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次子季身上有香水味外,除了酒味跟烟味,就不再有香水味了,可是他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好,然后她听到开门声。
她的大眼刚上对上温子季略眯的小眼,有一瞬间,她感觉出子季想要躲开她的视线。
他先开口了。
“你又不睡了。”
“哪有,我是起来上厕所,然后就睡不着了。”
“真的?”
“嗯。”
温子季走上前抱抱她,今晚没有酒味、没有烟味、也没有香水味,只有男人味的气息,是她熟悉的味道。
这味道,她以为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先去洗澡。”
“好。”
在她唇上啄了下,温子季为她盖好被子,走进浴室关上门之际,他竟然又回过头,揽腰将她抱起,“子季!”她被吓住了,忍不住出声喊他。
“陪我一起洗澡。”
“可是人家洗好了。”
“陪我不好吗?”
“不好。”
“生气了?”瞧她嘴唇翘得老高,都可以挂猪肉称斤了。
“你最近都不理我。”
“对不起,我最近真的比较忙。”不过他相信再几天就能解脱了。
“那过了最近呢?”
“应该不忙了。”
“那你还会天天这么晚回来吗?”
“不会了。”
“真的?不可以丱我。”
“嗯,不丱你。”
终于,拨云见日,连日来的愁容不见,唐可可的甜美笑容又出现。
“我帮你刷背。”
“肯跟我洗澡了?”俩人进了浴室,温子季温柔的解下她的睡衣扣子,而她则也开始动手脱下他的衬衫。
“子季?”
“嗯?”
“我爱你。”这句话她藏在心里好久了,说出口后,却不敢看他,低头帮他脱下衬衫后,伸手在他胸膛画圈圈。
温子季没有回应,只是抬起她的下颚,低头印下热吻,唐可可被他的热情给冲昏了,她只记得俩人在热水里嬉戏,直过好一下子才回房间。
那个夜晚,温子季搂着她睡觉,唐可可睡得安心。
可能是倦累、可能是满足、也可能是因为有他熟悉的体温及味道。
她沉沉的睡去。
挂在她脸上的微笑教温子季看得出神,吻了她的额头后他也闭上眼。
方家纹看着手里整理好的文件,温子季确实帮了她不少忙,因为他,她成功争取到那名大客户,也成功地签下另一笔订单。
她该高兴的不是吗?她却一点都没有喜悦的感觉,想到从明天开始就不能再见到温子季,她就开心不起来。
他真的很好,但这个男人只曾经短暂的属于过她,现在他是别人的,那她有能力将他抢过来吗?
“谢谢你,子季。”
温于季报以微笑,“不客气,接下来就要靠你自己努力了。”
“你要走了吗?”他起身穿上西装外套。
“可可今晚要回家。”
“她不在家?”
“她回山上陪她大哥,这几天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也终于让他尝到可可一个人在家的孤单跟寂寞。
对她,心里更有说不出的歉意。
原来,唐可可不在家?这是她的机会吗?一个想法闪过方家纹的脑海,她脱口而出……
“为了谢谢你这些日子的帮忙,有没有可能让我请你吃顿午餐?”他们从早上忙到现在,都还没用餐。
“不用了。”
“我是说真的。”她露出真诚的笑,“你帮我那么多,请你吃一顿午餐也是应该的。”
“我担心可可回家见不到我。”
“那就现在去,早去早回。”
虽然他与方家纹已不再是情侣关系,但毕竟还是朋友,说不定也是最后一次见面。
他打算今晚跟可可求婚,二哥的话提醒了他,如果真是在意,那么也该是安定下来了。
见他不反对,方家纹快速整理文件,拿了皮包,“那我们走吧。”
第九章
大哥感冒,她回山上。
好不容易大哥病好些,想念温子季的她赶着回去见他。
子季说会早点回来的,都下午六点了,为什么等她的又是一室漆黑?
扫兴的她坐在沙发上等了又等,最后她决定去阳台吹吹风。
顺便等他回家,只要见他的车子,马上拨电话给他。
喜孜孜的她跑去阳台,已经转秋的天气微凉,她一个人呆坐着,看看天空、叉看看远处,不知不觉她竟望着右手的手攵出神。
那是交往不久时子季送的,他说她健忘,如果真忘了带钱,这手攵可以应急。
她很喜欢这条手攵,从不爱在身上带配饰的她,除了手表就这条攵子她戴最久,因为是子季送的。
他对她的用心她都看在眼里,虽然那晚他没开口说爱,但他的眼里早布满深情,几乎要将她融化的爱意,她满满的放入心底。
怎么还不回来呢?都这么晚了。
还是打电话给他,问他在哪里。
就在她要拨电话之际,不知是她的错觉,觉得电话铃声就在附近。
边等边走进客厅,就在她想要坐上沙发时,电话接通了,可惜应话的人不是温子季。
唐可可不敢出声,她捂住嘴巴,抬头望向房间,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在这一刻被人握在手里捏碎了。
不会的,一定是她听错了。
小心地,她朝房间走去,颤抖着手,轻启门把,而后她看到了最不愿相信的事实,也在这时,方家纹与她视线相对,睡在一旁的温子季则是不省人事。
挂上行动电话,她扶着木门站着,“你为什么在这里?”
方家纹只穿着子季的衬衫,不用多想就知道,棉被底下的温子季该是赤裸的。
他怎么可以这样背叛她!
“是子季找我来的。”
“你丱人!”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要我多说吗?”
是啊,事实摆在眼前,她还要怎么去欺丱自己,她嗅到一抹香水味,那味道很熟悉,曾经她在子季身上闻过。
是她!
那天陪子季的人就是她!
原来一切早就开始了,是她后知后觉的自我安慰,这些天他的晚归全是为了方家纹,什么加班、什么工作太忙,这全是借口。
怎么办?
他怎么可以这么欺丱她呢?
不再多说,她转身就走,同时将钥匙放在桌上,她告诉自己,不可以哭,绝对不可以流眼泪。
可是眼泪还是不停地流下,大颗大颗地陪着她走在夜色里。
坐在计程车,她才想起,她忘了带走自己的钱包。
“司机先生,这条攵子给你当车费。”
“不行,这攵子很贵重。”车费不过二千,这炼于想必要上万。
“没关系,你拿去。”
解下手攵,温子季曾说,这攵子可以给她救急,这次是真的救急了。
郡司机带些为难,勉强收下攵子后,好心地问:“你要不要确定家里有没有人?”
除了路灯,屋千里漆黑一片,这山上很宁静。
唐可可摇头后下车。
直到计程车司机走后,她又在家里的院子里呆坐了好一阵子,走进道场,打开里头的电灯,望着空荡荡的道场,再也忍不住地放声痛哭,趴在木板,她哭得肝肠寸断,以为自己真的要死掉了。
她的心好痛,痛得都要无法喘息,想到先前的那一幕,她真的好想忘记,但她忘不了……
再醒来,她看着熟悉的摆设,知道这是自己的房间,然后她看到大哥担忧的神情,眼眶又忍不住泛红了。
“别哭了。”
“大哥……。”
唐维是哄她,将她的手紧紧握住,“乖,大哥在这里,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又一次,她纵情地放声大哭,唐维是由得她发泄心里的情绪,无言的他只是拍着她的背,将她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