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我在想……是不是这个吻结束了,一切就结束了。”她隐藏想法不让他窥视。
可恶!他还留有期待,她已经想着结束了,他后悔装大方,放走她三个月。
“别急着结束,你得牢牢记得我爱你。”他狠狠地拉动椅子手把,椅背往后倾斜,她无预警的扑到他身上,双手迅速向下挪移,分开她的双腿,让她以极暧昧的姿势贴近他跃动中的怒火,不打算就这么放走这一心想甩了他的女人。
“你不过是要用你野兽的欲望……来让我记得你……”她身子僵直着,小脸晕红,他昂然的一处正愈渐勃发的坚实,对她释放危险电波。
“是野兽的温柔。”他纠正她,目光炯然如炬地盯着神情楚楚动人的她。
她脸发烫,心慌意乱。
“就这么胆小,不敢要我的爱?嗯!”他轻顶向她的大腿深处。
“我不想象你妈,徒留悲伤……”她挣扎地说,话一脱口,才发觉透露了什么,平时再困难的工作都难不倒她,一遇到感情,她就变傻了!
他眼底绽出意外的惊喜,在心底纵声大笑,看来她对他并非无情。“你大可放心,你不是我妈,我也不是我父亲,我是你名副其实的老公,只差一张证书。”
她心跳得好狂,无法否认,他太聪明了,早晚会知道她对他有情。“谁要得起你这样的老公,没人有能力拴住你。”
“就是你,没有别人。”他轻抚她的小脸火热地吻她。
她怔住了,他不只爱她,还想当她的老公!
“专心让我爱你,别忘了我……”他不让她分神。
第9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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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退去夜的暗涩,山崖下的台北已微微地蒙亮,白水菱睁开眼时,第一眼看见的人是“老公”,他正盯着她看。
“早安,美丽的女神。”黑耀霆轻啄她的唇。
白水菱眨眨眼,往下瞄,两人竟然没穿衣服地偎在一起,而她是何时睡着的都不知道!光溜溜的身子往他怀里瑟缩,嫣红着脸问:“怎么不叫醒我?”
“就想抱着你。”黑耀霆揉着她的背,吻她的发。
“要是被人看见怎么办?”她害臊不已。
“怕什么,你是我的老婆。”他认定了,就怕她不要。
“我有这么说吗?”她含羞带怯地推开他,低头找衣服。
惊见她眼中的神采,他心底升起希望,隐约地感觉到自己极可能美梦成真。
“在这里,老婆。”他精神饱满地伸长手,从后座拿来她的衣服塞到她手上。
她把接在手上的内在美穿回身上,没抬头去面对他,却很清楚地感受到他炙烫的目光正紧随着她。
她套上连身裙,爬回隔壁的座椅,双眼望向车窗外,看着愈来愈亮的天色,声音微细地催促他。“你快穿上衣服。”
他“温顺”地抓来绉成一团的衣裤穿回身上,发现她还盯着外面瞧,映在车窗上的小脸红嫣嫣的,低笑问:“干么不敢看我?”
“谁说的……”她掉过头来,直瞅着他看。
他灼热地盯着她带着淡淡笑意的双眼,心躁动着,感觉更有希望了,倾下身印了个吻在她颊上。“要我先送你回去,还是先带你去吃早餐再回去?”
“现在……几点了?”
他看了车上的电子钟。“五点。”
“哪里有早餐吃?”
“山下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汉堡店,从车道买上车来吃。”他提议,心热如火,喜不自胜,她并没有急着要从他身边逃走的迹象。
“好。”她点点头。
听见她的回答,黑耀霆立刻放下手煞车,换档将车倒退,开向山路,下山去,找到汉堡店,进入车道。
“早安,先生太太,请问要点什么?”亲切的汉堡店员工精神饱满,声音了亮地招呼。
黑耀霆欣然同意被这么称呼,偏头瞧他的“太太”。“你要点什么,老婆?”
白水菱酡红着小脸说:“我要汉堡餐,薯条换色拉,饮料要冰咖啡直接加两颗奶油球。”
他的心瞬间升起爆炸性的狂喜,她居然没有当场声明她不是他的太太!“两份一样的。”掉头去向服务生说,根本无心去管要吃什么,他在乎的是,他是不是真的可以在三个月后回来追她,甚至娶到她。
“这样一共是两百二十八元。”服务生说。
黑耀霆匆匆拿了皮夹付钱。
服务生利落地找零钱,递发票,说道:“请到下一个窗口取餐。”
他很快地把车开到下一个窗口,接过包装好的餐点送到她面前。
白水菱接下了,小心地把咖啡取出,插上吸管放在车中央的杯子格里,再备好热热的汉堡和餐巾,等着他停好车再递给他。
黑耀霆心情亢奋地把车开上马路,靠路边停了下来,双眼火热地瞥着她,把握时间打算要问她个清楚。“我……我……”他突然口吃了!
“你怎样了?”白水菱隐约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
黑耀霆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吞回去,他在心底咒了一句,该死!他差点忘了,是他自己说不急着要答案的,他现在问不就是毁了信用?!
他不发一语,颓丧着脸,接来汉堡和餐巾,剥开包装纸,气炸地大咬一口,狠狠地嚼着。
“你很容易不高兴呵?”白水菱看着他突变的恐龙脸问。
“你这么觉得?”他睨了她一眼。
“一直这么觉得。”她肯定地点头,笑看着他口里塞满汉堡,鼻孔歙张喷气的样子,拿了自己的汉堡小口小口地品尝。
他咽下汉堡,喝了口冰咖啡,清了清嗓门,正经八百地承诺她——
“我会改。”
她惊讶了,他竟然愿意为她改变自己?“可是……个性是很难改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孟子主张人性本善,三字经也说人之初性本善,你不知道吗?”他收敛一时的恼怒,平心静气地说。
白水菱被问得愣住了。“你怎么懂的?你不是从小跟爸爸在意大利长大的吗?”
“我母亲叮嘱我老爸,要我们三兄弟从小就要学中文,我们甚至有个家教专门来教我们四书五经。”这很令他自豪。
“那你是从小就会说中文了?”她脸上漾着笑,多喜欢听他说往事。
“没错,我们三人只有我弟寒啸天对那些八股的东西没兴趣,家教一来他就打瞌睡。”他回忆着。
“那他喜欢什么?”她又起了好奇心。
“他学资讯管理的,精通网路,专门写游戏程序,我这次回去就是要跟他和大哥开会,娱乐集团在东南亚设网咖,将计划引进更多欧美新奇的网路游戏,很多合约要接洽。”他啃完了汉堡,拿了咖啡喝,心情平和不少。
“嗯嗯……那你会很忙喽!”她放下自己还没吃完的汉堡,从纸袋里取出色拉替他淋上千岛色拉酱,附上叉子,同样送到他面前。
“当然,不然怎么会放你那么长的假。”他挖苦自己,放下冰咖啡,接下她递来的色拉。
他压抑的神情敲动了她,她深知他并不情愿放走她,也很想问她为何不否认别人称她是他的太太,但他自己说过不急着要她给答案,所以他忍着什么都没提。
“每次吃莴苣都感觉自己像兔子似的。”黑耀霆叉了一片莴苣放到口中嚼,索然无味地说。
“你完全不像兔子呵!”她瞅着他摇头。
“那请问……我像什么?”他俯下脸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