的面孔。
“听宫里的人说,你胆大妄为触犯了他,被他关进牢房里,没多久因为患病,马上又被放出来……”她倾身逼向水容容,眼里闲着了然的光芒:“你故意这么做,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吗?”
水容容瞪大眼睛,她从不会见过能对她怀有如此轻视、不屑的脸孔。玉瑶郡主?未来的王妃?祁雷鹰的未婚妻?她不知怎么地心里一阵不舒服。
听了玉瑶郡主的问话语气,水容容着实不快。她生气了起来,毫不客气地直视着她。
“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我就这么折磨自己?我吃饱撑着没事做吗?我会生病,还不是因为他的狂妄、自大!”
“住口!”玉瑶出声斥喝,她站了起来。“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批评鹰王!
你这个无理、粗野的女子!我一定要告诉鹰王。让他再把你关入地牢……”说完,她转身就走。
水容容受不了地对她愤然离去的背影扮鬼脸。哼!她还以为贵族女子有多高贵呢!
不过跟寻常人并无两样!
玉瑶一出去,守在门外的雪梅赶忙进来。见水容容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公主,你没事吧?你刚醒来一定饿了,小的去准备东西给你吃!”雪梅吱吱喳喳说完,立刻又跑了下去。
没一会儿,雪梅端了一大盘米饭走进来。
“雪梅。我真是因为生病才被放出来的吗?”她记得在她睡着前,全身时冷时热地不舒服,怎么一醒来就在房里?她生病了?
雪梅侍候她在床上用?
“是啊!幸好侍卫发现你病得不轻,赶快通知鹰王,不然现在小婢就见不到你了!
公主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她心直口快地道。
“昏迷一天一夜?……是他让我离开地牢的?”水容容一楞。做不是认为她死了倒好?没有人敢再反抗他、冒犯他吗?“为什么还要救她?”她可还没向他求饶呢!她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刚才那位玉瑶郡主,我好象没见过……”她心思一转,想到方才那位娇蛮的女子。
“平日只有王爷前来宫里和王商讨国事时,玉瑶郡主才会跟着来,所以公主才没见过她!”
“她是鹰王的未婚妻吗?”水容容讨厌自己苦涩的语气。
“王爷会向王提起过想将郡主嫁给他……当时王没拒绝,但也没答应,玉瑶郡主却一直以未来王妃定身份自居……”
水容容不明白户己干嘛这么在意这件事?很无聊耶!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那……他喜不喜欢郡主?”
“不知道!”雪梅摇摇头回话:“王不会提这种事!”
“他有没有对郡主特别好?”她简直是在打探他了,她为什么要理那自大狂?
雪梅更大力地摇头:“王对所有人的态度都一样。我没听人说过王对玉瑶郡主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她突地笑了笑,看着水容容。“可是王对公主的态度倒是很特别呢!”
水容容抿了抿唇“是啊!‘是很特别’,特别凶!”
雪梅勤快地将她用过的盘子收好。
“王的脾气虽然不是很好,可是他向来控制得宜,公主来的这两天却让王失去平日的控制,这不是特别是什么?”雪梅亮着眼睛,语气煞是愉悦。
水容容努力克糊脑子的晕眩,轻轻溜下床。她可不想一直躺在床上。
雪梅扶她到椅子坐下。
“那是因为只有我敢反抗他,敢对他说“不!”她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微笑。
“你们怕他,因为他是掌握你们生杀大权的君王……可是对我来说,他只是一个专横无理的男人!他可以限制我的自由,却限制不了我的思想!你们一定觉得我是个奇怪的人……”
雪梅摇摇头,脸红红的不好意思地道:“公主才不是奇怪的人,只是公主很活泼、很厉害呢!你敬我们打的那个球,我们常常在玩……大家都很喜欢公主!”
水容容眼睛一亮,笑着说:“那个叫‘排球’!我们那里还有好多种球,既然你们喜欢,改日找再教你们玩别的。”
雪梅忙不迭地点头,兴奋地笑开了脸。
这时“碰”地一声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影子大剌剌地走了进来。
主仆两人有些惊愕地看着来人.祁雷鹰!
祁雷鹰直视着坐在椅子上瞪他的水容容,俊朗的表情一沉。
“你不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下床做什么?”
看到他,使他想到被关地牢之仇,才一见面又听到他专横的说话语气,更是令她不高兴。“想必是有人向你打小报告啦!你要把我关回牢里直接说就好,不用找借口了!”
雪梅在一旁紧张地扯她的衣服,暗示她少开口……水容容拒收暗号,反而把她推到一旁。
祁雷鹰皱了皱眉,神情竟奇异地温和下来,轻柔的声音仍带着一丝危险:“我要你回床上躺着,好好休息!现在,照我的话做!”
水容容反抗他惯了,这回更不例外,膛直了眼反驳:“生病后的人更应该多下床活动筋骨。你不知道一直躺在床上是很难受的事吗?”
“你要自已回去,还是要我抱你?”他语气平淡的打断她。
“你……”水容容气极地怒瞪着他。他根本拒听她说的话!
在她的惊呼声中,祁雷鹰突地弯身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抱起。
“放……放开我!你这个无赖!放我下来啦!”她挣扎着。
一旁的雪梅红着脸,低着头偷笑,心里窃喜……鹰王的高大英挺和公主的娇柔美丽不正是天生一对吗?她识趣地悄悄退了下去。
对峙中的两人可不曾注意到四周有什么变化。
水容容推拒着他根本坚硬如钢铁般的胸膛。气得小脸胀得红红的。
祁雪鹰低头凝视怀中人儿毫不服输的举动,一抹笑意浮上他的眼底。
“即使生病。你还是这么倔强,丝毫不肯让步?什么时候你才肯为我展现你的温柔?
容容。”
水容容挣扎的动作一缓。天啊!他轻唤她名字的低沉嗓音竟让她霎时心魂荡漾,莫名其妙地心跳加速,而他的话……不!不行!她怎么可以随便心软?别忘了他是个喜怒无常、狡猾的男人!“只要你肯带我回去!”她直视着他,执拗地说。
祁雷鹰表情不变。他深遂的眼睛盯着她的脸庞。
“这件事永远不许再提!记得了吗?容容。”他喜欢唤她的名。
水容容嘟着小嘴,低头盯着他胸前的衣襟。
“我在这里老是惹你生气、老是冒犯你,既然如此,你不让我回去根本是在虐待你自己!你的身边又不乏供你使唤、差遣的人,我对你一点儿用处也没有,你为什么非留下我不可?这根本没有理由嘛!”
祁雷鹰一直紧抱着她,好象没有要放她下来的意思。
“谁说没有理由?”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低垂的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