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湿软甜馥的感觉撩拨起他的渴望,令他忍不住与她生涩的唇舌翻飞共舞,掬饮她的甜蜜。
她尝起来就像沐浴在朝雨里的小花蕾,清甜淡雅,牵引出他身体深处一种本能的悸动,令他狂喜、迷醉,进放山浓烈的情动气息.
安至雍再次体认到,他怀里的她不再是他熟悉的女孩,而是一个甜美性感的女人。
她敏感的娇躯不安地颤动着,生涩笨拙地回应着他的热吻。
安至雍不是情场生手,吻过的女人也不算少,但是还没有一个女人能够令他如此的兴奋,强烈地想要占有她。
“十、九、八……三、二、一。”小张和众人数着秒数,对于两人热情如火的卖力“演出”,感到十分满意。
“让我们为这对新人掌声鼓励一下!”小李吆喝着。
安至雍依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发现自己对她的吻格外有感觉。
语涵眨眨迷茫的水眸,掩住红肿的唇,心跳得仿佛要迸出胸口般。
不晓得是体内的酒精在作祟,还是热吻太久缺氧了,她觉得整个人有些晕眩,恍恍惚惚的,像是置身在梦中般。
“这样可以了吧?还有什么把戏,留着到‘闹洞房’的时候再玩吧!”安至雍挑挑眉,急欲打发他们。
“当然不行,你还没跟我们敬酒呢!”小张邪笑道。
这对他们来说只是“开胃菜”罢了,晚上闹洞房的把戏才叫精采!
刚才他已经派了一组人马预先埋伏在他们的新房里,准备给他们一个毕生难忘的夜晚!
安至雍瞟了坐在椅子上、醉得乱七八糟的伴郎一眼,认分地接过小李递来的烈酒。
“那我喝完这半瓶酒总行了吧?”安至雍说着,豪迈地拿起酒瓶,准备一饮而尽。
“哎,酒是一定要喝的,但……不是这种喝法。”小李伸手阻止,奸笑道:“嘿嘿,要倒在新娘的高跟鞋里喝下去才行!”
语涵惊愕地瞠大水眸,拚命地往后缩,努力想着各种理由来拒绝他们疯狂的把戏。
“学长,不要啦……人家……人家有香港脚……不好啦……”她颤声道,求助的眼神瞟向安至雍。
安至雍无奈地抹了抹俊脸。用高跟鞋喝酒对这群家伙来说只是开胃菜,他多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语涵学妹,相信我,一个爱你的男人是不会介意你有没有香港脚的。”小张使了个眼色,两名昔日的学姊立即架住她,脱去她的高跟鞋。
她无助地坐在椅子上,白皙小巧的脚丫踩在地毯上,皱着眉心,神情尴尬地望向安至雍。
安至雍倒是一派坦然,迳自脱掉西装外套,松开脖子上的领带,看着小张将盛满酒液的高跟鞋递给他。
温语涵苦着一张小脸,咬着指尖,看着他豪气地将唇凑向鞋边,在众人的掌声中,一饮而尽。
几回下来后,他轻轻打了个酒嗝,所幸他平日酒量还不错,半瓶烈酒还撑得住。
“好酒量!”众人齐声鼓掌叫好。
“小张学长,这样可以了吧?”语涵赶紧求饶道。
“语涵学妹,我看你老公好像喝得有点醉,咱们让他清醒一下好了,免得他等会儿无法继续敬酒,那我们可就罪过了。”说着,小张拿起桌上的冰桶,命令两个男生上前架住安至雍的臂膀,然后扯掉他的领带,解开他衬衫上的两颗钮扣,将半桶冰块一股脑儿地倒进他的衣服里!
安至雍温热的体肤触及到冰块,立即打了个颤悸。
“你们想要做什么?”语涵的小脸布满惊慌,被学姊钳制住,带到安至雍的面前。
“语涵学妹,麻烦你现在用你性感的小嘴将你老公衬衫里的冰块叼出来吧!你动作愈慢,你亲亲老公受的折磨就愈多喔!”小张邪笑道。
“啊?”她瘪着小嘴,在心里泛起嘀咕。这算哪门子的喜宴啊?根本就是“复仇大会”嘛!
“快点!”安至雍低声催促着。
她提起裙摆,尴尬地靠近他,低声抱怨道:“为什么整人的是你,要受苦的人却是我?”
“你给我敬业一点!”安至雍垂眸盯着她窘红的小脸。
她缓缓地俯下身,小脸凑到他的胸间,隔着衣衫咬着冰块,很努力地用着唇齿将冰块一寸寸地从他的腰间滑向胸膛,再叼出来。
虽然她表现得很卖力,但是由于技巧太过笨拙,几乎是隔着衣衫一路从他的腰际吻到胸口,再加上冰块濡湿了衬衫,令他清楚地感受到她唇间的温度,因此全身的肌肉越来越紧绷。
这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一场“甜蜜的酷刑”,她起伏剧烈的丰盈胸脯隔着轻薄的礼服,在他眼前晃荡着,香软的唇舌伴着沁凉的冰块滑过他敏感的胸部,如蜜又如火地卷烧而过,令他的身体不自主地亢奋着。
随着她无心的撩拨,蓝色静脉里的热情血液涌动着,醺红了他古铜色的肌肤。
他眼神一暗,下颚紧绷,额际渗出隐忍的汗水,上衣已湿成一片,黏贴在他的胸膛上,隐约勾勒出结实贲起的胸肌。
语涵环住他的腰际,卖力的将冰块叼出来,完全没察觉这景况有多么暧昧,也未发现他下腹间澎湃涌动的热息……
“你们闹够了没?!”空气中乍然响起一声怒吼,张书颖气势万千地格开人墙,杀到这对狼狈的新人面前。
语涵一见到她来,就像溺水的人捞到浮木般,冲上前搂住她,娇嚷道:“书颖,你快救我……他们好可怕喔……”
安至雍则是大大松了一口气,用力甩开钳制他的人。张书颖的即时出现挽救了他,让他免于当众出糗。
“小张,你是没看到喜宴还在进行吗?要疯、要吵,等闹洞房时再慢慢去玩!他们还要向其他客人敬酒,现在我要先带他们去换衣服,有问题吗?”书颖双手环胸,瞪着他问。
小张惧于她的威势,连忙噤声,一群人作鸟兽散,纷纷回到座位上,继续吃吃喝喝,密谋第二波的“复仇大计”。
安至雍拿起挂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和领带,牵着语涵的手回到休息室,换了一件干净的衬衫,把现场留给书颖和伴郎、伴娘们,直到送客时才出现在门口,一一与宾客握手道别。
然后,两个人在书颖的掩护下,驱车离开喜宴会场,直奔位于“绿堤特区”的寓所,徒留下在饭店的新房扑了个空的小张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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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结束后,两人逃难似地回到安至雍位于市区的房子。
然后,一个忙着脱掉西装,一个急着踢飞高跟鞋,迫不及待地各自冲到浴室梳洗一番,褪下一身的累赘。
幸好安至雍的公寓里有两间浴室,两人才没有因为抢浴缸而打了起来,但是,到了睡觉时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语涵穿着舒服的棉质睡衣,将床上的枕头和被毯递给他。
安至雍挑眉,觑着她问:“干么?”
“睡客厅。”语涵漾着一抹甜笑。
“请。”穿着一身深蓝色睡袍的安至雍走向前,拉开主卧室的房门,恭请她出门。
“我是说……”她深吸口气,隐忍着发火的冲动。“……该睡客厅的人是你。”
“小姐,你有没有搞错?这是我家,我是这间房子的所有人,是一家之主,是户口名簿上的‘户长’耶!”安至雍重申主权。
“你不睡客厅,那你想睡哪里?”
安至雍迈开优雅的步伐,越过她的身边,大方地走近床铺,躺在床上,以行动代替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