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愿意轻易地就饶恕她,谁叫她偷窥他「办事」?他刚从义大利回台湾,才想钓个女人伴他度过漫长的夜,前戏才开始,就被她给破坏了!楼下的乐手是吧!长得还挺美的,若是「功夫」不错,合他用的话,换她来为他解闷也行……
「妳叫什么名字?」他淡淡的一笑,瞅着她盈如秋波的双眼。
「俞……纺儿。」不知为何他唇上的笑痕教她心惊又悸动,说出名字时牙齿地不停打颤。
「好个俞纺儿,有天大的胆子,直接就趴在地上偷窥,也太明目张胆了点。」见她愈是害怕,沙擎恩更是乐得把所有的罪全推到她头上。
「不……不是,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我是万不得已的。」她想求他别这样近距离的直视她,他冷峻的眼神看得她血液全往脸上冲,呼吸愈来愈困难了。
「偷看还有什么万不得已的?」他的唇牵出一道嘲讽的弧线。
「是真的,我……才不想看咧!万一长针眼怎么办?而且我回家后可能还得去收惊……」她脸红脖子粗地挤出一堆理由为自己辩护,却见他牵起一抹地狱般的笑意。
他冷冷地吭了一声。「哦!还得收惊?」
突然地,俞纺儿整个人离开地板,被活生生地揪了起来。
「放开我啦……」她惊慌地哀叫连连。
「除非妳说个合理的理由,否则我绝不放过妳。」沙擎恩瞥着她有趣的反应,存心捉弄地把她甩进自己臂弯中,遽然倾下身,俊脸逼近她,另一手顺着她的纤背曲线往下滑去……
「我……」俞纺儿被他充满暗示的抚弄给吓傻了,眸子颤动地瞅着他,脑子忽然不灵光了。
沙擎恩深幽的眼紧盯着她无措的模样,促狭地问:「妳在怕我?」
「才……不是。」分明是,她害怕她自己可能就要被「强」去了,他很可能拿她当那女公关的候补,他轻佻的举动已经暗示得很明显……可是她为什么没有反抗、没有尖叫?她无助的反应像被他充满魔力的俊脸给电傻了!他要是突然给她一个「过瘾」的吻,她说不定会当场抽筋昏倒,她可完全没经验啊!
「那……究竟是怎样?」他的手蓦然落在她丰俏的臀上,将她双腿间的柔嫩推向他急待宣泄的昂然……
「啊……」她终于叫了,慌乱地推拒着,青涩的她被他邪肆的「逼供」方式给吓得狂颤不已。「我……老实说好了,但你不能说出去哦!现在已经十点半了,而我才十七岁,楼下有警察临检……我是上来避风头的……谁知,地方被你们占了啊……」她真是衰到极点了。
沙擎恩目光蓦地一凛。她竟未成年?她妩媚的曲线并不像,但仔细瞧她一副受惊的小白兔模样,确实是青涩到家,真是可惜啊!可惜!她的甜美很对他的味……而现在确实时间太晚了,若他不出手帮忙,连他都会有事。
「妳进来。」他臂弯一缩,让她立正站好,随即紧箝她的纤腰,把她掳向一道墙前。
「不不……」她以为说了,他就会饶了她,这下他是要她进哪里去?她才不要羊入虎口,干脆跑走向警察杯杯投降算了。「我的包包……」她急急要转移他的注意力,然后溜掉,怎知他很快地倾身拿起地上的包包,扔给她。
她双手接在怀里,见计谋失效,心底哀叫着。
突然间,他取出一只小巧遥控器一按,墙竟然移动了,里头别有洞天,从装潢看来是间派头十足的豪华办公室。
俞纺儿呆呆地看着。
他可不许她发呆,将她给扫了进去,一入内,他立刻按遥控器,密门关上了。
「你……是谁啊?」俞纺儿骇住了,猜不透他的身分。
「可以帮妳脱身的人。」沙擎恩淡声说,走到桌案那端,拿了无线电对讲机问:「楼下情况如何?」
「老板您怎会知道有状况是有几个条子在,但您安啦,我们应付得来。」
听见无线电对讲机里传来的话,俞纺儿挺吃惊的,没想到这男人竟然是夜店的老板,发薪水给她的那个人!这下玩完了,她破坏了他和女公关的好事,还告诉他她未满十八岁,她是注定在这儿混不下去了。
沙擎恩关上对讲机,倚在桌子前,好整以暇地瞥向呆立在一旁的俞纺儿。「妳是爵士酒吧的琴手?」
「嗯嗯……」俞纺儿应着,飘忽的双眼看着自己不安的双脚,不敢看他恶魔般迷人的脸。
「谁决定用妳的?」
「是经理……但……你别怪他,是我自己把年龄『加大』,是我不好!」她鼓起勇气认错,虽很舍不得这工作,可都到了这地步,也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其实外出打工也是万不得已的,谁要她是穷光蛋一个,从小就没爹没娘住孤儿院,若不是七岁时被好心的伊婆婆收养,她可能早就混太妹去了。
伊婆婆人好,心更善良,年轻时曾是国际级知名乐团的钢琴手,弹得一手好琴,跟着乐团跑遍全世界表演,还会说七国语言。
伊婆婆从她小时候就开始教她弹琴,如今她才能靠着弹琴打工赚钱;还有,她此时身上穿的这件雪纺纱礼服,也是婆婆年轻时表演穿过的,长年被压在阁楼的箱底,被她暂时「借」来充场面用。不过,要是让婆婆知道她偷跑出来到这种地方打工赚钱,而不是去图书馆准备大学考,肯定不会原谅她的!
可是她觉得自己长大了,好歹得替婆婆分担家计;婆婆靠在家里收学生教琴维生,现在她都快六十岁了,体力也不太好,学生也不多,万一她又不幸考上了私立大学音乐系,那惊人的学费,怎好让婆婆一人负担?
「你会开除我厚?」她问得好无奈。
「没错,妳最好在今晚之后自动消失。」沙擎恩说得很白且无情。
俞纺儿撇着嘴,满眼落寞地瞅他一眼,察觉他正用嘲笑的眼神在瞧她,她不甘心,忍不住很幼稚地对他龇牙咧嘴……
沙擎恩一怔,一抹笑意在心底低回,这小女生竟敢当着他的面做鬼脸,平常人见了他无不胆寒,她真是特别……特别的带种。
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她,仔细地把她从头到脚扫描一遍,居然有了意外且重大的发现!
她身上这一袭水蓝色的雪纺纱礼服,彷佛似曾相识,尤其是胸口那排水钻……很像照片中叫伊娃的女人身上所穿的那件。他派遣多名女性手下,以照片询问过许多资深的专业裁缝师,想依这衣服的出处为线索寻人,得到的结果是,那些裁缝师一致认为,这件衣服是出自义大利一位知名裁缝师之手,并非量产,全世界就只有一件。
刚才他没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一定是外面那杂物间灯光太暗的关系,此刻细看,他很确定,这是照片中伊娃身上穿的那件衣服,但……怎会穿在这女孩身上?
俞纺儿被他用恨不得要吃掉她的目光看得全身寒毛直立,他直盯着她的胸口瞧,一定是意图不轨,在肖想她吧!她刚刚很清楚地感觉到他硕大的欲望,但她才不想用两腿圈在他腰上!他虽然英俊好看,又是老板,但也不能因此就为所欲为啊!
她胀红着脸,抬起颤抖的手臂,交叉在胸口,自我防护地「封锁」住自己。
可是,他竟朝她走来了,大手扣住她的手腕,硬是把她的两手从胸前拉开,目光大剌剌地就盯着她的胸部「扫射」……
「不行!」她害怕受侵犯,紧张得胸口起伏不定,裸露在衣服外的肌肤也因此泛起淡淡的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