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知道了,干么还要问我?”她懒得争执,毕竟他说的都是事实。
“所以昨天的片子是用来调剂你们夫妻生活的?”小殿子被她送上的狠毒目光给激得笑咧嘴。“拜托,你以为你老公是同志啊,那种片子只会让他倒足胃口吧。”
“才不呢,他看得很认真。”看起来好像很冲动。
“真的?”小殿子意外极了。“难不成你老公是潜力股,正待开发?”
“把你淫荡的眼神给我收起来,他是我的,你敢动手,我就跟你翻脸!”目光烧辣生猛。
“抱歉,他不是我的味,不过如果要尝鲜,似乎也不是不行。”
羽必夏眯起澄澈潋滥的眸,往他后脑勺拍下,岂料他俐落闪到她身后,将她紧拥入怀,钳制她凶残的双手。
“打不到、打不到!”他哈哈笑着。
她气得牙痒痒的,还没想出对策,身后的钳制力道突地消失,接著传来挥拳的声音还有小殿子的闪躲声。
回头一看——
“喂,你在干么?”她冲上去扑住正在暴走行凶的封弼其。
“我才想问你到底在干么?!”他回身,炯亮的眸子爆红,一把钳住她的手,拖著她离开现场。
车上,封弼其阴冷的神色狰狞骇人,像是在极力隐忍著无法接受的痛楚。
“喂,你怎么可以打我朋友?!”尽管察觉他的不对劲,她还是想先替小殿子讨回公道。
“他抱我老婆,为什么我不能打他?!”他暴声吼著,重捶了方向盘一下。
羽必夏被他突来的悍劲吓到。老婆?糟,她竟因为这么一个代名词感到心底发甜,她真是愈来愈没用了。
欸,不对,这句话听起来超有酸味的,难不成他……“你在吃醋?!”像是发现新大陆般,她后知后觉地惊叫著。
为何他会吃醋?他爱的又不是她!
难不成他是男女通吃的双性恋?!她该为这种状态感到开心吗?
“我不能吃醋吗?我不该吃醋吗?”他气得理智尽失。“你到底是怎么搞的?你不只跟那个男人瞎混,还抽烟!你到底有没有身为孕妇的认知?你知不知道抽烟会导致流产或胎儿体重不足,要不就是身体残缺?!我为了你连烟都戒了,而你竟然还抽烟!”
他提早下班来接她,竟目睹到难堪的一幕,要他怎能不心痛?若不是还能动手打人,他几乎怀疑自己的心跳停止了!
羽必夏瞅著他震怒而几乎抓狂的侧脸,感动他的贴心戒烟,惊讶他的粗暴吃醋,想了下,决定坦白。
咬了咬牙,她开口,“我没有怀孕!”
“嗄?”头上的乌云、心底的猛雷瞬间停止,一片风平浪静,他质疑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
“验孕棒也有突槌的时候啊。”她简略地把事情说过一遍,“我本来想跟你妈坦白的,可是她一副很期待孙子的模样,让我怎么也说不出口,因此我就想,必须想个办法怀孕,所以……”
封弼其听得一愣一愣。“所以昨天的片子……”看她很羞怯地点点头,他是好气又好笑,但又想到——“就算是这样子,你也不能放任那个男人抱著你而不挣扎啊?!”
“他是在逗我的啦,昨天的片子是他帮我调的,那几支同志片是他珍藏的,了了没?”
“你干么借同志片子?”他还是不喜欢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太危险。
“呃……”要她把话说白吗?算了,雷说过他不会承认的,昨晚他也是因一时说溜嘴而中途落跑。“探索一下人体奥妙喽,反正我要的是效果又不是内容。”随便找个借口挡著先。
“我根本不需要那种东西。”在忍耐的人是他。
她每天和他生活在一起,他必须体恤她是孕妇而不得出手,也怕自己一出手会惹她反感,天晓得这种煎熬有多么折磨人。
“是吗?回家试试。”快快快,赶在危险期内一举得子。
封弼其内心五味杂陈,但是甜腻多过酸涩。“我现在才知道你这么爱我。”
察觉自己像个急色鬼,羽必夏羞红脸。“我不是爱你,我是为了你妈!”
他无预警地封住她的唇,轻柔舔吮过她口内每寸甜蜜,如风轻掠,如雨绵密,强悍地占有她所有思绪。
“我说过,只要听你骂一次脏话,我就亲你一次。”他低哑喃著。
当她反驳得愈激烈,他就愈看得透她,她是反骨的、叛逆的,说的话永远都是反话,他懂。
“我是说你妈,我又不是……”啧,来阴的!算了,她也不讨厌,随便啦。
第八章
广告上市,房中城最新一期豪宅热卖,举办庆功宴,现场名流淑媛,冠盖云集,衣香鬓影,当然,执导的羽必夏和整个团队以及广告案主自然也在其中。
美颜裸妆轻点,堆出精雕玉琢的绝艳,如瀑檀发柔顺滑落,一袭黑色贴身丝绸礼服,小露香肩、酥胸,高衩露出皎白长腿曲线,让在场人士惊艳再三。
“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戳瞎!”羽必夏勾著笑。
“不行,戳瞎的话,我就不能再欣赏你了。”郑宝玉眨也不眨地用力瞪瞪瞪。
“神经病。”她眼角抽动了下,对轻环著她肩头的男人说:“小殿子,不要靠得这么近,不要以为在公共场合里他就不会对你动手,就算现在不动手,他也会在私底下搞小动作整你。”
“谁理他?”小殿子哼了声。“他揍我一下,不讨回来我就跟他姓!”
说完,抱住的力道又更大了,挑衅的眸四处观看。
“就说向来不参加宴会的你会参加庆功宴,分明有问题。”原来是故意要来激怒封弼其的。
“不略报小仇,我怎么甘心?”封弼其是大老爷,他自然是得罪不起,但搞点小动作让自己的心情好一点,不为过吧。“你就不知道他有多阴险,说打就打,连招呼一声都没有。”
“那当然,先招呼再动手,太没搞头了。”羽必夏嘿嘿笑著。
其实她挺感谢当了沙包的小殿子,让两人的感情迅速加温。
“啧,你跟他一样邪恶了。”
“不好意思,是他学我的,这叫妇唱夫随。”她挑眉笑得很骄傲。
“是夫唱妇随。”低哑的嗓音外加力道一把,将羽必夏抓出小殿子的势力范围,确定将她纳在羽翼之下后,回头狠瞪着不知死活的小殿子。
混蛋东西,竟然敢把她搂那么紧。
就算他对女人没兴趣,但再怎么说,在视觉上他仍是个男人,那种占有的姿势看起来就是令人不爽到了极点。
小殿子挑衅地勾弯唇角,抓著郑宝玉躲到会场一角吃大餐。
“穿外套。”封弼其不知道从哪抓来一件外套,不由分说地穿在羽必夏身上,还把扣子一个个扣上,除了腿,其余包得密不透风。
“你在干么?”她好气又好笑。
近日来,说两人的感情在剧烈加温中也不为过。
虽说谁也没有把爱挂在嘴上,但在眼神交会之中,存在著一种毋需言明,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默契。
“空调太冷。”
“屁。”
封弼其敛眼瞅著她,只见她很挑衅地扮起鬼脸。
怎样,在这么正式的场合里,总不可能硬要亲她吧。
“回家有得你瞧。”要让她知道,挑衅男人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我的危险期早就过了。”
“谁理你什么期?”说得他好像只有播种的功能一样。“婚戒戴著没有?”
抓起她的手确定他精心挑选的婚戒确实地戴在她手上,他勾起满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