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野羽烈惊喜的喊出声。
真是太难得了!野羽烈没想到维斯宇拓竟然会来找他,他们认识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耶!
“难得你会来找我,有事我们进屋内再说吧!”野羽烈笑著要他赶快进屋来。
之前维斯宇拓来他家都是被他硬拉来敦他功课的。
谁教维斯宇拓这家伙不但篮球打得好,功课更是一把罩,最拿手的科目一一数学则是他最最头疼的科目,因此每当有不会的数学作业,他就会拖维斯宇拓来数他。
表面上说好听一点,是教维斯宇拓来敦他,事实上,他都是抄人家写好的作业比较多,这也就是为什么他的数学会一直考不好的原因之一。
“那个……队长。”野羽烈低喊著,“你的脸色有点不太好,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维斯宇拓突然来访著实令他感到意外,但真正让他吓一跳的,是维斯宇拓那苍白失神的面容。
他从没见过向来朝气蓬勃、活跃于篮球场上、散发自信光采、露出开朗笑容的维斯宇拓如此失落。
维斯宇拓以往充满自信的瞳孔也变得黯淡,失去原本该有的光采,化为了无生气的死潭。
长久以来的认识和了解,让他隐约察觉到维斯宇拓此刻的不对劲似乎和这阵子情绪低落有关。
“我没事。”微微牵动嘴角扯出一抹笑容,踌躇半晌,维斯宇拓终于尴尬的道出前来的目的。
“我方才出门的时候忘了带钥匙,而我爸妈他们去亲戚家要明天才会回来……”
顿了下,他搔搔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今天可以借住在你家一晚吗?”
“欢迎啊!雅奈如果知道一定会很高兴,她一向最黏你了,只要你不嫌她吵的话那就好。”笑了笑,野羽烈搭著他的肩膀,拉他走往大厅。
不晓得队长是发生什么事,虽然有些担心,可是既然他不想说,他就不好再追问下去打探人家的隐私。
并非袖手旁观,有些时候不多问亦是一种无言的体贴。
“你家还有其他的客人?”甫一踏进屋里,维斯宇拓便听见屋内断断续续地传出嬉笑的交谈声,除了野羽雅奈的声音外,还夹杂著一道低沉陌生的嗓音。
维斯宇拓知道这几天野羽烈的父母出外旅行并不在家,那低沉的声音不属于野羽家的成员,也不是班上同学的,他却好像在哪里听过这声音。
“宇拓!”
喜悦的神情衬著甜甜的笑容,野羽雅奈一见到维斯宇拓,立即从沙发上起身跑过去。
“真的是宇拓耶,人家好想你唷!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怎么都不来看我?”
拉住维斯宇拓的手臂,她不满地抱怨。
“我和烈他们最近假日都待在篮球场上练球,因为高中联赛快开始了。”他笑著解释。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野羽雅奈嘟著小嘴。
“好了,不说这个,宇拓,你来得正好,我有煮宵夜喔,你一定要试一试,连煌亚哥也觉得人家煮得不错呢!”
“煌亚?”很特别的名字,难道说是……
望着坐在餐厅正中央的人,维斯宇拓发现那个人是管理委员长没错。
“是呀,就是和你们同一所高中的学长索伦煌亚,你们应该认识吧?”
“嗯。”维斯宇拓看著索伦煌亚点点头。
再怎么孤陋寡闻,他也一定知道这个人,应该是说,在耶曼德鲁高校里,没有一人不认识管理委员长索伦煌亚这号人物。
女学生口中俊美如神祈的阎王索伦煌亚,交接上任不过短短两年的时间,就将整个校园管治得有声有色,更将校园里最令人头痛恐怖的学生驯服,因而颇受校方重视与器重。
尽管他的作风强悍、有些不通人情,但不能否认的,其独树一帜的作法的确有卓越不凡的绩效。
他虽和学生会长的作风迥异,在校内所拥有的超高人气却和学生会长不分上下,各国有著为数众多的拥护著。
不过话说回来,索伦煌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难道野羽烈这小子又在学校捅了什么楼子?
想来想去,他还是觉得这种可能性最高,还得劳驾管理委员长前来关切,这回野羽烈麻烦可大了!
也难怪维斯宇拓会这么想,因为野羽烈在学校时虽没犯过什么大错,迟到早退的坏习惯总改不掉,虽不是麻烦人物却也教人头疼。
“咦!不要啦,煌亚哥,你现在就要回去了吗?”
用餐过后,索伦煌亚还没和野羽雅奈聊上几句,便起身要离开。
“时候不早了,我还得回去处理一些事,不便再留下来打扰。”
“可是……”野羽雅奈紧拉著他的衣袖,希望他等会儿再走。
看野羽雅奈一脸失望,索伦煌亚笑著对她说:“如果你对剑道有兴趣的话,下回你有空的时候,可以来学校的社团参观。”
“哇!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去吗?”她雀跃不已地再次确认。
“当然可以。”他点著头,轻拍她的头,“好了,那我要走了。”
笑著和索伦煌亚道再见后,她转过头来,没好气地对著自己的哥哥催促道:“烈,你还坐在那边发什么呆?煌亚哥要回去了,你还不赶快去送人家。”
“啊?我呀?”
思索著维斯宇拓这阵子反常的原因,突然接获野羽雅奈下达的强烈暗示,他显得有些摸不著头绪,一时反应不过来。
“不是你,是谁呀?”扫了眼还一脸茫然的哥哥,她无奈地叹口气,很想拿一把铁锤将他敲醒。
拗不过她,野羽烈只好停止沉思,顺著她的意思去送客。
***
漆黑的夜空不见闪烁星子,连皎洁的银月都暗藏在厚厚的云层里,昏暗的光源从对街的路灯洒落而来,借助著微弱的光线,野羽烈偷觑著神情淡漠的索伦煌亚,不晓得该说些什么才好。
无法看穿索伦煌亚的心思,野羽烈自然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一有些怪异的气氛让幽暗夜色更添了股森冷感。
并非夜色的关系,他总觉得站在他身边的人心清似乎——很差。
索伦煌亚的脸上没有一丝不悦,野羽烈却可以从他身上闻到一股浓浓的烟硝味。
他的心情似乎比之前更糟了,怎么办?
呜……早知道他就不理雅奈说些什么,乖乖待在家里不就好了,干嘛还跑来踢这块硬邦邦的铁板啊!他好后侮,但又不能在现在跑掉。
他不记得自己有做过惹火索伦煌亚的事情,可是索伦煌亚却打从维斯宇拓进入他家后,老是用著那双死鱼眼瞪人,害他一直没办法专心听维斯宇拓讲话。
有好几次他都险些因此接不上话引来维斯宇拓关切的目光。
先是捉弄他并做一些令他感到困窘的事,之后则是死命地盯著他,现在又问声不吭的生气,真是奇怪的怪人!
任凭想破了脑袋,野羽烈恐怕还是不知道令索伦煌亚不悦的导火线正是他这个引爆点。
此时的他绝不明了索伦煌亚令全校学生闻之色变的“阎王”这个绰号绝非浪得虚名,他是一个奉行“以怨报怨、以德报德”主义的实践者,对付敌人,下手更是毫不手软的恐怖人物。
不久后的将来,野羽烈将会亲身体验这一切,至于他会不会后侮喜欢上索伦煌亚,恐怕这就不是他所能预知的了!
“有这么痛苦吗?”
突然问,索伦煌亚停下脚步,转身怒视著一脸慌乱的野羽烈。
“啊?”
索伦煌亚毫无头绪的问话令他忍不住发出困惑的声音,他一头雾水的看向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