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雅里脸色一沉,已经明白过来,反而更加不甘:“不可能!你跟我动手之前根本不知道我的能力,这些想法只是刚刚临时冒出来的,那么短的时间,你和他又没打过招呼,怎么就能配合得这么好?”
“呃,这个需要打招呼吗?”缓过气来,我有些奇怪地望望他,再看看苍冽,刚才和雅里激斗时一瞥见苍冽站在一边紧紧盯着我们,我就知道该这么做了。
“你怎么就知道他了解你的意思?”雅里快要抓狂了。
“他不是等着出手那他杵在那里做什么?”今天体力消耗过多,晕晕欲睡地被雅里问得我也快糊涂了。
“他就不能只是观战而己吗?那么紧张的时候谁会注意那么多!”
雅里叫起来的声音还是很好听,所以虽然我很累还是忍不住想回答他的问题:“喔,你不了解苍冽,越是危机的时候,他越冷静,反应得越快,绝对不会被动的等下一次机会。”要不然我怎么会在那种情况下还被这家伙给吃了,呜……忍不住扭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
雅里还想说话,苍冽冷冷的声音终于冒出来打断了他:“这是默契。”
一句话就让雅里乖乖闭了嘴。
不是吧?你刚刚干嘛不说白白浪费我这么多唇舌?
“回答得很好。”苍冽说着低下头吻吻我的额。
什么叫“回答得很好”?这家伙自从为是幼稚园老师吗?
“现在怎么办?我们拿这家伙当人质?”逃跑方面不擅长,苍冽开始征求我的意见。
“呵呵,”雅里笑起来,“拖的时间够了,你们以为还跑得出去吗?我们这里,可不止我一个能打的。”
咚咚的脚步声响起来,纷繁杂乱,来的不止一个人。见我还站不稳,苍冽很干脆地把我打横抱起来。
“呵呵呵呵,”我也笑,“是我拖的时间够了。你以为他们还有机会出手吗?我逃跑的办法,可不止一路杀出去这一种。”迅速在苍冽月边说:“向后跑,跑到尽头往左转。”
什么也没问,苍冽转身飞速跑起来,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响,却很快被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压了下去。
跑到尽头,向左一转,只觉一股大风迎面而来,对面整整一扇墙已完全被炸开,外面盘旋着我的宝贝逃生装置coco——目前它的形态是一架小型直升机。
“太远了!我勾不到!”苍冽一边飞奔一边大声地叫道。
“没关系,你能跳多远是多远,它接得住的。”风声太大,我也只能大声地在他耳边喊。
至今我仍不知道苍冽干嘛相信我昏昏欲睡时说的话,当时他没有再问什么,加速猛冲至墙角边拼尽全力跳了出去。
哇——原来我们在这么高的地方啊,你怎么不早告诉找,我现在收回刚刚的话行不行?
直升机的侧门刷地打开,巨大的机器了一下子弹出来在空中准确无误地接住我们,收了回去。
“呜呜,天随,终于见到你了!我好想你,呜呜!”
一个悦耳的声音响起来,苍列一惊:“这是什么?”
收回的机器手已经还原成舒适的坐垫,我一倒下就不想起来了,好困,你们不要和我说话……
“您好!初次见面,我是宠物电脑coco。”coco马上把目标转向了苍冽。
“嗯,嗯,智慧电脑,声控的,最喜欢帅哥,你和她慢慢聊,我先睡了。”
“天随困了吗?要睡觉吗?”coco马上善解人意地把我靠的坐垫放下去变成一张躺椅,“要不要一点轻音乐?”
“呃……不要了……我困……”
我听说人有三种欲望,食欲、睡欲、性欲,只有在前两种满足的情况下才能产生第三种。
所以现有虽然只有我和苍冽两个人,但我还是只想睡觉而已。
朦胧中,有人贴过来,细细地吻我。
呜……苍冽你这混蛋……别每次都趁人之危……
3/19/2004
3/19/2004 天气:乍暖还寒
清晨从睡梦中酲来时,伸手一摸,身旁没有人。
迷迷糊糊撑起身体,只听见浴室那边有絮絮叨叨的声音传过来,似乎是苍冽正打电话。
自从那天从研究所跑出来,已经是第七天了吧?刚好一个星期,这段时间我们不断地在城市间穿梭,白天四处观光,晚上找家酒店住下,然后疯狂地做爱。
呵呵,怎么感觉像是在蜜月旅行似的?
“偷儿,醒了?”苍冽从浴室走出来,敞胸披着的睡衣把他的魅力十分完美地勾勒出来。
这家伙,一天到晚跟着我到处跑,他应该不知道我到底在躲什么吧?
“我说,你这样子看上去还真诱人!”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靠过去咬性感的锁骨。我和他似乎都更热衷于把对方压在身下,目前为止的具体比分我已经忘了,只记得好象他欠我越来越多了似的。
我好像犯忌了,其实我该在一周前就把这家伙给甩了的……
“偷儿。”他伸出手揉着我的发,我含糊地答着,顺着他结实的胸肌往下轻轻咬住了他胸前的敏感。
“偷儿!”他的声音开始有些变,这种冰冷却是微微颤抖着的声音,总是让我无比兴奋,相比起来,那天雅里的魔音贯耳根本算不了什么。
“我一直想,那家秘密研究所,是国家资助的吗?”
我一下子冷静下来,抬起头想要吻他的唇,他却避开了,坚持着要把话说完:
“偷儿,你听我说,如果那家研究机构不是国家……”
我冷笑着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不用说了,那是我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天随,”他一认真,就会叫我的名字,提醒我这不是个玩笑,“天随,我只是想帮你!”
“噢,帮我。”扯过床头的衣服不紧不慢地穿起来,“以什么身份来帮我?”
苍冽终于明白过来,语气恢复了冰冷:“那在你眼里,我是什么身份?”
我低头一边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服,一边随口说:“我这个人,若是喜欢什么东西,一定会疯狂地喜欢上一阵。如果我特别喜欢一张唱片,我会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重复就放这一张,后来我发现没有一张可以让我坚持上三天的,如果我特别喜欢的一道菜,我会餐餐都点,结果发现没有一种能让找坚持上五天。而且很多时候,那些曾经特别喜欢最后让我厌倦了的东西,我再也无法提起兴趣。”
“天随,你想说什么?”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我想说,虽然我特别喜欢你的身体,但是我觉得我不该再占用苍家二公子、苍氏集团副总裁的工作时间了,要你每天这样抓紧时间用电话处理工作,我很过意不去。至于上次那帮要抓你的人,你放心,我兄弟们的工作效率很高,现在应该不会再对你有威胁了。”
“你的意思是?”他再一次向我确定。
我看着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我说,你可以走了,房费我自己可以付的。”
要询问?要怒吼?还是要用暴力?
“明白了。”他简简单单波澜不兴地说。
倒是我愣了愣,直到他换好衣服走到房门口打开门,我才想起来问一声:“你真的明白了?”
“真的明白了。”
喀哒——门锁上了。
甚至不是被人用大力甩上的。
你你你你你——你也未免走得太干脆了吧?
墙上的钟走过了五分钟,我终于确定房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