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事情?这和她平时的作风很不同,她不太可能会这样,是发生什么事了吗?邵羿突然想起那天她离去前的话──
[……如果,一切都是我引起的,那就由我来结束吧。]
「妈,我临时有急事要出去,我不跟妳说了。」邵羿急急忙忙的挂上电话,拿起外套,走出自己的办公室。
「韦达,帮我把会议移到下午,我有事情要出去,叫老吴备车。」他边说边走到电梯门口,快速的按下下楼的按钮。
到了停车场时,老吴已经在门口等着,邵羿没浪费时间,立刻搭上车,下达命令,「到莫小姐爸妈家里。」他知道她已经搬离她当初独居的公寓,回到她父母家准备结婚的事。
「是。」看到老板的面色十分凝重,老吴也不敢多问什么,只赶紧开车送他到莫宅。
路上没有塞车,他们没多久就到了莫家。邵羿没等老吴停好车,有别于平时的优雅从容,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急急忙忙的跳下车,为的就是亲眼看到莫映宁,以平抚他心中那种莫名的不安。
他急促的按了电铃,没等多久,莫母就来为他开门。
「邵羿?」莫母很意外看到他,她以为他不会主动来他们家。「老公,不用打电话,邵羿来了。」她侧过头,对着客厅的丈夫说道。
「进来吧。」她打开大门请邵羿进来。人来了也好,可以面对面把事情说清楚。
「打扰了。」邵羿冷漠有礼的对她领首示意。
「你来了也好,让我们把话说清楚吧。」莫父在他坐下后才开口,并将另一封信交给他。「映宁已经走了,我想,我们也没必要高攀你们家这门亲事了。这是她留给你的信。至于你爸妈那边,这几天我会去跟他们道个歉,婚事就取消吧。」
「有些话,我想跟你说清楚,这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手主导的,跟映宁一点关系都没有,一直到昨天,她还在掩饰你们的关系。我不否认,我是希望你们结婚,好让邵氏出手帮助莫氏;但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我看得出来我的女儿很爱你,所以我希望她能得到幸福。只是我千算万算,就是没把你的好强和女儿的死心眼给算进去,才会演变成今天这个局面。不过,这下子我也醒了,莫氏的将来是生还是死,我已经不在乎了,我现在只想把我女儿交代的事情做好就好了。」
邵羿面无表情的听完莫父的话,过了一会,他什么都没说,拿起桌上莫映宁留给他的信,直接走出莫家大门,连和他们打声招呼都没有。
「老公?这样子没问题吗?」莫母第一次看到邵羿这么的阴沉,让她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就听天由命吧。」他不知道这样的结果邵羿是不是能接受,但如果邵羿真的有什么报复的举动,他也会毫无怨言的接下的,因为那是他应得的。
老吴才刚停好车,就看到邵羿寒着脸走出莫家大门,他连忙上前询问,「邵总,要走了吗?」
「回大宅。」邵羿走向车子,开了车门直接坐了进去。
「是。」老吴就算有再多的问题,他也不敢多问,只能闷着头再把刚停好的车驶出莫家。
将和司机间的黑色隔板升起后,过了好一会,邵羿才将右手紧抓的信封松开。看着皱巴巴的白色信封上熟悉的娟秀字体,他的心像是被什么揪住似的,有种快要喘不过气的错觉。他微微颤抖的双手,可以看出他现在心里有多么的激动。
一切的错误,都已经回到正轨,希望这能让你心中对我的恨意少一点。我想,现在我再多说什么都已经是惘然,我只希望你能相信,我爱你。也因为爱你,我希望你可以得到幸福,不要因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破坏你的幸福。
也许,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但我希望你记得,永远都会有一个人在远方爱着你,希望你能永远幸福快乐。
看完信后,邵羿停顿良久,之后才将信放回信封,并收到西装内袋里。接着,他拿起手机,拨了一通电话给陈韦达。
「邵总。」没响几声,电话立即被接了起来。
「在最快的速度之内,让莫氏倒闭。」邵羿看着窗外的街景,冷淡无情的下达指令。
「邵总?!」平时稳重的陈韦达听到这个指示,也忍不住惊呼。
「我明天早上要看到计画表。」他没理陈韦达的惊呼,直接结束通话。
她这算什么?她以为她这样一走了之,这一切就会没事吗?这一切都可以当作没发生过吗?
不可能!已经发生的事情就不可能回到从前!他被设计的事,他也不能当作没发生!她以为她这么做,他就会感激她吗?他不会,他反而会更恨她,恨她的自己为是,恨她那张满口谎言的小嘴!
是谁说她这辈子就只认定他一个人,只要他还要她,她永远都不会离开他的?可是现在呢?他没有不要她,但她已经违背承诺远走他乡,把他一个人丢下来,让他去面对所有人的眼光!
爱他?希望他幸福快乐?这种鬼话他再也不会相信!他以为她走了,他就真的可以幸福快乐吗?他要再去哪里找一个像她这么爱自己、这么为他的女人呢?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个人吗?
他不相信会再有这样的人了。所以,他要把她给抓回来,他要报复她,他要让她为了她的自以为是、为了她的谎言付出代价!
能让她回到他身边最快的办法,就是把莫氏给搞倒,以她孝顺的个性,她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赶回来,到时候,他就能轻而易举的将她拉回自己的身边,让她尝尝他的报复,承受他心里的熊熊怒火。
他已经迫不及待,等着报复那一刻的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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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医院,一个能看尽生老病死的地方。浓重的药水味和纯白色的墙面,让人有种不安感,所以除了辛苦工作的医护人员之外,大多数的人能不来就不来,就算只是来探个病,也不想久待,就怕等一下会见到令人鼻酸的的画面。
也因为这样,一般的时间,不管是病房外或是病房内,大多是静悄悄的,连走廊上送药的护士或是打扫的欧巴桑,也都尽量放轻自己的动作,为的就是给病人一个良好的休息空间。
但一阵急促的跑步声,却打破了这份宁静,走廊上三三两两的人纷纷停下脚步,一脸诧异的望着一边跑、一边哭的美丽女子。
「小姐,不好意思,请妳不要用跑的。」护理人员连忙出来制止她的动作。
「不好意思。」女子没回话,反而是站在一旁的男子为她跟大家道歉。
男子将女子带到一旁的休息区,让她先坐在沙发上缓和一下情绪。
莫映豪抽了几张卫生纸塞到莫映宁的手上。「姊,别哭了,妳这样爸等一下看到会难过。」
他从机场接到莫映宁后,她就是顶着红肿的双眼,回台北的路上,也是红着眼默默的流泪,让人看了很不忍心。
莫映宁拿着面纸擦了擦布满泪水的容颜,努力的想要收拾自己紊乱的情绪,但泪水还是无法完全止住。「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公司出事了?」
她到纽约后,大约过了三个多月才和家人联络上,但都没听说公司有什么问题。一直到昨天她接到弟弟的电话,他才告诉她公司发生财务危机和爸爸病倒的事情,这让她十分措手不及,当场就慌了手脚,好在她在纽约投靠的好友胡敏晶立刻为她订了机票,让她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回到台湾,回到家人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