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没错,她要活在当下。她一定要达到目的,把他“娶”回家!
“香蕉你个芭乐,你的脑子现在还是很清楚嘛。”游远光乍然失笑出声,伸手去揉她的头发。
“因为我之前就已经先把这件事想好了。”她老实地说道。
游远光被雷劈到,足足一分钟没法子移动眨眼,只能像根木桩一样地定在原地。
香蕉你个芭乐的超爽啊!想当年他带著十个兄弟,挑了别人一个堂口,都没这刻这么地让人痛快。
连办十天流水席,道道盛上山珍海味,也没这么让人心旷神怡。
游远光咧嘴笑,笑到嘴巴酸,颜面神痉挛,可他还是在笑。
“你没事吧?”汤思嘉觉得他突然发傻,模样很不对劲,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啊——”
游远光手掌一翻,直接将她扯进怀里,既然她对他已经芳心暗属,那他现在就不算趁人之危了。
“原来——你早就想过要和我结婚的事了?”游远光嗄声地重复了一次,对著她倾身而下,灼热气息侵略地拂过她的脸庞。
“对……”汤思嘉看著他正发射出五百烛光的双眸,还有他那两片性感微张的双唇,她的心脏怦怦怦地乱跳一通,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厚!不早说,害我压抑得很痛苦。”游远光大掌扶住她的后颈,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唇很热,几乎烫著了她冰冷的唇瓣。汤思嘉惊喘一声,却让他的舌尖有机可乘地溜入她的唇间,她感觉自己成了一道被品尝的美食,唇间每一处细致与柔软,都被他好好地珍惜了。
以前男友的亲吻向来总是浅尝辄止,再激烈也不曾闹得她喘不过气。可他此时灼热舌尖却让她情不自禁地勾住他的脖子,只能热情回应、只想与他靠得更近。
游远光觉得自己像在吸毒。
每吻她一口,他就愈是没法子从她的唇上移开,她吻起来的味道真他马的像极了天堂。只不过,天堂里面不能乱来,但他现在可以为所欲为。
他的大掌沿著她柔嫩颈线滑下,覆住她一边柔软。棉质衣物挡不住他热情的撩拨,她很快地拱起身子,要求著更多的他。
叭叭叭叭叭叭……
车外一声喇叭声惊醒了两人。
汤思嘉睁大了眼,神色惊恐地像是发现自己正被人解剖一样。
刚才那个和游远光在车子里面亲热的人是谁啊?
汤思嘉羞耻地低下头,惊见他的大掌已经入侵了一半到她的棉衫底下。
汤思嘉倒抽了一口气,非常用力地打开他的手。
游远光皮粗肉厚,她的手劲当然打得他一点也不痛,但是他的心很痛,还有另一个很兽性的地方也超不舒服。
“我们找个地方继续?”他好心地提议道。
“不可以!我们还没结婚!”她面红耳赤,用一种吓到自己的嗓音大声地说道。
“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随便。”她蒙住脸,怕自己的脸庞真的喷出火来。
游远光点头,动作很快地拿起电话,以一种破世界纪录的方式预约了民间公证人,告诉对方他明天就要到他们事务所去结婚。
汤思嘉看得傻眼,吓到说不出话来,但却没有阻止游远光。
毕竟都决定要结婚了,明天结和下个月结,又有什么差别呢?
隔天,他们带了身分证印章、找了她的叶师母及他的朋友当证人,在律师事务所的结婚进行曲声中——
结婚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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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脑子不清楚了吗?居然想和这样一个家伙结婚!你究竟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在汤思嘉公证结婚的这一天午后,汤思嘉带著游远光回到了汤家。
此时,在汤家巴洛克风格的客厅里,汤思嘉那位从不大叫的父亲汤明伟正气得咆哮出声。
游远光坐在汤思嘉身边,因为以前曾和人对砍呛声少说一百回,所以这次相当处变不惊地坐在原位,看著她的爸爸妈妈陷入一种与他们傲然气质完全不符的暴怒之中。
“婚姻是我和他两个人的事,我已经成年,有权可以决定。况且,他不是什么坏人,你们没必要反弹如此剧烈。”汤思嘉牢牢地握住游远光的手,坚定地说道。
“一个厨师,哼!”汤明伟气得双手都在发抖了。
游远光一挑眉,这下子倒知道厨师地位原来卑微之至了。
看来他还得感谢一下那些逢年过节就到他家拜访、聊天的医院院长、电视台老板和部长之类的长官,他们待他还真是和善啊。
游远光看著汤明伟转身倒了杯威士忌,泄忿似地一饮而尽,他突然也想来杯维士比加国农鲜乳与之抗衡一下。
倒不是说他有多爱那股药酒味,而是他修身养性,放下扁钻的日子已久,今日就算想发飙,最多也只能做到气得这位医生爸爸脸色发青吧!
“我知道东豪解除婚约和让别的女人怀孕这些事,对你打击很大。但是你也没必要选择用这种方式来报复啊!”长发绾起,气质雍容的汤母杜明珠低声说道,自始至终就没看游远光一眼。
汤思嘉曾经有未婚夫?游远光闻言,有种被甩了一巴掌的感觉。
他侧身看她,她没回头,只是更加紧握住他的手。
游远光牢牢地回握,给予她最有力的支持。
过去的事就算了!他这辈子难得碰到了一个他想好好疼惜的女人,她未婚夫的背叛算是给了他机会,想来他还得感恩人家一番呢。
“东豪的条件不错,可医学界也不是就没这样的人才了。你陈伯伯的大儿子刚从美国回来,现在已经是泰东医院的主治了。你明天就先搬回家住,我就当成你没提过要和别人结婚的事。”杜明珠说道。
“妈,我想你们可能没听清楚我的意思。我不是打算要和游远光结婚,而是我和他已经公证结婚了。”汤思嘉定定看著妈妈,镇定地说道。
“我不承认你这种女儿!”汤明伟气得把酒杯往地上一摔,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杜明珠脸色一阵青白,努力地深呼吸,气到双臂都在颤抖。
游远光终于知道汤思嘉为何坚持公证结婚前,不用先打电话告知她爸妈了。因为如果不先斩后奏的话,他们这辈子都结不成婚的。她的家人全都不是容易妥协的硬角色啊。
杜明珠板著脸,脸色几回青白之后,终于决心抬头看向游远光——
小平头、金项炼、一对不驯的野眼和一身的江湖味。来拜访岳父母居然只随便穿了件白色衬衫和牛仔裤,还踩著凉鞋,不像话!
“你在哪一间饭店工作?”杜明珠板著脸问道,决定至少得在这人身上找出一个优点,然后再想法子大肆改造一番。
“黑松大饭店。”游远光沉声,有种被典狱长审判的恐怖感觉。
“我没听过这间饭店。”杜明珠拧起眉头。
“黑松大饭店就是专门路边流水席的代称。”游远光一耸肩,衬衫底下的结实肌肉亦随之耸动了下。
“嫁了一个办桌的总铺师,你可真有本事啊。”杜明珠直接看向女儿,冷冷下令道:“你要不现在就跟他离婚,不然,就把他安排到五星级饭店任职,或者叫他自己出来开店。”
“我干么去让人家管,或者管人?”游远光没给汤思嘉说话的机会,马上拒绝。
杜明珠瞪著这个不识好歹的野人,薄唇一启。“口气倒是挺大!你以为你家财万贯吗?光是‘办桌’,你一个月能赚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