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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页

 

  “这是性骚扰喔。”别想要他说出昨晚愉快了几回,只因他也不记得,只知道永远都不够。

  “你要知道你的身体状况……”话到一半,韩学儒的嘴和眼被捂住,因为房门已打开,露出班梓睡眼惺忪的娇媚模样。

  酣傻的神情在确定眼前多了一个人后,她立即“啊”了一声,甩手关上门,快速整衣梳洗之后才有脸出来见人。

  “韩大哥,你好。”她怯怯喊着,红晕从脸蔓延到颈项。



  糟,忘记今天是回诊的日子。韩学儒是医生的好友,也是个真正的医生,而且是医生的主治医生……嗯,很像绕口令,简单的说,每隔一段时间,韩学儒会来补给路不绝家的冰箱,顺便诊察他的身体状况。

  韩学儒的眼和嘴还被人捂着,只能呜呜点头。

  “你不在去睡一下?”他把好友赶到二楼,不让她刚睡醒的俏模样被任何人看见。

  “不。”吓都吓醒了,还要她睡什么?丢脸死了,韩大哥肯定发现他们干了什么好事,尤其他根本就没穿上衣,像是怕人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似的。

  班梓含嗔瞪着他,发现他胸膛上除了点点可疑红印,还有极为清楚的伤痕。

  今天再看一次,依旧忍不住为他痛心。



  叹口气,嫩白小手搭上他的胸膛,细数着疤痕。

  “……你一大早就想蹂躏我?敢情是昨晚玩上瘾了,今天想再续摊?”略不绝赶紧拉下她不安份的手。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但问题是他受不了这种似有情若无意的挑逗。

  “哪有!”

  “去去去,准备午餐,我饿了。”赶着她进厨房,他也准备上二楼,“快点,我等一下就下来喽。”

  “饿饿饿,饿死鬼啊你。”真把她当女佣啦。

  二楼的主卧房里,辑学儒早已把诊疗器具都拿出来。

  “不用再量血压了,这种事我天天做,血压正常到不行。”好歹他也是有医生执照的。

  韩学儒把器具又丢回包包里。“你还没把所有的事都告诉班梓?”

  “没必要说。”

  “所以,你在她妾身未明的情况之下,把她给吃了?”

  “是她把我给吃了。”路不绝大言不惭得很。

  “……”懒得继续听他炫耀,以手触诊他身上的伤,确定伤势复原良好。“很好,男人身上的伤痕是勇敢的勋章,不过你脸上的勋章哪天要是不想要了,我可以帮你安排植皮手术。”

  “不用手术,直接分勋章给你,如何?”路不绝没好气地瞪他,沉吟了下,问:“基特的事处理得怎样了?”

  “他的党羽已经都被国际刑警逮着了,你可以放心。”

  “我问的是基特。”向来笑得浪荡随性的眸,在此时变得严肃而不容玩笑,“学儒,你答应过我的。”

  蓝度基特是西西里岛出身帮派老大,以贩毒和军火买卖为生,其势力范围直达美国东海岸。

  原本基特再怎么大尾也不关他的事,问题就出在他和国际刑警组织合作多年,一起配合查缉毒品,两年前组织抓到基特的党羽,他以催眠从中得知各种线索,近而一一击破几个毒窟,然而在查缉的过程当中,他的行踪暴露,被基特锁定,遭到报复差点被炸死。

  所幸他福星高照逃过一劫,在美国疗养了一年多,但由于状况回报慢了一步,国际刑警组织已在第一时间判定他死亡,将他的死讯传回国内。

  一年多后他回国才发现人事全非,爱妻在得知他的死讯之后,无法承受打击而导致流产,双重打击让她的精神产生错乱。

  一直等到他回国,才接手治疗的工作,慢慢地帮她把记忆拼凑回来。

  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但目前最大的隐忧是,首脑基特根本没有落网,天晓得他是不是会一路追到台湾来找他报仇?

  于是他换了个名字,戴上了面罩,躲在这房子里,一方面照顾小梓,一方面提心吊胆地防范着。

  他不怕自己有万一,就怕那个万一是落在爱妻身上。

  “你放心,他进不了海关的。”韩学儒保证着。他和路都是与国际刑警合作多年的伙伴,早已福祸相伴多年。

  “如果是偷渡呢?”

  “……”

  “学儒,我很满意目前的生活,不希望有任何事来破坏眼前的幸福。”他沉声喃着。

  “我知道,所以我绝对不会再让任何憾事发生的。”

  “话又不是你说了就算。”路不绝哼笑着。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会相信,但你所想象的任何憾事绝对不可能发生。”韩学儒知道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希望如此,否则我不仅要担心小梓恢复记忆的淮一度,还要担心基特会不会跑来,说不定下一个精神错乱的就是我。”他自嘲着。没人知道他现在处于草木皆兵的状态,哪怕只有些许风吹草动都会让他一夜难眠。

  而昨晚,是他回国以来睡得最甜的一次,因为有亲亲爱妻的相伴。

  “不过,我刚才倒觉得班梓的状况很好。”辑学儒沉吟了下,“也许可以试着用最后引导,让她早点恢复记忆。”

  “不行。”路不绝摇头。

  催眠只在于引导,他也许能引导她的记忆回溯到错乱之前,但问题是她的心有没有办法支撑着不坠落?

  他一点把握都没有,就连万分之一的险都不愿冒,因为她是他这辈子最珍惜的人,哪能再让她尝到半点苦?他宁可慢慢等待,想得起也好,想不起也罢,重新开始,犹若重生,也没有什么下好。

  “我觉得你太小心了。”韩学儒笑着。

  今非昔比,当年造成班梓错乱的主因在子路的死讯,只要他站在她面前,她就不会错乱了,不是吗?

  “大脑是很神秘的器官,隔着太多面纱,谁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确切掌握,我不赌那万分之一的风险,绝不。”

  可能性太多,下场也很多种,未必就会是他欣然接受的那一种。

  毕竟小梓动过皮质烧灼术,就像是在描绘各色线条的墙壁上烫出了几个洞,色彩产生断层已不完整,若硬是要去补救,只要线条没吻合或色彩不相同,很有可能产生让整面墙崩塌的危机,让她再次陷入记忆不全的混乱之中。

  下场,他连想都不敢想。

  太可怕。

  “是我不好,没等到你回国,就决定对班梓施用烧灼术。”

  “不需要自责,若是当初你没下这决定,也许她的错乱会像是打结的毛线团,让人找不到线头,连解开的机会都没有。”如果当时自己在国内的话,也不见得能在第一时间做最好的处理。

  那是一份艰难的任务,他知道学儒是再三评占才下这个决定的。

  “我只想着要把完整的她交到你手上而已。”好歹也是多年的交情,要他怎么舍得看班梓沉浸在自己构筑出来的世界里?

  可谁又知道,路的死对她的打击竟大到以想象的地步,在烧灼术后,她非但不清醒,精神状态反而进入一片无声无感的空白。

  “我知道。”路不绝扬笑,“如果你是私心要拆散我们,你就会赶在我回国之前把她占为已有,毕竟要对她下几道暗示是很简单的。”

  “我我我、我才没有……”韩学儒惊愕万分,没想到自己深藏的心情在他眼前竟是如此赤裸地呈现着。

  “唉,我老婆怎么这么抢手啊?”路不绝叹口气。

  “因为她那纯洁无垢的灵魂吧。”在第一眼遇见她时,他猜,在场三人都同时落进情网,唯有路因为脸皮够厚,所以拔得头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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