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都想起来了?!」于书玮惊喜的叫喊,「妈,你记得我了?」
「是啊,我记得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是我心头的一块肉。」于雁含泪微笑,现在她总算是打心底去疼爱这个女儿,而不是只是听人家说她是她女儿而必须去爱她
「妈,太好了。」于书玮扑上前抱住了坐起身的母亲,开心极了,「只要你记起我,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于雁摸摸她的长发,「是啊,只要我们母女能在一起,其它都不重要了。」
她点点头,想了想道;「妈,你还恨爸爸吗?」
于雁沉默了半晌,苦笑的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想见他吗?」她再问。
于雁还是苦笑。
「其实……」她观察着母亲的神色,迟疑的开口,「他也在这间医院。」
「他生病了吗?他怎么了?是生什么病?」于雁的口吻难掩关心之意。
唉,她就知道妈妈其实还是爱着爸爸的。于书玮在心中暗叹了声。
「不是。」她摇头。
「那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于雁不解的问。
于书玮抿了抿唇,缓缓将所有的经过告诉了母亲。
「你……想见他吗?」她试探的问。
于雁的神色没有多大的改变,扯扯唇,「当初我强硬的要求他不要再找我们,现在见面也没什么意义了。」
「可是,爸——他还是很关心你的。」虽然嘴硬的说不想再跟父亲联络,但内心深处,她还是跟全天下的小孩一样,总希望自己的父母可以复合。
「小玮,对不起,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于雁了解的露出愧疚的神色。
于书玮摇摇头,鼻子因为母亲的歉意而酸了起来,「我只要有妈妈就够了。」
于雁欣慰的笑笑,暗忖了半晌,「我想回去了。」
看样子母亲是真的不想再见到父亲,于书玮也不再勉强,点头道:「回家吧,我们一起回去。」
***
第10章(2)
「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秦昊冲进病房,黄蔓妮正准备出院。
「秦昊?发生了什么事?」黄绍君连忙挡在一脸杀气的秦昊面前。
「问问你的宝贝女儿,她到底跟书玮说了些什么?」秦昊怒气冲冲的瞪视着黄蔓妮,让她吓得缩在父亲身后。
「蔓妮,你下午到底跟小玮说了些什么?」黄绍君马上转头问。
「该死,她真的来过。」他果然没猜错,那时书玮说要离开病房一下,他就有预感了,「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秦昊,你稍安勿躁,先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黄绍君安抚着秦昊。
「我下班要去接她们出院时,护士却告诉我她们早就离开了。」秦昊无法克制自己的怒气,冰冷的视线有如利刃似的射向黄蔓妮,「若不是你跟她说了什么,她绝对不会不告而别。」
「我、我哪有跟她说什么?她要走不是很好吗?」黄蔓妮畏畏缩缩的。
「蔓妮,你怎么都说不听呢?你不该这样对你姊姊。」黄绍君懊恼的斥责。
「她不是我姊姊,爸,你怎么有脸这样斥责我?她可是你对不起妈,在外头生的私生子耶。」
「你是听谁胡说的?」黄绍君驳斥。
「我不用听谁说,用想的也知道。」黄蔓妮回得理直气牡。
「伯父,该是时候跟蔓妮说清楚了,否则对书玮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也太委屈了。」秦昊朝黄绍君正色道。
黄绍君叹口气,点点头,「你说得没错。」
「你们是什么意思?」黄蔓妮一头雾水。
黄绍君看了女儿一眼,娓娓将当年的恩怨情仇解释得一清二楚。
「所以你一直辱骂的那个外面的女人跟私生子其实是你,而不是小玮。」秦昊冷冷的道。
「不、不可能……不可能……」黄蔓妮不相信的直摇头。
「你现在对小玮做的,跟你母亲当年有什么分别?」秦昊森冷的斥责。
「我……」黄蔓妮被逼问得哑口无言,不过仍强辩着,「那、那是她妈妈没本事,自己留不住丈夫的心,跟我妈无关。」
秦昊微眯起眼,「那我也可以告诉你,你引不起我的任何兴趣,就算没有书玮,你也没那个本事让我喜欢你!」说完,他转向黄绍君,「伯父,我很感激你曾经救过我父亲,但是,很抱歉,我没办法认同你这样对待我心爱的女人,也请你好好约束蔓妮,请她不要再来骚扰我跟书玮的生活。」
这是秦昊第一次这样严正的对黄绍君下最后通牒。
黄绍君自知理亏,也只有点头的份。
「秦昊,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爸爸说话?」黄蔓妮被羞辱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可又不敢发作,只好找了个借口发难。
「对你,我不屑说任何一句话!」秦昊朝黄绍君点个头,转身离开。
他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回那个嘴硬心软的笨女人,永远不再让她有机会逃离自己的身边。
***
夜深人静,两道身影正偷偷摸摸的自客厅走向房间,七手八脚的翻箱倒柜。
「啐,我说那个女魔头每次找我们都没好事,现在竟然要我们当起小偷来。」伍翘楚轻声嘀咕。
「嘘,小心吵醒秦昊就糟糕了。」忙着在一旁搜索的裴宁小声提醒。
「他也真是逊,女魔头都已经愿意住进他家了他还不好好把握,现在还要劳动我们替他那个落跑女友回来偷来西,切。」伍翘楚还是止不住的嘟囔。
「唉,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搞的,我还以为一切顺利咧。」裴宁在黑暗中轻叹了声。
「别说了,问也问不出个屁来,我们还是快点找那个该死的水晶球吧。」伍翘林无奈的道。
「可是乌漆抹黑的,看都看不清楚,我们要怎么找呢?」裴宁努力的睁大眼睛,可是还是没办法看得清楚。
「慢慢找就是了,哎哟——」说着说着,伍翘楚突然发出惊呼,随即恼怒的问裴宁,「你干么扯我头发啊?」
「我哪有?」裴宁否认,接着自己的头皮也被拉扯,「痛——是你扯我吧?还恶人先告状。」
「我没有啊。」
「你明明就有。」
「明明就是你。」两个人互相指责,突然间时僵住。「呃,现在好像是农历七月喔……」伍翘楚的声音开始颤抖了。
「鬼门昨天才开的。」裴宁的头皮也开始发麻了。
漆黑的房内倏的陷入一阵沉默,然后两人同时放声大叫,「鬼啊。」
顾不得会不会吵醒秦昊,两人东西也不找了,争先恐后的往外冲。
才冲到门口处,却被一道「大墙」给挡了下来。
这该不会就是所谓的鬼挡墙吧?
还来不及惊声尖叫,电灯已经啪的全打开了。
「啊——」电灯打开,她们反而害怕的闭着眼猛叫。
「吵死人了,你佛可以去拍恐怖片了。」秦昊揶揄着。
叫声骤止,伍翘楚与裴宁同时望向了挡住她们的「大墙」。
「厚,人吓人会吓死人你知不知道?害我短命好几年。」伍翘楚惊魂不定的拍拍胸脯。
「秦昊,你干么鬼鬼祟祟的嘛。」裴宁也抱怨。
「两位小姐,鬼鬼祟祟半夜摸进人家家里吓人的不是我喔。」秦昊调侃。
「ㄟ……」伍翘楚与裴宁脸红心虚的相觑了一眼。
「你们是在找这个吧?」他晃了晃手上的水晶球。
「水晶球?!对啊,我们就是在找这个。」伍翘楚用力的点头,「你赶紧把东西交给我们,让我们回去交差,好安稳的睡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