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神?什么呀大哥,我刚刚是在和你接吻哎,拜托你投入一点好不好?”
看着他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竟然有一丝感动,现在的郑毅是不会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的。
小郑毅郁闷的看了我一会儿,突然用力的把我向后一推,我本以为会摔个烂屁股,却没发现原来我后面是一张大床。
于是我结结实实的倒在了床上。
“你干什么?”
“干什么?嘿嘿,你说我要干什么?”郑毅笑得很邪门,像是三流电视肥皂剧中的土匪,我刚撑起身子想坐起来,他就跟饿虎一样压到了我身上。
接着就发生了一件更郁闷的事——
郑毅那时恐怕还是个不太成熟的小老虎,被他这一扑,竟然把他的脑门嗑到了我门牙上!
我们俩同时惨叫后,他滚到了床底下。
他捂着头大喊:“华夏,你太狠了,用门牙对付我!我又不是坏人,只是想再亲你一下而已。”
我疼的龇牙咧嘴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在心里暗想,这家伙脑袋壳上架着个铁锅吧?
按了铁家伙的郑毅就是厉害,不一会儿就又爬了起来,这回我也乖了,实在是害怕他再扑来扑去的,干脆就让他亲个够。
郑毅的双唇在我唇齿间逗弄,留恋。
他的吻是那么的轻,那么的温柔。
我躺在床上,看见一阵阵清风吹进华夏的房间,扬起了天蓝色的窗帘,阳光透过窗户照射下来,把一部分窗框的影子打在地上,而另一部分的就随着窗帘摇弋晃动着……
“你又在看什么呀?认真点好不好?”郑毅不满意的声音又清晰的从耳边传来,我扭过头看他,他吻了下我的眼睛说:“知道吗?你的眼睛很漂亮,如果时间就就此停留住,我愿意下一刻去死。”
“华夏……”他轻轻呼唤,“爱你,华夏……”
泪水涌出了我的眼眶,我不是华夏,不是,我是孙齐天不是华夏……
这是华夏的记忆不是我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在这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但那梦一般场景里的人毕竟不是我,随着先前那种窒息感而迎面扑来的是残酷的现实……
昏暗的灯光,郑毅死死的抓住我的头发让我不得不抬着头面对他?
他的吻狂野又下流,粗暴而又残酷,那该死的舌头不仅在我嘴里攻城掠地,还在我脸和脖颈只间又舔又咬。
我火大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和力气,一脚踹出去,正踢在他的肚子上。
郑毅终于放开了我,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妈的,你干什么?”我吼道。
忽然觉得这句话不久前好象也说过。同样一个问题,同样一个人回答的时候已经完全没了四年钱的天真。
“我要干你!”郑毅说的干脆露骨。
我望着眼前这个人,竟看不到一点点人性的东西,他就像一只野兽,满眼充斥着的都是原始欲望的野兽。
我知道今晚不管怎样都是逃不掉了。
像是恢复了体力,郑毅很快又扑了上来,撕扯着他的衣服。
我猛的推开他,在他惊诧的目光中站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欲望还是绝望,我竟然对他说:“用不着你动手,我自己脱。”
我穿在里面的是两件套头的高领毛衣,质量很好,是很贵的那种,要是想硬扯还真不容易。
郑毅坐在地上,看着我慢条斯理的就好象马上要进澡堂一样,把上衣一件一件的脱下来。
这种态度似乎让他有些恼怒,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我赤裸着上身开始脱裤子。刚解下拉链,郑毅就从后侧方猛的一推,我根本毫无防备,直直的被扑倒在地,而且鼻子庄在了水泥地上,那感觉真是糟糕透了。我伸手一摸,是一片鲜红。
他整个身体压上来,在我还忙着哀悼自己鼻子的时候,粗暴的扯掉了我的牛仔裤。
忽然间感觉到下身一凉,然后就是一阵巨痛,我一下子明白过来,脑袋里闪过两个字:强奸!
尽管现在才开始挣扎晚了点,我还是不自觉的扭动起了身体,无法遏止的疼痛让我像要向谁求助一样的伸出双手在空中挥舞,拼命的想抓住些什么。
一个不经意,我碰倒了那盏古旧的落地灯,随着灯泡的碎裂,我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看不见,看不见,所有能感受得只是郑毅的粗暴和自己感官上的强烈刺激。
冰冷的水泥地,交织的两具炽热的肉体,我想疯狂的自嘲,但抽动带来的痛楚像毒蛇一样蜿蜒而上,啃嗜着我的心,但也许啃嗜的是我整个心。
整个过程时间并不长,但期间的每分每秒都让我有种堕入地狱的感觉。
随着郑毅低低的吼声,流动着的液体流入我的体内,再随着最后的抽动由我大腿的内侧蜿蜒而下……
这一切结束了?
我麻木的躺在地上,任由郑毅趴着压在我身上,甚至他的阴茎依旧插在我直肠里。
过了一会儿,渐渐感觉有湿热的液体滴在我的后颈上,一滴,两滴,越来越密集。
操!这时候该哭的应该是我才对吧?
没多久整个屋子里就都充斥着郑毅的啜泣声,他抱着我,一边哭,一边用沙哑的声音企图说些什么,但我完全听不见。
我只知道自己的肩头已经湿了大片……
虽然我自认为是一个很有同情心的人,但此时我仍旧是推开了他,在他哭的最凶的时候,在这个强悍的郑毅最像个孩子的时候推开了他,冷冷的,不留余地。
一瘸一拐的回到里屋,倒在他床上。
这一夜,我好累。
第九章
一切都过去以后
留下的竟然是恐惧
或许不是恐惧而是心里的不安
无数个为什么
说的迷离又奢侈
剩下的我又是什么呢?
被唾弃的鸟儿
夜里只能用血歌唱
郑毅说:向着生
我说:向着死
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窗外的阳光很明媚,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在不真切中又搀杂着恐惧的事实,我多么希望那只是有一场噩梦。
可身体上的痛楚无不在叫嚣的提醒自己,那是一场不可辩争的事实。
现在的我甚至还能闻到汗水和精液的遗味。
听着屋里的声响,我知道郑毅不在,于是以超慢的速度进了浴室冲澡。
再看到郑毅的时候,是在我从浴室里出来。
他坐在饭桌边上,一看到我立刻露出可怜兮兮的脸来,上面分明写着“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吧”。
可我看着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饭桌上摆满了包子、油条、烧卖、豆浆。
郑毅说:“饿了吧?过来吃早饭。”
这的确像他的道歉方式——用食物。
靠!这算什么意思啊!又想用食物收买我?我想到上次的烤红薯。
同样的错误,我孙齐天可不会傻的连犯两次!
尽管饥肠辘辘,我还是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
“大圣!”郑毅叫住我,“你别这样,我心里挺难受的。”
真是的,我想对天叫骂,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无论犯了多大错误,只要一副悔过的样子,就能让人心软。
我坚持了一会,回过头,看郑毅站在那儿,虽然他努力挤出笑容却掩饰不住一脸的憔悴。到是我,虽然身体还疼的厉害竟然表面上显得生龙活虎,像只马上就要决斗的公鸡,昂着头,瞪着他。
“昨晚,真的很对不起……我知道,这回你可能不会再原谅我了。”他停了一会儿,继续说:“其实我本来也没那个意思的……我是喝多了一点,早上和卢静分手,大家都闹得不很愉快,所以我一整天心情都不太好……开始我只想吓唬吓唬你的……如果那时候你不挑衅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