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们实际上已是夫妻吗?”
“我以为你不知道呢!”
“那好,就算你是自己人。你为什么说纪洋劈腿的事不要告诉毛富晴比较好?”
“一个男人如果习惯性劈腿,你想他结婚后会对婚姻忠实吗?毛富晴从柳二小姐手中赢走纪洋,是幸还是不幸呢?再说,毛董事长治家严谨,儿子、媳妇、女儿、女婿只要在自家公司上班的,都必须与他同住一个屋檐下,以便进行每日的早餐会报与晚餐会报,谁的表现不够好,都直接在餐桌上进行批斗、怒骂,保证食不下咽。”
“真的假的?”
“骗你有奖金吗?”欧杰斯挑了挑眉,神色自若的笑道:“方才大老板不是给了纪洋一句忠告?‘蒙门女婿不比豪门媳妇好当’!说的正是毛家。”
“我以为他在讽刺纪洋呢!”怀疑他帮老板掩过饰非,不愧是搞公关的。
“一半一半啦!”笑得又皮又可爱。
常妈走出来扬声道:“龙先生等你们吃饭等很久了。”
哇!欧杰斯和常圆拔腿冲进屋里,活像后面有鬼在追。
常妈呵呵一笑。还是龙先生厉害,有他护着小姐,柳老爷在天之灵也能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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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冰晨在她的画室里忙着。
“小姐,毛富晴小姐想拜访你,怎么推都推不掉。”常妈有点伤脑筋的说。都告诉毛富晴,冰晨小姐失去记忆,根本不记得她,有什么好见的?常妈是不怕毛富晴提起纪洋追过小姐,相信毛富晴没有那么笨,她应该比谁都怕小姐对纪洋余情未了。
冰晨微微挑眉,凤眸一转,谈笑道:“那我休息一下好了。”人家都敢上门了,她岂能躲着不见人?
“小姐想不想换件衣服?”作画时怕衣服弄脏,总是穿着较随兴。
“为什么?”千金小姐也穿牛仔裤呀!
“客人盛装打扮而来,小姐不好穿着太失礼。”常妈可看不得她的小姐被一个不怀好意的女人比下去。
老于世故的常妈,才不信毛富晴安什么好心眼来找小姐。
冰晨乖乖的被常妈推回主卧房的更衣室,换了一件新添购的秋季洋装和室内水晶低跟鞋,才缓步下楼。
毛富晴喝着佣人送来的咖啡,打量这高挑敞亮、全是进口家具的客厅,真享受,不像她爸爸老骨董,偏爱中式家具,一室沉重。
“毛学姊,欢迎你来。”冰晨娇笑着。
毛富晴的心头猛地抽了一下,没见过比她更美丽的古典水晶娃娃了。
“冰晨,你好,是我冒昧来打扰你。”努力挤出笑。
“哪里,随时欢迎你来。纪学长呢?没跟你一起来?”冰晨不是在作戏,而是已将纪洋与那段不成熟的初恋排出心海,纯粹当他们是学长、学姊。
毛富晴却安心了,原来柳冰晨真的丧失记忆,之前虽听柳笑男提过,心底总不踏实,怕纪洋被抢回去。或许,结婚后便能安心了。
“小姐,请喝燕窝。”常妈端来一只盖碗。
“我早餐吃过了。”从小吃到大,腻不腻?
“现在季节交替,最容易感冒,龙先生吩咐了,小姐一天要喝上两碗才行。”
冰晨甜蜜一笑,乖乖喝了。
毛富晴羡慕地看着她,怪不得她肌肤如莹雪润玉,一身闲雅。
初次见到柳冰晨,是在柳家的宴会上,柳劲泉珍宠十八年的小公主,终于公开在世人面前。在那之前,毛富晴便不只一次听父亲说起柳家的小公主,两家的公司有来往,毛董算得上是柳董的朋友。
于是,毛富晴知道,有人是这样宠女儿的。
比如,柳冰晨从来不上体育课。每进入一所学校,家庭医师便会亲自到学校找校长和导师恳谈,交代不能让冰晨上体育课,她只要在学校昏倒一次,学校下学期就休想拿到柳劲泉的捐款。相反的,只要冰晨平安从学校毕业,柳劲泉二话不说替学校更换二百台的电脑。
比如,冰晨上课的教室空调坏了,第二天马上有人来换新的,学校不用付钱。
比如,冰晨不吃学校的营养午餐,中午十二点,柳家的厨师会准时将餐盒送抵教室,各国风味的料理轮流上场。
比如,冰晨有专门照顾她的奶妈,每日必食燕窝,其他补品四季交替……
毛董是以一种“柳董太宠小孩”的不以为然的口吻说着,说这样的女孩他可不敢讨来当儿媳妇,太难养了!
毛富晴却羡慕得要命,同样是富家女,她没过过一天那样的日子。毛董虽不吝啬,但也不许儿女奢华享受,一个个都必须工作。
当柳劲泉对外公布遗嘱,“千鹤企业”由柳笑男一人完全继承,大家纷纷揣测柳家小公主要落难了。如今看来,她只是由柳家搬至龙家,生活不变。
可是,没听说他们结婚啊!莫非冰晨当了龙天翼的情妇?
呵呵呵,生来娇贵的柳冰晨也有这一天!
毛富晴静下心来,神色傲然,“冰晨,你是以什么身分在这里生活?”
冰晨微微一笑。“翼说我是他最宠爱的女人。”
“那就是情妇啰!”呵,凤凰变野鸡!
冰晨没有正面回答,漫不经心的笑道:“毛学姊今天特地来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小事一件。”毛富晴忍不住讥讽道:“本来想专程送喜帖给你,邀请你参加婚礼;不过,现在不用了,我不欢迎‘情妇’弄脏我神圣的婚礼。”
冰晨的浅笑僵硬在脸上。送喜帖给她?
常妈可气坏了,嘲讽小姐是情妇?可恶啊可恶,“侵门踏户”来家里欺负小姐!“毛小姐,请你不要胡言乱语、制造谣言。做人厚道一点,才不会遇人不淑,嫁错老公!”
毛富晴重重放下咖啡杯,冷下脸沉声道:“小姐都哑口无言、难以反驳,证明我没说错,你一个佣人还敢大放厥词?”
“常妈不是佣人,是代替我妈妈照顾我的人。”冰晨悠然道:“毛学姊如果没有其他的事,请便吧!我要回楼上画画了。”
毛富晴高傲的一挑眉,“现代的情妇不走狐媚风,改走气质派?哎呀!那我可得留心些,看牢我老公才行。”
常妈目光灼灼的瞪着不速之客,“毛小姐的耳朵有毛病是吗?我家小姐是龙先生最爱之人,不是情妇。如果我没记错,毛氏企业与龙星集团也有往来。”
毛富晴神色不善,倔强道:“你休想威胁我!”她听父亲说过龙天翼十六岁便进公司大展身手,一个工作狂不可能儿女情长。
常妈露出怜悯之色。“我哪敢威胁毛小姐?只是提醒你,做人心存厚道,福气天天报到,就像我家小姐一样。”
毛富晴笑得张狂。“当男人情妇的福气?本小姐敬谢不敏。”
常妈苦恼的对冰晨道:“怎么办?小姐,这位毛小姐的耳朵真的有问题耶!”
冰晨温声软语道:“送客吧!”站起身子,转身翩翩上楼。
回到起居室兼画室的私人天地,窝在很舒服的红色沙发上,冰晨托着香腮叹气,被毛富晴搞得心情很差,又不想象她一样张牙舞爪,显得没气质。
一个人怎么可以这样过分、残忍呢?情场的胜利者特地送喜帖给失败者,耀武扬威的在别人的伤口上洒盐巴!
冰晨拿出镶水钻的手机,打给柳笑男。
“姊姊,我有打扰你吗?”
“我正要去开会,给你两分钟。”柳笑男一样不冷不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