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说后悔,经过昨晚之后,她又怎么还说得出违心之论呢?
寇利真的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不仅长相好,有钱又多金,没有秃头的迹象,在床上又温柔、勇猛得让她无可挑剔。
俗话说十秃九富,就像是事业有成的有钱男人,在那方面总是不怎么样,因为工作已经耗尽他们全部的精力了,哪还有多余的力气贡献在床上?可是他完全打破了这个根深柢固在她心里的想法,他真的是……该怎么说呢?很强。
想到昨晚的火热,关晴不知不觉的竟忘了大敌当前这回事,直到第二个巴掌迎面袭来,身后传来协理秘书的惊叫,“关秘书!”她这才猛然回过神来,看见巴掌笔直的朝自己挥过来。
来不及闪躲了,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准备咬牙承受这一击,但是那一巴掌却迟迟没落到她脸上。
发生了什么事?
她悄悄的睁开眼睛,就见寇利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一只手紧紧地钳制住杨大小姐高举在半空中的手,一张脸严峻的吓人。
“谁允许你动手打她的?”他冷冷地问杨凯欣。
“我高兴打就打!”杨大小姐带着一脸愤怒与不驯,骄纵的抬高下巴。
“意思是说如果我高兴,现在也可以动手打你?”寇利瞬间缩紧握力,冷峻地盯着她。
“好痛!”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我说过如果你敢伤害她,我不放过你。”他不为所动的紧盯着她,低沉的嗓音里满是压抑的怒意。
“她根本就配不上你!”
“所以你就配吗?”他不留情面的讽刺。
“至少寇伯伯认为我配!”
“那你就去嫁给他呀,别再来烦我们。”他用力将她的手丢开,转向关晴,伸手轻触她泛红的脸颊,眉头紧蹙的柔声问:“很痛吗?”
关晴注意到在场的同事全都瞠圆了双眼,露出一副被吓坏的表情,他们大概作梦都没想过会看见副总对关秘书轻声细语的画面吧?不过既然东窗事发了,那她也就不必故意否认、回避。
“当然痛,不相信的话你让我打一巴掌就知道了。”她有些无力也有些不爽的道。
“对不起。”他的眼底带着心疼。
唉,当他以这样的神情对她说对不起的时候,她还能说什么?
“打我的人又不是你,干么跟我说对不起,要说也是她说。”关晴看向正一脸咬牙切齿的瞪着她杨大小姐。“跟我道歉。”
“凭什么,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杨凯欣怒不可遏的尖声道。
“就凭你莫名其妙动手打人这一点。”她理直气壮的说。
“那是你该打,你这个父不详,跟你妈一样寡廉鲜耻、不要脸,抢人老公的女人!”
没想到她会调查自己的身世,还在众人面前大声说出来,关晴的脸色在瞬间煞白成一片。
“杨凯欣!”寇利怒声咆哮,同时伸手将关晴圈进怀里保护着。
他的动作更加激发了杨凯欣的怒气。
“果然是什么样的母亲就会生出什么样的女儿!”她继续大声的羞辱她,却被寇利怒声打断。
“够了!”
“不够!”杨凯欣忿忿说道:“她妈妈是怎样抢人老公的,难道你们大家不想知道吗?”
她转头面对四周的人,“在别人公司上班和老板搞外遇,勾引有妇之夫,破坏别人的家庭,根本就跟她女儿如出一辙。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狐狸精生的孩子就是狐狸精!”
关晴面无血色,完全无话可说,因为她说的没错,妈妈的确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这一点连她这做女儿都无法接受和原谅母亲,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我跟你说够了,你没听见吗?”寇利一把扣住杨凯欣的手,怒不可遏的迸声道。
“她没告诉你这些事吧?”杨凯欣冷笑的看着他说,“像她这种父不详,母亲又不要脸的女人——”
“闭嘴!”他怒声打断地,“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比你清楚一百倍,你若敢再多说一句话——”
“一百倍?”杨凯欣嘲讽的冷笑一声,“那你知道她高中毕业后就到舞厅去卖笑了三年吗?”
寇利愣了一下。他不知道,但是即使她说的是事实那又如何?毕竟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她的清白他比任何人都还要清楚,如果她真的在舞厅工作三年,却能洁身自爱不受外在环境的引诱影响,甚至还能以优秀的成绩完成大学学业,更让人觉得尊敬与佩眼。
他为她感到骄傲。
“陈秘书,打电话叫警卫过来。”他冷冷的吩咐。
“是。”陈秘书立刻拿起话筒。
“你想干么?”杨凯欣警戒的瞪着他。
“陈秘书,警卫过来之后,叫他请杨小姐离开,如果她不肯走,就把她架出去。”他看着她,话却对陈秘书说的。
“你敢这样对我?!”杨凯欣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眼。
“来,到我办公室,我替你冰敷。”丢开她的手,他不再理会她,转头温柔的对关晴说。
“寇利,你敢这样对我?!”杨凯欣又咆哮了一次,但寇利依然不为所动,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注意力始终放在关晴身上,小心翼翼的牵扶着她朝他办公室走去。
她怒不可遏的狠瞪着他们的背影,直到他们完全隐没在门后,她才怒然的转身。她要去找寇伯伯,她就不相信有寇伯伯在,谁还敢叫她离开。
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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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看着蹲在面前,小心翼翼地替自己红肿的脸颊冰敷的男人,关晴再也忍不住的出声问道。
“有,下回看到她的时候,不要乖乖地挨打,转身离开或者回手都没关系,要懂得保护自己。”他抬头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经的耳提面命。
“我指的不是这件事。”
“是你父母的事,还是你曾经在舞厅里工作的事?”他沉默了一下才开口。
“都有。”一顿,她忍不住疑惑,“你不在乎吗?”
“在乎什么?”
“我父不详的身世,还有我母亲违反道德的行为,以及我曾经在舞厅工作三年的事。”她愈说头愈低。
“身世的事不是你能控制的,你母亲的事也一样,至于你曾在舞厅工作的事,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为什么要在乎?”寇利捧起她的脸,温柔的凝望着她说,“更何况你的清白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不是吗?”因为她的第一次是给他的,就在昨天晚上。
“谢谢。”她心一酸,真的好感谢他的体贴和包容。
“谢什么?”
她摇摇头,决定把感动放在心里。
“就像杨大小姐说的,我是个父不详的私生女,我妈妈也不是一个好妈妈、好女人,所以我从国小开始就不断地想办法赚钱,捡拾空宝特瓶和废铝罐换钱是我最常做的事。”回忆起往事,她说得很平静,他却为她心里泛疼。
“国中在早餐店打工,高中在冷饮店、咖啡店、夜市,凡是可以赚钱、愿意录用我的工作,我全都做过。大学联考我没考上国立大学,也没钱可以重考,所以苦撑了一年之后,在同学的介绍下到舞厅工作,因为只有那里的高薪可以支付我的学杂费和生活费。”
“你妈妈都没有帮你吗?”
“从我上高三后,她就放牛吃草了,因为她不希望我继续读书,希望我高中毕业后就能去赚钱,但是我不肯。”她以不在意的口吻耸了耸肩,但眼底的伤却让人看了很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