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得到幸福,得到最爱的男人,但不想把她的幸福建立在好友的痛苦上头。
该还的,她一丝不留。
“你不也当场说不是吗?”封弼其心里也感到相当受伤,可他知道她的用意。“我知道,你也不想伤他的,不是吗?”
“我……”她语塞。
“不过这个做法只是暂时的,我会找时间跟他说清楚,至于你……必夏,不要在意雷。”擒住她的肩,他语气急迫慌乱地喃著,“你应该要从他的阴影中走出来。”
羽必夏挑起眉,大眼圆瞠。“嗄?”难道他早发觉她知道他和雷的事?
思绪转得这么快,实在是教她很难跟上。
“我知道,要你这么做并不容易,毕竟你一定很在意,否则你不会痛苦这么多年,但我跟你保证,我永远不会再让你尝到那种苦。”多怕雷一回来,会在两人平静的生活里再投下震撼弹。
他喜欢眼前的生活,不容许任何人破坏。
“你知道我喜欢你?!”她更惊讶了。
“嗄?”封弼奇错愕的大眼快要暴突。
“不是吗?”她误解了?
可是,他刚才不是说了吗?事实上这些年来,她始终无法与人进一步交往,最大的原因是来自于她的失恋。
姑且不管他的性向如何,光他不爱她,就够她伤心了。
封弼其还在僵化中,一股狂烈的喜悦彷若是岩浆般从心底深处破涌而出,烧烫著他刚强的脸。
“你在脸红什么东西啊?”羽必夏惊叫着,确定自己真的说错话了。
完蛋,她会错意了,他肯定不知道,要不然他不该出现这样的反应!
“……你喜欢我?”他颤著声,润亮的黑眸精绽柔光。
“不喜欢啦!”她恼羞成怒地动手赶人。“出去啦!我要睡觉了!”
封弼其闻言,随即将她打横抱起。
“喂,你干什么?”她很想把他踹下去,但又怕动作太大,导致春光外泄。
“睡觉啊,你该不会忘了这几天,我们都是在我房间睡觉的?”他呵呵笑著,笑得幸福又得意,好像拥在双手上的就是他想要的全世界。
“我今天要在我的房里睡!”
“不行,我不准。”门开,走入,把她轻抛在软床上头,在她还来不及挣扎之前,他已经覆在她的身上。“必夏,你喜欢我?”
“不喜欢啦!”烦死了!
“喜欢我很久了?”他贴在她唇角低喃著。
他仔细地把她刚才回的话想过一遍,发现她说的喜欢是远在大学时代,而这一份认知,让他开心得快要飞上天了。
所以说,当初她会拒绝雷,是因为她喜欢他,而后却又因为雷的自杀未遂而害得两人的关系举步不前,这么一来,确实是说得通的。
虽然对雷很抱歉,但他真的很高兴必夏是爱著他的!
如此一来,他得要想个办法防范雷,免得雷破坏了他唾手可得的幸福,免得必夏一看见他又内疚。
羽必夏秀颜红透似火,张口结舌。“烦死了,闭嘴啦!”
“我也爱你。”他总认为就算不说出口,她应该也感觉得到,但事实证明,她从未说出口,于是他迟钝地没发觉,好怕他若是不说,她也会后知后觉。
羽必夏瞠圆眼,胸腔溢满暖意,表面上却撇了撇嘴。“是这样吗?”他最爱的不是雷吗?
尽管心有疑惑,偏她还是该死的开心。
“是的。”他轻挲著她的唇。“难道你感觉不出来吗?”
“感觉不出来。”
“那么就是我的错了,得想个办法好好弥补不可。”
“什么意思?”正疑惑著,身上的浴袍被他狼虎般地扯开。“你干么?!”
看著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他笑柔了坚毅的线条,不由分说地吻上,柔密地舔吮细啄,放肆地吻入灵魂最深处。
“不可以……”她虚弱而象征性地挣扎一下。
“为什么?”激烈的吻沿著她雪白柔颈滑下细嫩的锁骨,在她脂玉般的肌肤上烙下玫瑰色的妖野痕迹。
“门没关。”讨厌,她可以看到外头的起居室,感觉超不安全。
“傻瓜,家里只有我们两个,若是要在厨房,也没人管得著。”他粗嘎低喃著,黑瞳流转,彷若真有打算转移阵地。
吓!羽必夏被吓得瞪大眼,好怕他会付诸行动。
这人是怎么搞的?有时像个假道学的书呆子,可偏有时却又性感狂野地教人想要咬上一口。
他目光柔情似水,姿态却是强悍的,膜拜著她细腻如丝的肌肤,侵入她软润的身躯,密不可分地献上灵魂。荡漾在无波的海平面上,随浪摇摆,浮潜在摇曳的月光之间。
两人交叠的躯体因渗出的汗而显光亮,透著妖魅旖旎的情欲。
突地,外头门铃大作。
瞬间,封弼其停住了动作,粗喘著气息,似乎在忍受著巨大的痛楚。
“你去看看。”羽必夏推著他。
“这个时候?!”他气息紊乱,神色痛苦难当。“你可不可以别表现得像是被捉奸在床的惊惧样?”
是哪个混蛋敢在这当头找他的碴?
“说不定是妈来了。”她努力的要推开他。
这个地方只有双方父母和她的妹妹们才知道,若不是他们,会是谁?
“天,你太残忍了。”难以满足的躯体因为她的推拒而颤了下。
“快点啦,门铃一直在响,一定是有急事。”她硬是要推开他,欲坐起身,却反倒是将他收入更深处,两人皆难抑地闷吟了声。
封弼其压根不管屋外电铃催魂似的响起,狂乱而野烈地贪婪冲击著,直到他餍足地趴在她身上。
“快去,我要穿衣服。”她气喘吁吁地推开他。
额上布满细碎汗水,他啄了她一下,才起身整好衣服,把门关好,走到外头。
第九章
到底是哪个混蛋这么白目?!
封弼其口中念念有词,走到客厅,按下对讲机。“谁?”语气不耐。
“我。”语调慵懒。
对讲机传来的声音教他震住,圆瞠的眸瞪著液晶上头那抹颓废贵族般的迷人身影。
“雷!”他喊了声,犹豫只在瞬间,他开了外头的镂花铁门,走到门外,踏上拱桥迎接他。“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有心要查,难吗?”雷廷一头颓废长发随意束在脑后,和宴会上同样的装扮,手里还拉著行李箱。“这一次回国,我想要跟你好好聊聊,所以打算在你这里打扰一段时间,不知道方不方便?”
“呃……”
他避之唯恐不及,但雷却送上门来,这……不行,必须要想个办法拒绝他。
“不方便?”雷廷笑眯细长美眸。
“也不是,而是……”正忖著该怎么跟他解释,余光瞥见老婆已经站在客厅里,而雷也发现了她。
封弼其见状,颓丧地摇头,决定摊牌,拉著雷廷走进客厅里。
雷廷富饶兴味地看著羽必夏,她有些尴尬地垂下脸。
可恶,她讨厌把人际关系搞得这么复杂,但眼前的状况似乎是由不得她了。
“雷,你坐一下,我去煮咖啡。”她先回厨房抚平情绪。
勾著笑,他舒服地坐在沙发上,环顾著四周。“我可以肯定这房子绝对是你要求的风格。”
封弼其在他身旁坐下,吸了口气,用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的口吻说:“雷,我跟必夏结婚了。”
雷廷睨他一眼,态度轻松自在。“我知道。”
“你知道?!”他蓦然抬眼。
“我在宴会上遇见了必夏的伙伴,那个人说的。”他低声笑著。“我是有点半信半疑,不过,我现在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