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啊!干嘛打人!”
杨任楀收敛凶恶的目光,一把搂住蔚萳,也不管别人怎么看,拖着她的手臂转身就走。蔚萳整个人被他扯着,跟踉呛舱的走在沙滩上,杨任楀的腿本来就长,加上脚步又快又急,害她好几次差点绊倒。
“好了啦,干嘛走那么快,又没有人追我们。”蔚萳使劲甩开他的钳制。她的手好痛,已经离开营地了,用不着那么赶吧?
杨任楀突然回过身,怒气冲冲的搂住她的腰,眼神狂乱的捧起她的脸,低下头吻她,蔚萳不停的挣扎扭动,他也不管。
她不明白杨任楀到底怎么回事,她越挣扎,他抱得越紧。他的吻带着一抹不安,蔚萳终于叹息着向他投降,尽管她仍然觉得莫名其妙,但她忽然好想安慰他。
杨任楀紧紧抱着她不放。他后悔了,他做不到!
他放不开,他没那么洒脱,他做不到!
第九章
“会不会很痛?”
蔚萳陪杨任楀一回到饭店房间里,立刻抬起他的脸左右察看。幸好,好像没什么受伤。蔚萳不开心的瞅着杨任楀,不停的抱怨数落:
“真是的,你不是一直嫌弃我们全是一堆小鬼吗?既然这样,干嘛还跟我们这种小鬼打架?你有没有大脑啊。”
“你跟谁是‘我们’?”
杨任楀同样不高兴的回瞪回去。她跟他才是一国的,这样才对,不是吗?
“啊?”蔚萳一时呆住了。“什么啊?听不懂,你说——”
“算了算了!”
杨任楀没好气的挥手打发她,越解释越幼稚,他才懒得跟她这种迟钝的笨蛋计较。
蔚萳皱眉盯了他半天,突然拉起他一只手,垂着脸,低声说:“任楀……我可不可以拜托你,对他好一点?”
杨任楀冷淡的瞅着她,蔚萳匆匆瞥他一眼,又说:
“他刚刚被我拒绝了。以前我不知道他喜欢我,刚刚好尴尬喔,他可能对你有些敌意,你就让他一下嘛。”
蔚萳这番话,毫无预警的在杨任楀心里掀起一波巨浪。
他惊讶的望着蔚萳,不确定的再问一遍:“你拒绝他了?”
“嗯。”蔚萳垂着脸,情绪不佳的点点头。
杨任楀小心翼翼地盯着她,忍不住又问:“为什么拒绝?”
“啊?”蔚萳莫名其妙的抬头朝他皱眉。“什么为什么,我们都结婚了啊。”
就这样?这么简单?她的脑部构造就这么单纯?啧,是不是年纪太小,脑部某些组织还没发展完全啊?
杨任楀错愕的瞪着她,过了老半天,才对自己低低冷哼一声。他自觉像个笨蛋,这段日子的挣扎好像都是自找的。
结婚了?她的理由就只有这样?
蔚萳仔细研究他的反应,不禁好奇起来。“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耶,难道你早就知道了吗?”
“哼。”杨任楀又冷哼一声。
蔚萳更好奇了,忍不住摇着他的手臂问:“是绮容告诉你的吗?”
杨任楀受不了的挥开她的手,满腹鸟气终于爆发出来:
“拜托你好不好!男孩子一天到晚骑车在女孩家楼下晃来晃去,到底还能为了什么啊……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样迟钝吗?”
“啊?”蔚萳震撼不已的后退数步。
这么说来,杨任楀在更早、更早、更早之前……甚至在他根本不认识候维裕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
她想起他常在窗口上抑郁地抽着烟,原来他并不是无缘无故站在那里,那时候,他在观察她和候维裕吗?“我的天……你好可怕喔,竟然什么都没说。”她不敢置信的瞠大美眸,他们结婚快一年了耶,原来他心机这么重!
“这不叫‘可怕’,这叫做‘沉得住气’。”杨任楀冲着她冷笑,又补上一枪:“这就是我们这种成熟的大人,和你们那票无知的儿童,处理事情最不一样的地方。”
蔚萳一听,立刻捧着肚子大笑起来。她拍着他的肩膀,笑得花枝乱颤,簌簌发抖,身子摇摇欲坠的,连眼泪都飘出来了。“哈哈哈哈哈!你好好笑,连这样也能扯,笑死我了笑死我了!”杨任楀喉头干涩的望着她。想不到她的情绪还变得真快,她脑波到底正不正常啊?
他将她拉到身边,蔚萳索性爬上床,爬上他怀里,还弯身扶着腰,咯咯咯的笑得没完没了。杨任楀耐着性子等她笑完,才正经八百的捧起她的脸,令她专心看他。
“够了吧?你好了没有?”
“喔,好了,我好了……”
蔚萳擦掉眼角的水气,乖乖坐在床上,等着杨任楀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凝重的凝视她,好像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可蔚萳慢慢安静下来后,杨任楀却迟疑了起来,盯着她老半天,始终说不出口。
“嗯?你想说什么?”蔚萳这才认真起来,正襟危坐的乖乖坐好。杨任楀沉默的凝视她,深深吸了口气,才严肃的开口:“蔚萳,我们……是正式步入礼堂的夫妻,对吧?”
“嗯。”蔚萳一听,立刻点头同意。杨任楀仔细看着她的眼睛,又说:
“虽然,我们一开始讲好不做那件事,同时我也承诺过,如果你找到属于你的真爱,就会放你自由。可是现在,我们还有夫妻关系……我们的确是夫妻,不是吗?”
“嗯。”蔚萳沉默的点点头。然后呢?
杨任楀长长吐息,闭上眼数了三秒钟,才下定决心似的开口说:
“所以,我觉得我……我有权利要求你把我放在第一顺位,你也可以看着我,试试看你会不会爱上我,对不对?”
蔚萳听完后,不禁默默的看着他。
两人沉默的对看着,谁也没再开口说话。
时间分秒流逝,杨任楀忽然有些赧然。
他对她说这边一话,是不是太肉麻、太突然了?
蔚萳突然挪动娇躯,又往他身上靠近了一点点,睁着她那黑白分明、又大又亮的眼眸,颇觉玩味的瞅着他。
接着,她伸出双手捧起他的脸,笑嘻嘻的绽开笑颜,问:
“啧啧啧啧啧,你这么说,是不是表示……你已经爱上我了啊?”
“……”
杨任楀当场脸色一僵,悔不当初的瞪着蔚萳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扩大、再扩大。
她放开他的脸,在床上一跳一跳,又叫又笑的,得意洋洋的热情跳舞,加上热烈欢呼:“是不是啊?我说对了吧?你爱上我了吧?你爱我?你爱我?”
杨任楀感觉太阳穴严重抽搐了起来。他忽然头痛得厉害。蔚萳竟还摇着头、拍着手,像表演数来宝似的在他身边转来转去,嘴巴甜滋滋的念着:
“哈哈哈,杨任楀爱袁蔚萳,杨任楀爱袁蔚萳,杨任称爱……唉呀……”
杨任楀恼怒的把蔚萳推倒在床上,蔚萳大笑不止,紧接着下来,吵闹的嘴巴顿时被他落下的唇彻底封住了。
杨任楀恶狠狠的吻着她,直到她天旋地转,分不清南北东西,才勉强抬起头来,对着她迷迷蒙蒙的俏脸冷笑。“死小孩,敢拿我来消遣啊?你死定了。”话说完,立刻更热烈的往她身上施加报复!他不是开玩笑的。她完蛋了,大家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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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蔚萳睡眼惺忪的被杨任楀拖着,到饭店大厅和同学集合。
没想到同学一看到她,纷纷不约而同的、色迷迷的眯趄眼睛,啧啧有声的朝她凑过来。
“哗……好香的草莓喔。”
蔚萳迷糊的瞪着怪怪的同学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