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磊不再说话,因为此刻的他,内心也是狂喜不已,一直以来,他都将爱情视为可有可无的调剂品,没想到,爱上一个人的感觉,竟是这么地美妙。
他捧着她的粉脸,印上自己的薄唇,辗转摩挲,细细吮吻,他要她用心感受自己的爱,也要自己用心体会她的爱。
狂猛的欲望,像潮水一般袭来,他轻柔地吮吻她全身每一吋滑腻的肌肤,任由自己绵绵不绝的爱欲奔流。
他和她,紧紧贴着彼此火热的身躯,高涨的欲望让两人的意识逐渐游离,眼中只剩下彼此,严磊时而狂猛时而轻柔的吻,灵活地游走在她的耳垂、粉颈、性感的锁骨。
纪宓凡双眼迷濛地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在自己的身上印下无数的烙印,她全身火热,身体布满细细的汗珠,肌肤泛起诱人的红潮,她紧咬着下唇,承受着既陌生又愉悦的感受,她不敢呻吟出声,只能蠕动着身子,双手攀住严磊结实壮硕的胸膛。
两人的衣服不知在何时褪尽,严磊吻上她的胸口,接着停留在她胸前的蓓蕾上,粉红色的蓓蕾因为承受欢爱而高耸,他灵巧的舌尖在蓓蕾上速迅舔咬,引发她无助地呻吟。
她娇柔宛如莺啼的娇吟,引起他体内的情欲极速爆发,他在确定她已经准备好接受他后,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纤腰,昂然进入。
对于他的挺进,纪宓凡忍不住嘤咛出声,双手紧紧攀住他的后背,指尖陷入他后背的肉里,刮出一道道细小的红痕。
严磊专注地看着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直到她眉头不再紧锁,脸上出现欢愉的表情时,他加快冲刺的速度,在她的体内引发一波波热潮。
他想将体内的热力全数倾注,看着她在自己的身下不住喘息,双颊火红粉嫩,他忘情地驰骋,直到体内的一股热流瞬间窜进她的体内,他才停止冲撞。
他俯在她的身上喘息,轻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吋肌肤。
他将她抱在怀中,朝她的肩颈洒下绵密的细吻,欢爱过后的肌肤呈现玫瑰色般的光泽,特别魅惑动人。
这一夜,他倾尽全力爱她,两人沉沦在激情的漩涡当中,享受着一次高过一次的极致欢愉感受。
隔天,在马来西亚延宕多时的两人,搭机返回台湾。
两人才一回到家门口,就看到纪刚的身影。
“爸!您怎么来了?”纪宓凡睁大眼,惊讶加上欣喜,为她疲惫的面容增添一抹光彩。
自从她结婚后,娘家的父母几乎对她不闻不问,今天为何已经等在家门口!?
“嗯,有点急事想找贤婿商量。”纪刚心里正为岌岌可危的事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为了一丝尊严,脸上却必需装出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这让他脸上的线条显得生硬与不自然。
事实上,这也不能全然怪他,要怪就该怪随便散播正丰银行即将倒闭谣言的卑鄙小人,原本正丰银行的声誉还算不错,但经过这些人胡乱造谣,大户在这几天纷纷提领大额存款,造成人心惶惶的紧张气氛,他不得不拉下老脸,亲自前来借钱。
“爸,有什么事,请进来再说吧。”严磊用不疾不徐的声调恭请岳父入内商谈。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深谙商人凡事重利轻义的习性,早猜到他会亲自登门拜访,必定有所求。
纪宓凡看看父亲,又看看严磊,深怕两人会因为之前的嫌隙而翻脸,她紧紧拉着严磊的手臂,全身的神经都上紧发条。
纪刚听到女婿突然愿意喊他一声爸,心里的震撼不可谓不大,他硬挤出一张笑脸,用阿谀奉承的巴结口吻说道:“贤婿先请。”
严磊朝他点点头,迳自揽着纪宓凡的肩头,跨步入内,若是在以前,他只要一看到纪刚便会摆出一脸嫌恶的表情,哪可能还会恭恭敬敬地喊他一声“爸”,今天是看到妻子一脸紧张的样子,才会耐住性子,对他以礼相待。
他不仅脾气改了,连待人处事也圆融许多,而这都是妻子的功劳,是她让自己了解什么才是真爱。
纪宓凡帮父亲及严磊倒了水,才在严磊的身旁坐下。
纪刚手足无措地看着严磊严肃的面容,心里面盘算着该怎么开口才好,他看了看养女,决定先从她下手。
“语荷,听说你在马来西亚受了伤,是真的吗?”这项消息,他还是从老婆那边听来的,而老婆也是从邵月芸的口中得知的。
“嗯,只是小伤,已经痊愈了。”纪宓凡故意将大事化小,不想让父亲替她担心,父亲今天愿意来看她,已经让她感动莫名了,不能再让他多操心。
“那就好。”纪刚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着实不想了解,心里面只记挂着,他这个养女目前还有利用价值,要是受了伤,惹得夫家的人不高兴,那可就麻烦了。
严磊微眯着眼,沉静地看着丈人与妻子的对话,他看得出来丈人是虚情假意,并不是真的关心自己的女儿,但为免妻子伤心,他不想戳破他的假面具,他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妻子能开开心心的。
“爸,您今天来,是有要事相求,对吧?”客套话说完了,该直接进入主题了,对于正丰银行即将倒闭的传言,他早有耳闻了。
“是、是啊!贤婿真聪明!哈、哈。”纪刚干笑几声,藉以掩饰自己略显尴尬的神色。
想他纪刚也曾经是银行界的风云人物,如今却沦落到必需对一个小辈低声下气借钱的地步,他是怎么想怎么窝囊,嘴巴一直支支吾吾地开不了口。
“爸,由我来说吧!”看出父亲的窘迫,纪宓凡大概也猜出他此行的目的。
既然父亲拉不下脸来求严磊,那么她不介意由她来代劳!
正当纪宓凡想开口时,严磊却先一步开了口。
“我知道爸的公司出现了财务困难,需要多少资助,请您尽管开口。”严磊面无表情的脸庞,让人看不出他此刻内心的波动。
纪刚听到严磊的这些话后,嘴巴很不文雅地张大,表情呆愣,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的女婿,一向对他恨之入骨,如今怎么会主动提出要帮助他呢?
“需要多少钱?”严磊不耐烦地再度开口,他都已经自动开口询问,替他免去尊严扫地的危机,他怎么还像个傻瓜一样,怔在当场一动也不动?
“呃……二、不,我是说三亿!”纪刚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
既然他愿意借钱,他就干脆借多一点,以免将来还要面临开口借钱的尴尬情形。
严磊眉头皱都不皱一下,从衬衫口袋中掏出一支金笔。
“把你的帐号给我,明天我叫秘书汇钱过去。”他将笔递给纪刚,顺便从茶几上拿了一张便条纸。
纪刚接过金笔,飞快写上自己的帐号,颤抖着手将便条纸交回给严磊。
“希望贤婿能言而有信。”他实在很害怕严磊只是故意说好听话谌骗他。
“放心,明天一大早你就能看到钱。”
对于纪刚的质疑,严磊并没有发怒的迹象,因为他了解纪刚,满身铜臭味,为了钱,他甚至可以做到六亲不认。
“实在太感谢贤婿的仗义相助,那我先告辞了。”既然借到钱了,纪刚也不想多待在严家,因此急忙起身,带着满脸的笑意向女儿及女婿辞别。
纪宓凡将父亲送到门边,心里仍然有些依依不舍。“爸,您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