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门被人敲响的声音,猛地窜进她慌乱的已经没有头绪的脑袋中。
又灌下了一大口酒,她走向门边,才发现真的是有人在敲门,“谁?”
“客房服务。”
“客房服务?送错了。”她挥挥手,喝完手中小酒瓶中的最后一口烈酒,“滚!”
砰砰砰!敲门声很坚持,“请开门。”
路晴莎火大了,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打开门,“告诉你我没叫客房……”
顿时,她傻在当场。这声音……刚才她怎么没听出这声音?
此刻,他正一脸柔情的站在门外。
这是梦吧?一定是……
“莎莎……”他对她展开双手。
房里那扑鼻而来的酒味让他浓眉一皱。她喝酒?她这么匆忙的逃离宴会,就为了躲上来喝酒?她是想藉着喝酒来忘掉什么吗?
路晴莎看着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这样站在那里瞪着他。
他怎么能在她这么脆弱的时候,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会完蛋的。
她的恐慌逐渐转成了怒气,她恐惧自己对他的渴望,更生气自己对他还有欲望,也愤怒他这一年来的花心,恨他跟别的女人出双入对……
怒气与思念,在空气里狂乱交错着。天,她好想要他,她好想再一次的拥抱他,她好想再一次的感觉他……
她一直不说话,神情诡异的看着他,让古谕飏深感不妙,“莎莎,我能进……啊?”
突然,一只伸出的小手扯住了他的礼服领结,逼得他不得不靠近她。
“莎莎?”他惊讶的看着她,才想问怎么了,赫然,他的话被一张热烈而充满酒味的嫩唇封住。
她这狂野而激情,近乎绝望的举动,令他错愕。
她软嫩的唇,湿润的舌尖,疯了似的狂压向他,那迷人又熟悉的甜美滋味,很快的让他开始回吻她。
但吻之中,他的理智却不断的提醒他。
他不该放任这个吻,不该在事情还没进展前,不该在她喝酒,显然情绪崩溃时,就放任这种事的发生,他想推开她,却又不想让她认为他是在拒绝她。
而且……更糟糕的,是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起了反应,一整年来的渴望,这会儿全累积在他的下半身,就等着爆发。
“莎莎……不能……”
他拥抱着她,抬起头来脱离她的吻,企图控制她的行为,但不料,她却扯开了他的衣襟,热烈的小舌,吻舔上了他宽厚结实的胸膛。
“天……别这样……莎莎……现在不行……”
他挣扎着把她推进门里,关上房门,企图想让她冷静一点。
但在他裤子里那坚硬的男性象征,却正强力的抗议着他的理智,甚至还不受控制的挤向她软嫩的身躯。
就连他的双手,都仿佛有自己的意识般,探入了她的礼服,紧握住他渴望已久的丰盈。
她抱紧他,饥渴的拱起身子,让自己柔软湿润的女性,在礼服轻柔的布料后,与他的坚硬相贴,渴望又激烈的摩挲着他。
“跟我做爱,飏……”她乞求的嗓音带着泣旨,甜美的小舌带着浓浓的酒味缠上了他。
古谕飏再也无法克制自己了。
他猛然将她腾空抱起,冲向几公尺外的床上,然后重重的把她压倒……
“跟我做爱……飏……”她闭着眼,拱起身子,任他脱去她的礼服,在他面前展现出那性感火热的赤裸娇躯。
“该死!”古谕飏低吼了声,跟当年一模一样的恶梦再度重演。
他最后一丝的理智在脑海深处咆哮着,你得拒绝她,不能放任她……
但是……那点咆哮的声音,很快的就被她娇媚的呻吟声,跟性感的喘息所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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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痛……
是哪家的庙会挑着大半友举行柯?咚咚咚咚的拼命吵,吵的人头痛死了。
路晴莎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又紧闭起眼睛,忍着脑子里那一波又一波传来的疼痛。
该死!没有声音,是她的头在痛,痛到快要爆掉了。而且连她的身体都很酸软,仿彿跑过马拉松似的,好难过喔!
不行,她得先喝点水,去弄点水喝。
她闭着眼摸索着,想在床边桌找她半夜会放着的水杯时,却没摸到床边桌,反而摸到了一具结实的滚烫胸膛。
这是怎么回事?
她又睁开眼,忍着头痛,瞪着眼前的一切。
她在一个陌生的旅馆房间里,旁边躺着……古谕飏!?
“Shit!”她忍不住爆骂出声,抓起古谕飏身体下方的薄被,硬扯到自己身上,好遮住自己。
“天,你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脏话?”古谕飏揉揉眉间。是她那S字头的脏话吵醒了他,接着就是她粗鲁的动作。
“你在这里干嘛?”她瞪着他那男性威武雄壮的赤裸身躯,脸上爆红。
“你拉我进来的。”
“我?”路晴莎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少胡……”
昨晚看到他站在门口的景象,突然窜进她的脑海中。
“你喝醉了,强暴了我……”古谕飏那俊美的脸庞扯起了恶作剧的微笑,“听起来很熟悉吧!酒后乱性。”
“你又没醉!”路晴莎才骂出口,又感到一阵头痛,忍不住在床旁蹲下身子,“唉唷……我的头……你怎么可以让我强暴呢?”
“你的强暴我永远都不会拒绝的。等我一下……”
他的低嗓边说边远离,然后是倒水的声音,接着一个水杯被轻轻的放进她的手中,“喝下去,你会好过一点。”
“我要咖啡。”她可怜兮兮的说。
他扶起她坐回床上,“先喝点水,我泡咖啡给你喝。”
然后他就裸着身体,开始在她的房间走来走去,一下帮她弄湿毛巾,一下用电汤匙煮开水,接着,是咖啡的香气,飘满了整个房间。
“拿去,咖啡。”
“谢谢……”
直到捧到了那杯咖啡后,路晴莎的回忆都完整了。
没错!
昨晚的确是她拉着他进来,然后做了……那件事的。
但是做了那件事并不能代表什么,她并没有打算和古谕飏重燃旧情,这只是……欲望!对!她告诉自己,这只是一段欲望而已,喝了酒之后的男女情欲罢了。
说服了自己后,她的神色也开始冷静了下来,虽然有点苍白,但是配着她那双冷漠的黑瞳倒是刚刚好。
古谕飏一直在观察着她,果然……就知道昨夜不该冲动的。
虽然他并不后悔,但正如她母亲那天说的,她的自尊心太强了,强到他知道,现在不管是怎样的柔情以待,她都不可能会买帐。
“我要走了。”
“你要走了?”她讶异的拾眼看他,本来以为得经过一番争吵,才能叫他离开,叫他不要拿这一夜当成一回事,但现在……他却自己说要走了?
“对!”他穿好裤子,穿好袜子,穿好鞋子,才拿起那件扣子被她扯落的衬衫,在她面前晃了晃,开玩笑的说:“不用担心,我不会要你负责的。”
她想笑,却笑不出来,只是眯着眼瞪着他,“你有什么企图?”
这么干脆的走人,一点都不像“于飏”……她所认识的古谕飏。
“你想要我有企图?”
她猛摇头。自己就算有这样的期盼在,也不会对他承认。
不对!她干嘛要有期盼?她才不期盼她跟他之间会发生任何事。
“既然不希望,那我走人不是刚刚好?”他边说边走向门口。
“什么意思?”她眯起眼瞪向他,又比向那张凌乱的、充满了他跟她的味道的床,“一夜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