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号?”我立刻竖起耳朵,“什么外号,我怎么不知道?”
话音刚落,四道目光齐刷刷地向我看过来。
“你不知道?”开口的是四哥。呃,怎么啦?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正准备开口问,忽然间四哥眉头一皱,迅速站起来:“该死,我天敌又来了,先闪了。”
临走前,轻轻在我额上吻了一下:“可怜的小弟,自求多福吧。”
啊,啊,虾米。你那诡异的笑虾米意思啊?喂——
四哥转眼就没了踪影,人一走,催眠术也跟着解开了,大厅里随着刚刚呆立的人一个个清醒,再次变得嘈杂起来。
“阿冽,那个,”我挠挠头,该怎么说呢?“刚刚我要你走,其实是——呵呵,你也看到,上次的事情我哥哥们没有生气,所以那个——”
“还有吗?”
“嘎?”还有?
“除了你哥哥们不生气,没有别的了?”
“呃,我想说,那个——”你别盯着我好不好,你盯着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苍冽看了我半天,终于好无感情地把视线移开,站起身来。
“喂,你去哪?”
“回家。你之前不是叫我回家吗?”
“啊,那个,我——”混蛋!你敢再逼我我立刻掉头就走!
苍冽走着,停下来:“你还杵在那里干什么?”
“啊?”
“你不是因为想去我家才要我回去的吗?”
立刻点头,松了一口气……
“嗯,那个,阿冽。”坐在车上时,我想来想去还是应该把话说清楚,“我知道你想听一些话,可是我脑子里从来没有那个概念,开开玩笑还可以,你要我很认真地说,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总之……你明不明白?”
苍冽伸出手拍拍我的头:“没关系,你四哥不也说了,什么说辞都没你刚刚的行动来得有说服力。”
啊?这么说起来,四哥你还真是了解我啊。
“而且,你脑袋坏掉了嘛,我也没指望过你能像正常人一样思考。”
你脑袋才坏掉了!
不管怎么说,一路上看到苍冽没有继续逼我说那些话我还是很感动的,一直到站在他家客厅才想起来——
我到底为什么要跟他回来啊?怎么感觉为了一句话就把自己给卖了似的?
尾声
到家的时候看看钟,十一点。呵,今晚又是满载而归,呵呵,那名枪收藏家戈尔随身携带、最宝贝的火狐都被我摸出来了,可惜我不喜欢用枪,还是送给苍冽防身好了。
“阿冽!回来没有?”
“少爷已经睡了。”管家站在楼梯口恭恭敬敬地说。
“睡了?哦,”直接朝房门口走去,没想到那个几乎没有脚步声、幽灵似的管家也如影随形地飘了过来,拦在房门口:“二少爷说他今天工作很累,让祁少爷睡客厅。”
睡客厅?
苍冽你这混蛋!
十分钟后,我走墙壁翻窗户进了苍冽的卧房。明知道我要进房间易如反掌,还搞这么多鬼名堂,明摆了就耍的欲寝故纵的把戏。
果然,床上的人俯卧着,呼吸均匀,薄薄的毯子下斜斜露出半个肩头,线条坚毅而性感,由于长期锻炼而有着极佳质感的皮肤在月光下微微泛着光。
这画面——
根本就是明明白白的标注着:“我是陷阱!”
呜呜,为了人身安全,我要不要回客厅去?可是我喉咙好干……呜……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
“混蛋,你又来这一手!……呜,以前不知道是谁说‘要给予要索取’的……”
“你竟然还记得那句话啊?我真是感动。不过偷儿,话我是说过,但是我没说给予和索取的比例是多少啊!”
“你——”
“唉,你真是太不关心我了,以最少的付出获得最大回报一向是我的做人的准则啊。”
“你这奸商!混蛋!”
与此同时,世界的某个角落——祁家最后知后觉的老三皱皱眉:“我们小弟恋爱了,我怎么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人啊?”
“那个金融圈里最有名的冰狐就是了,呵呵,不知道小弟哪根筋抽了,这种人都敢惹。”
——全文完——
幸福的生活各有不同
片断一:
一大清早,迎着些许的微风是很惬意的,沐浴在朦胧温柔的晨光下是很惬意的,如果是迎着些许的微风沐浴在朦胧温柔的晨光下在自家花园里散步,呼吸着清新、隐隐含着淡香的空气,那就更令人舒服了。
不过对偷儿来讲,最幸福的不是迎着微风、沐浴晨光,也不是在花园散步。
“哇啊啊啊啊,一大早起来就看到美人迎着微风沐浴着朦胧温柔的晨光在花园里悠然的浇花,我真是太幸福了啊!阿冽!我发现你好象比昨天更漂亮了!”
美人抬起头,嘴角带着温和的笑,一边适时地抬起手中的洒水壶恰到好处地把迎面扑过来的人挡住,一边不紧不慢地说:“祁先生,你又认错了。”
“你和苍冽吵架了?”祁知语一边优雅地切牛排一边说,“那肯定是你的不对。”
“二哥!你还没听原因就说我不对?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哥啊!话说回来,为什么我见你十次有六次以上是女装?难道我把你的性别记错了?”
“就因为我是你哥哥,所以不听原因也知道是你不对。”
“!”
“至于女装么,因为男装款式太少了,而且我觉得这个比较称我无敌的美貌,呵呵。”
“……”
“到底什么事啊?”祁焱好奇地问。
一直坐在一边散发着冰冷气息的某人终于冷冷地开了口:“他调戏我哥哥。”
噗——祁知语差点被咖啡呛住:“我说小弟,大哥当初没教过你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吗?”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认错人了而已!”
某冰山散发的温度直线下降。
“咳——你不会到现在还没记住苍冽长什么样吧?”祁知语看着苍冽,露出“我很同情你”的表情。
“当然不是!他跟他哥哥是双胞胎!双胞胎!都是两根眉毛两只眼睛,鼻子下面长一张嘴!谁分得清楚啊!”
祁焱好心地提供参考意见:“总有不同的地方吧,比如说神态举止……”
“我哥哥很爱笑,表情跟我完全不同。”
“我怎么知道不是你冷着脸冷累了换个表情轻松一下!”
“呃,那着装呢?”祁焱继续提供参考意见。
“衣服脱了不都一样……”
“你刚刚——说什么?”
某冰山一开口,整张桌子立刻冰封。自知理亏,偷儿的声音越来越小:
“呃——那个——你知道我路痴啦——”
“所以你不小心就找到他房间去了,还很碰巧地看见他在洗澡?”
“啊,你怎么知道?”
“干嘛拿刀砍桌子?”
“咳——咳——”祁焱立刻岔开话题:“那他有没有戴什么有特征的东西,比如耳环、手表之类的。”
“没有,他们两兄弟都是什么饰物都不戴,就戴一块表,还是一模一样的……”
蹭——
一把钢制餐刀插在偷儿面前,还在不住地颤抖。
苍冽站起了身,高大的身材挡住了光线,投下极具压迫感的黑影:“天随,你上次摸到我哥房里去,做什么了?”
“啊,那时候很晚了,所以我直接上了床——你别激动!我啥也没做——啊,对了,我想起来了,长发哥哥没你锻炼得多,他的腰比你细,我一抱就知道了,嗯,以后让我抱一下就可以确定了……”
“长发哥哥?”祁焱奇怪地望着自己的弟弟。
“啊哈哈,因为我不记得他的名字,他是长发,所以我就叫他长发哥哥了。嗯?阿冽!等一下,别走啊!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