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好热喔!」科立拿起MENU扇着风,今天店里的冷气坏了。
「你不要一直喊啊!越喊就越热,来,多用湿毛巾敷脸。」乃堂还真怕科立中暑,科立十分怕热。
「还是宝贝好!咦?晓生都不会热喔?」
科立看晓生不扇风,也不擦汗,连乃堂都出汗了呢!科立感到奇怪。
晓生微笑自若的道:「心静自然凉。」持续着手边的工作。
「你到底是不是人?」科立用极度怀疑的口吻问道。
「你问我啊?」晓生回问。
「对啊!不然我问谁?」科立一脸不耐。
「可能不是吧?我也常常问自己呢!」晓生逗趣的说。
「你可能可以到非洲去住也不会怕热。」科立又想抬杠。
「对啊!你想想看,在非洲的烈日底下,吃着九州地狱拉面,哇!光想就很过瘾呢!」晓生说得很自然。
科立听完想像一下,汗又是大把大把的流。
「喂!就已经很热了说,你还叫我想这些……」
「人家又没叫你一定要想,那么容易接受人家催眠。」乃堂看不惯,怎么科立老是不用大脑,不过想想也算了,科立每次用大脑,都不会有好结果,乃堂还是不断的帮科立擦汗。
「呵呵……还是堂聪明!」晓生笑着。
「当哪!」门上的铃响了。
「欢迎光临!」三人齐声喊道。
「嘿嘿!你情郎来了!」科立见景平进来,便戏着对晓生说着。
「是啊!我要是跟他有了结果,一定请你吃特级麻辣锅。」晓生又提到这些又热又辣的食物,然而只要是食物,科立总会联想。
科立想了一下又道:「吼——好热喔!」又是猛扇风。
「你喔……真是的……」乃堂继续帮科立换毛巾。
「你好!」晓生前去招呼道。
「老样子,谢谢!」
景平说出了这句话,他都是石榴绿茶跟晓生的推荐蛋糕,这跟正邦和承恩当时有点类似。
「嗯,今天很热喔!」景平也感到屋内的闷热。
「空调坏了,今天又是假日,找不到工人维修。」晓生无奈苦笑解释。
「空调设备在哪?」景平问道。
晓生疑惑不答,没事问这做什么呢?
景平见状又道:「喔!我是学电机的,或许能帮上忙。」
「喔!是吗?那真是太好了,请跟我来!」晓生十分高兴,因为店内客人正明显不满。
「他……」科立见着晓生带景平进入不禁问着。
「这位先生是学电机的,他能帮我们看看空调。」晓生解释道。
科立一听空调恢复有望,马上涎着脸道:「先生贵姓?这边请!」科立热心的要带景平进入却被乃堂拉住。
「让晓生带他去就可以了。」乃堂使了个眼色。
科立「哦!」的一声明白了。
进入机房,景平检查着,一面问道:「跟你说过了那么多话,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姓陆,风景的最,平凡的平,你呢?」
「白色的白,破晓的晓,生命的生。」晓生答着。
「白晓生……嗯,好听耶!」景平一面检查又一面喃喃自语道:「可能是这条高压线烧坏了,换掉就行了!」
「那么,请问你能帮我们换吗?」晓生轻轻要求。
景平看见那可掬的笑容,当然是答应啦!
景平道:「可以啊!不过要去买高压线,这儿哪有水电材料店?」
「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大卖场应该都有。」晓生很有概念。
「嗯,那我去买!」景平动身要离开。
「等等!应该由店内支付材料跟工本费,我去跟副店长商量。」晓生领着景平出去,便向乃堂叙述一遍情形,乃堂也答应。
「那可能要麻烦你跟我跑—趟了,因为公费报帐,我希望你们清清楚楚。」景平对晓生说,这不是景平刻意替自己制造独处机会,景平是个老实人。
乃堂当然欣然地答应。
「那我跟陆先生出去罗!店内拜托你们了!」晓生道别后,就让景平载着往大卖场前去。
在大卖场选购时,晓生首度主动跟景平攀谈:「陆先生在哪高就?」
「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景平一脸菜色。
「抱歉!」晓生首度浮现尴尬的表情,他从未感觉失败过。
「我是北科大二年级的学生。」
景平重考过两年,他比晓生大,但却比晓生晚一年上大学,他说出来这句话竟然让晓生吃惊。
「是吗?我母亲是北科大的国文教授呢!」晓生有点兴奋。
「洪XX教授吗?」景平大惊。
「正是家母!」晓生笑开了。
「天哪!世界好小喔!我喜欢的人,竟然是我最头疼的人的儿子!」景平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他自己也傻了,怎么一时兴奋昏了头,竟然口无遮拦,搞不好对方不是同志。
晓生侧着头望着景平,景平好像是罪犯一样不知该怎么办。
晓生淡淡的说:「你刚刚说,你喜欢我是吗?」
景平点点头后发现不对,又急忙摇摇头。
晓生看了觉得有趣,又道:「那是我听错罗?」
景平这次不敢做反应,好像另一个洪教授就在他前面。
「我,目前单身,没有男朋友。」晓生笑着,他觉得时机成熟了,也绝不退缩,这句话表明了他是同志,简单又不会太硬。
景平眼睛一亮,抬头望见微笑中的晓生,开口道:「那我能追你吗?呃……我是说,我们能慢慢交往吗?」
晓生笑了笑道:「我—直站在原地没有跑也没有走啊!何必要用追的那么辛苦呢?交心比较重要。」
「那……我能约你出去玩吗?」景平心花怒放。
「可以,不过首务之急,先把空调修好。」晓生眯着眼。
***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慢慢互相了解,晓生是比较有主见的,但是他却是个底迪,然而景平却是个过分保守的葛格。
说也奇怪两人竟然能相容,晓生不会让景平担心,景平也都随着晓生的步调走,牵手也都是晓生先伸出手来,晓生知道景平不善表达但总能知道他的心意,可是毕竟有个限度,晓生总不能连接吻也要教吧?于是他们卡在这阶段,景平即使很想要求,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景平,这星期六有空吗?」晓生在今天景平来到店里时间道。
「要陪我爸爸,你忘罗?」景平无辜的说道,他父亲住院了。
「嗯,我是说晚上,还有你有没有旧衣服?对了!我也该顺便去探望伯父。」晓生常常去景平家玩,跟景平的家人也相处得不错,景平的家人很欣赏晓生有礼貌。
「要我去哪?为何要穿旧衣服?」景平不解。
「要去一个五〇年代的怀旧舞会,乃堂办的,我觉得你很适合出席。」晓生意指景平是个朴实的人,就像五〇年代穿越时空来的人,他从未跟晓生说过其他的甜言蜜语。
「喔,我找找看……应该是没有,我又没走过五〇年代。」景平皱着眉头,一脸为难。
晓生心里笑着,暗暗想着:「你跟走过五〇年代的人没哈不同。」
「你笑什么?」景平问道。
「没有啊!看到你开心罗!」晓生摇摇头说,景平听完很不好意思。
星期六晚上,晓生到医院去探望景平的爸爸,站在病房门口没有作声,因为里面的气氛很微妙!但是时间快来不及了,所以晓生只好出个声音。
「抱歉,打扰了!」晓生的声音传入病房。
听到这个声音景平的父母好像在做着拭泪的动作。
「晓生来啦!」景平的父亲招呼着,他就是七十一岁的正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