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的徐威廷因而打住开口的念头,想听她说出心里的想法。
易彤当他是默认,更加按捺不住的脱口而出,「那天晚上根本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他听到她这么说大感诧异,挑起了眉。
意识到说溜嘴的易彤想打住也已经来不及,索性决定把话说清楚,「你根本就不需要为了那天晚上的事情负责,我们之间根本没有——」
话到一半,她突然被封住唇,错愕地看到他低下头来吻她,甚至将舌头探进她唇里。
惊讶地瞠大双眼,易彤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直到他终于离开她。
「如果你说的是这个……我们有。」
思绪没能立即回复过来,她的语气显得有些语无伦次,「我不是……那天晚上其实我们……」
「我碰了你。」
「嗯?」回过神的易彤不解他话里的意思。
原本,徐威廷是想将那晚的事当作心里的一个秘密,如今见她似乎为此在钻牛角尖,便决定对她坦白。
他还清楚地记得,自己的手臂环在她胸前的触感。
「当时你睡着了。」
那时他是有听到她喊他的,只是担心自己会把持不住,不得不佯装熟睡。
哪里知道,在那之后竟发现她动手脱他衣服,让他几乎要窒息。
不过更让他吃惊的是,她竟也脱去自己的衣服,赤裸着上半身躺到他身旁,甚至拉过他的手臂环上她胸前。
当时,他所受到的冲击可想而知,只是担心她若察觉自己醒着会感到难堪,才强行按捺下心中的悸动。
一整夜,他虽然没能想透她这么做的用意,隔天兄长的突然到访仍让他决定将错就错。
所以当兄长开口询问时,他才会一口表示愿意负起责任。
当时的他确实是出于私心,直到后来才惊喜的发现,这个别扭的小女人对自己竟也有着相同的情感。
因为确定了她的心意,他才会提出对杨氏夫妇的拜访。
一时没能会意,易彤不确定他所谓的睡着……
难道他说的是那天晚上?!
可是他不是睡着了?怎么可能会——
想到自己那晚所做的事情,她情急脱口,「你知道?!」
看着她,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能让她不致感到困窘。
「你装睡?!」此时易彤惊愕地发现当晚的真相。
下一秒,易彤的脸为之涨红,想到当晚的所作所为全落进他眼里,就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看出她的窘态,徐威廷赶紧安抚,「别想太多。」事实上他很高兴她那么做,否则他们之间也许就此错过了。
可易彤却觉得他说的简单,毕竟自己做了那么丢脸的事……
再想到那晚他的不为所动,她不禁有些恼羞成怒,「那你之后干么没有反应?」害她操了那么久的心。
虽然不确定她指的是当晚还是在那之后,但他清楚除非自己确定她那么做的原因,否则他不想贸然轻薄她。
「我必须确定你那么做的原因。」只是他并没有想到,易彤心里竞期待他有所行动。
听到意料之外的回答,易彤还以为自己的表现再明显不过,但见他表情认真,不禁问起,「还有什么好确定的?」
他正色回答,「你其实有更多更好的选择。」
讶异他会这么想,也看出他的认真,易彤才郑重表示,「我已经作了最好的选择。」
简单的一句话敲进了徐威廷的心坎里,更点醒了他的迟钝。
是啊!他早该知道,以她明快果决的个性,如果不是心里有所认定,怎么可能会有之后那一连串的作为?
想到她为了自己所做的努力跟心意,徐威廷心下感动不已,「是我不够积极。」言语问是对自己的责怪跟对她的怜惜。
被他瞧得不自在,易彤嘴上故作埋怨,「要早知道你这么想,我也不必那样丢脸。」
「该说早知道的人是我才对。」他忍不住逗她。
她不解的看苦他。
「那晚也不需要忍得那么辛苦。」
易彤顿时两颊一红。
看着眼前这个一向温和的男人,她突然觉得他根本是扮猪吃老虎,只是现在发现似乎嫌晚了些。
见易彤红着脸说不出话来,他故意贴到她耳边,「再这么含情脉脉地看下去,也许真会让我忍不住。」
含情脉脉?!
这男人难道是眼盲不成?看不出她是在懊恼吗?
「该说这句话的是我才对。」不服输的她试图扳回劣势。
被这么一呛,徐威廷也怔住了。
看在她眼里不禁得意起来,「所以你今晚睡觉的时候最好记得锁门。」话一说完便起身。
就在她转身准备进屋时,突然被一把拉住手臂扯了回来。
「那我最好现在就先讨回来。」
诧异的易彤还呆楞,便被确定升格成男友的人给结实地吻住。
一瞬间,她脑海里闪过的是——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印象中那个个性温和的男人吗?
尽管怀疑自己看走了眼,可对于他的亲近她并没有抗拒,而是敞开心去感受这个来得有点晚的吻。
尾声
饭店顶楼的新娘休息室外,易彤悄悄将门带上,在她身后是一道上来的徐威廷。
「这回应该是没问题了。」她下了个结论。
徐威廷以着一贯的温和安抚,「放心吧,就算是再有什么问题,我也不会让它发生。」
才要觉得他未免过于自信,就听到他接着表示——
「毕竟大哥要是结不成婚,我就不能给你一个交代。」如果说有谁比新郎新娘来得紧张的,那人绝对是他。
为了确保兄长这回的婚礼能够顺利,他早打定主意要在这里守到婚礼开始前的最后一刻。
「原来你不是为了大哥跟大嫂。」她好气又好笑。
徐威廷没有否认,只是含笑吻上了她,为了守护两人的幸福。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