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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好像有些转变,又好像一如往常。老是帮严军跑腿的裘暖,现在变成闲人一枚,由他照顾她的饮食和起居,但他逮到机会仍是会糗她几句,欺负她现在不良于行。
可是裘暖知道他大多时候只是只纸老虎,所以也渐渐开始会跟他耍赖,每次看到他明明不高兴却又隐忍脾气的别扭样,她居然觉得很有趣。
现在她可以大摇大摆躺在床上犯懒,只要敲敲墙,隔壁的严军就会前来任凭使唤。
她知道他有在晚上作曲的习惯,房里那扇窗也从来不关上,曾几何时,她也会在睡前把窗打开,听著他房里间歇响起的乐声及他浑厚的嗓音,这样晚上她就会睡得非常好,还会作美梦呢!
即使只是片段,她也能听出来他的音乐确实不凡,难怪他那么红,又那么傲。
此刻,隔壁又传来吉他的声音,她单脚坐起,拿起还不甚熟练的拐杖,一跳一跳的至窗边,将窗扉整个大敞,靠在窗台上倾听他的音乐。
这是一首扣人心弦的抒情歌,应该是他今天才完成的,因为她前两天都没听过这旋律。
歌曲的抑扬顿挫,仿佛由空幽的山谷泛出泉源,涓涓流泄,不一会儿遇到山壁的落差,水势成了瑰丽磅P的瀑布,顺流而下,又变为宁静而平缓的结束,尾音直直撞入聆听者的心里。
仲夏之中,这首歌会令人感到凉爽,感到舒适,感到动容。
她听到严军替歌曲谱上了英文歌词,旋律缥缈的像在云上飞,由他低沉的音质来诠释,却形成了难以解释的温柔感。
歌词里最常出现的词汇,便是“My Angel”──我的天使,不知为什么,听到最后一句歌词,她整颗心都融了。
falling airily from the tree, my angel.
自树间翩然而落的,我的天使。
这是在说她吗?粉脸绯然地望著隔室窗内透出的光线,她突然好想看看他,不晓得他在唱这首歌时,是什么表情?
乐音再次传来,还是同一首歌,这次,她轻轻跟著旋律哼,一边享受著凉爽的夏夜,观赏星月。
“叮!”弦声戛然而止,不一会儿,隔壁的窗户突然探出半个身子,好整以暇的对上她。
“才听几次你就把我的旋律偷走了?”他似笑非笑。
“我音感好,不行吗?”她吐吐舌,对他做了个鬼脸。
“都已经断了腿还不好好待在床上?”言谈间虽然还是诸多戏谑,但语气却十分轻柔,或许是夏夜的浪漫也影响了他。“小睡猪,你的就寝时间已经过了。”
一样是挖苦的称呼,但今晚的“小睡猪”听起来就是亲匿了许多,搔得她的心头发痒,直想留住这个美好的夜晚,美好的气氛。
“严军。”她转过头,露出一个羞涩的浅笑,“你唱一遍刚才的歌给我听好吗?”
被她突如其来的温柔撼动了,他也放软了语气。“你为什么想听?”
“我想做你这首歌的第一个听众。”因为她在心里,已经把这首歌当作他为她而写的,这对她有种特殊的意义。
思索了片刻,严军也微微一笑,这次的笑,纯粹发自内心。
“你确实该是第一个听众。”他有些神秘的说。
回到房内拿了吉他,他又回到窗边,长腿一伸便坐上窗台,开始自弹自唱。
As the sunshine goes through your hair, I know I\'ve found my angel.
︵当阳光洒落你的发间,我知道我已找到了我的天使。︶
Your beautiful smile is like a dream, l……t deeply in my heart a love symbol.
︵你的笑靥动人如梦,在我心中留下爱的印记。︶
……
falling airily from the tree, my angel.
︵自树间翩然而落的,我的天使。︶
由他干净的嗓音唱出优美的歌声,听著听著,裘暖不禁落下泪来,这种发自内心的感动,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晴朗夏夜的月,映照著她的泪滴闪烁,但严军这次没有再嘲笑她,只是一遍又一遍,温柔的唱著。
My Angel──
我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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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同居生活,或许将在这一天划下休止符,因为裘杰要从美国回来了。
当初他们刻意编了个假新闻,让媒体都以为严军跟经纪人去了美国宣传,事实上只有裘杰去谈唱片合约的事,严军得已不在媒体打扰下,躲在安静的别墅里进行他的创作。
为了犒赏辛苦的经纪人,严军决定开车去机场接他,但放一个半残的睡猪在家里他又不放心,因此决定将裘暖一起拎去。
只是从一个小时前说要出门,她的房门到现在还没有开,未免也磨蹭得太久了?
“裘暖,你好了没?”他敲敲她的房门。
“再等一下……”
十分钟过后。
“小睡猪,你卡在床上了吗?”他没好气的再次敲门。
“严军……”她的声音带了点哭腔,“你、你进来一下……”
不明所以的男人推门而入,赫然看到房里慢吞吞的小女人一副狠狈样,极不客气的哈哈大笑。
“你这是今夏最新造型吗?”他揶揄。
坐在床沿喘气的裘暖白了他一眼,要不是她真的欲振乏力,也不会让他看到她这么糗的样子。
牛仔裤套了一只脚,另一只脚却因石膏而穿不上去,但上身却又套著一件连身裙,裙摆及膝,可是背后的拉链她怎么也拉不到。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他好奇的打量。
“我本来想穿牛仔裤,套上一半才想起来另一脚打了石膏,可是因为脚不能弯,我脱不下来,就想先穿好洋装再慢慢想办法,结果洋装的拉链我又拉不上来……”
就变成现在这副倒楣的模样。
严军忍俊不禁,抚额大笑起来,换来床上佳人的娇嗔。
“你还笑!快来帮我啦!”
“你确定要我帮你?”他的眼中闪过奇异的光芒。
“对啦……不然我还能找隔壁老张吗?”要不是这独栋别墅邻居离太远,连隔壁都不知道是谁,她也不会拜托他。
他耸耸肩,带著诡异的笑容,在床沿坐下的同时,深深看了她一眼。
裘暖暗自吞了口口水,他笑得这么暧昧究竟是……
“我先帮你把裤子脱下来。”
他的声音透著些性感,让她浑身一震,然后大手贴上她均匀的小腿,隔著牛仔裤往大腿上摸,温热的滑动使得她全身都颤栗起来。
他帮忙就帮忙,干么这么挑逗?!
就在大手要撩开裙子,前往裤头的前一刻,裘暖的小手突然按住他,满脸通红地道:“你……你从裤管拉就好,不用从上面脱啦!”
“从裤管?”他薄唇一勾,但手仍没离开她的大腿。
“对啦对啦!”她BBB地唱将他的魔掌拍开,想到这只手刚才是如何抚摸自己,仍是忍不住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