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味道是甜的,像枫糖浆的香味,让人很想凑过去,沉溺在她散发出来的香甜之中。
“你冰箱里没什么东西了,我把它们混在一起炒饭,等等就可以吃了。”感觉他体温的贴近,她的身体不禁也发起热来。
“搬来跟我一起住吧。”闻嗅著她的发,他心猿意马。
“啊?”她回头,正好撞进他的胸口;她仰起头与他四目相交,眼底满是惊异。“你在说什么啊?”
“我说搬来跟我一起住。”他理所当然的再说一次。“你不觉得我这房子冷清了点吗?你搬过来,这大房子就会温暖些,会更像个家吧?”
他说的没错,这房子的确太没感情了,但为了这种理由要她搬来跟他同居喔?他未免想得太美了。
“你不怕被我哥砍,我还怕被我哥扁呢!”
她胡乱在身上抹干双手,转身想逃离他过于灼热的注视,孰料他伸手握住她的肩,稳稳的钳住她急欲移动的身体。
“我不怕,只要你肯搬过来,我什么都不怕。”他低头抵住她的额,嗓音里带著一点笑、一点诱惑和一点央求的意味,热热的气息喷拂过她微烫的脸颊。“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哥有机会扁你。”
“你干么突然跟我说这个?”她噘起唇瞪他。
“那个刘孟儒又来找你?”他霍地言不对题的天外飞来一笔。“他还没死心?”
她翻翻白眼。“你看到了?”
“他那么高大,要不注意到他很难。”虽然他体格也不差,但相较之下,他比刘孟儒清瘦了些。
“我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她蹙眉,懒得再提和自己无关的人。
“不过他追你追得紧,几乎天天到医院来。”暗叹一口,长到这年纪才体会到吃醋的滋味。
这醋,是苦的,难喝死了!
“你监视我还是监视他?”她懊恼的瞪他。
他咧开嘴浅笑。“怪就怪在我们之间那块玻璃,想假装看不见都不可能。”
“少无聊了!我跟他说我有男朋友了。”是晓玥拆穿的,不过她也承认了,意思是一样的。
“搬来跟我住。”凝著她的眼,不管她说什么,他对这一点很坚持。
“你是觉得送我回家太麻烦是吧?行,以后我自己搭车回去就可以了,不要你送。”她动火了,想推开他却推不动,让她更为懊恼。
“为了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有怨言。”真要命,这把年纪还要说这些肉麻话,真教人脸红啊!
“那你干么非要我搬过来?”见他颧骨泛起吊诡的粉色,她的心跳加速,小脸也跟著红了起来。
“这样我才可以把你占为已有,不让别人有觊觎你的机会。”唉,认了吧,他就是小心眼。
“你……”花军苹咬咬下唇,既害羞又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才好。
“好不好?搬来跟我住?”揽著她的腰将她拉近,他不放弃的继续游说。
“不要啦!我哥一定会骂死。”想起家里那两个“护妹协会”的高阶成员,她想到就头痛。“而且要是让我爸妈知道就惨了!我爸搞不好会打断我的腿。”
住在乡下的老人家思想都很保守,哪个小孩子不是吃棍子长大的?虽然爸妈都很宠她,但这并不表示她就有不被修理的特权。
“那我们就结婚吧!”几乎不需要思考,巩羿宸再次丢了个大炸弹给她。
“结婚?!”她的声音拔高了起来,想不到他竟会为了跟她住在一起,连结婚都可以搬出来当筹码。“你疯了!”
巩羿宸宵夜也不吃了,一直得不到她的首肯,再饿的肚子都让郁卒给填饱了;他拉著她走回客厅,连同她一起坐进沙发里。
“我不会卑劣到拿结婚来诱拐你搬来跟我一起住,不过我也不是随口胡诌。”将她搂进怀里,他爱极了这样贴近的感觉。“你知道我爸很花心,坦白说,我十分不信任婚姻。”
那你还……她坐直身想抗议,却被他又压回原来的位置,他的颈窝。
“不瞒你说,在遇到你之前我曾经交往过几个女朋友。”人家说在情人面前提起以前的感情,是件极为愚蠢且冒险的事,但他宁可现在都摊开来谈,好让她了解自己对她的在乎。
“那些女朋友,交往到最后都要求结婚。但或许是我不够爱她们,也应该怪罪于我对婚姻的不信任,最后“婚姻”两个字成了和对方分手的不变理由。”
吼~~这样很不负责任捏!
她想吼叫、想狂吠,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只能说他跟她们在不对的时间相遇。
“可是你不一样。”撩起她一绺发丝把玩,细细的发像张网滑过他略粗的指,莫名的让他有丝感动。“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夸张的是我完全找不到自己这么失常的理由,连军麟问起时,我一样没有答案。”
“我哥知道了?!”她几乎是弹跳起来,还好他抓紧她,没让她飙得太高。
“当然。”他办事一向采取万无一失的做法,尤其是牵涉到两个家庭的事,他先和军麟商量是绝对必要的步骤。
“他……答应了?”她的下巴差点合不起来。
“嗯。”愉悦的握住她的手,他开心的把玩她的指。
“那个叛徒!”
她错了,大哥才是叛徒头子,二哥只是个小喽啰!
“因为他信任我。”俯身在她耳边吹气,他感觉她的身体变得僵硬。“我这个人不随便承诺,一旦说出口就绝对会做到。”
“谁知道你给他什么承诺?”妈啊!他吹的是什么怪风?吹得她全身都软了。
“给你幸福。”将她的发撩到耳后,露出她可爱的耳朵,他使坏的张口轻啮。“没有人知道以后的我们会怎样,但,跟我一起努力好吗?”
“努努努……努力什么?”呜~~她又开始融化了啦!她无法阻止牙关“互殴”,差点没咬到舌头。
“努力证明我还有专情的能力。”这是他的隐忧,但他不能因为想得到她而对她有所隐瞒,这不是他的做事方式。
她抬头古怪的睐他一眼。“你是说……从一而终?”
“对,从一而终。”她的用辞很有趣,但他喜欢,他再次发自内心的开心笑了。“或者说‘从你而终’更贴切些。”
任何女人听到这样的情话都会感动吧?花军苹也不例外,她感动得眼泛泪光,差点冲动的答应他,但……还没有,只差一点点。
“为什么是我?”他说了很多,但还没说到她想听的“重点”。
她承认那个重点很耸,耸到爆,但她就是听听咩!
“不是说了吗?没有理由。”从发现自己心动到现在,答案都一样不变。
“那我也没有理由答应。”她感到气闷,用点手劲将他推开站了起来。
“小苹?”他被她的举动弄得满头雾水。
“啊,我宵夜煮了一半。”她突然想到还躺在厨房砧板上的菜,才刚切好而已,连油都还没下锅。“不过我不想煮了,你自己煮或到外面吃吧!”
“你在生什么气?”他伸手拉她,却被她甩开,急得他跟著起身。“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啊。”她连头也不回,看来气得不轻。
当她拿起背包后,忍不住霍地转身凝著他。
“忘了告诉你,虽然我年轻,但我对感情其实是个很老式思想的女人!再、见——”
巩羿宸愣了两秒,忽然间明白她的想法。
他跳了起来,飞快的在她碰到大门把手时拦住她。“小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