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向晚有点迷糊了……
相对于骆向晚的状况外,老板关远可就从容多了。
他微笑的跨前一步,伸手握住杰森的手。“您好,我是关远,为了欢迎您这位贵客,我特别吩咐饭店主厨煮了一桌很特别的菜,就在君悦的一间私人贵宾室里,相信可以让你一饱口福,我们现在就过去吧!这里人多口杂,不方便谈事情,您觉得如何?”
“当然好。”杰森是个美食家,听到有美食可尝,自是笑逐颜开。
“咱们走吧。”说着,关远伸手拉了身边的骆向晚一把。
骆向晚很快的跟上,虽然现在她的脑袋乱成了一团……
望着前方三人离去的背影,聂焰感觉到有一股火苗在他体内乱窜一气。
她就这样走了?
连回头看他一眼都省略掉了?
五年多前那种被忽略的感觉又回来了……非常令人不悦的感觉。
第八章
和杰森谈完公事,关远亲自开车送他回饭店,而骆向晚的车被聂焰开走了,理所当然也上了关远的车。
此刻,两人独坐在车内,伴随着喑夜里的星光,在串串车河之中缓慢游走。
“肚子会不会饿?想要吃点东西吗?”关远侧过脸,微笑的问着骆向晚。
骆向晚轻轻摇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啊,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看了他一眼。“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何时骗过你?”
“好,那我问你,昨晚杰森并没有打电话给你吧?”串连着杰森对她所说的话及一些片断性的对谈,她几乎可以得到这样的结论。
关远一愣,笑了。“被你发现啦?你真聪明。”
“那是为什么?我是问你突然飞回来的原因?”
关远不语,只是淡淡的勾唇一笑。
“是因为打我的手机始终打不通,所以担心我,对吗?”他对她的关心她一直是知道的,只是,她比较希望将他的关心定位在比朋友还要更深一层的好朋友的位置上。
可是,自从昨晚聂焰跟她说到当年对她提出离婚的前因后果,再加上今天下午这两个男人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状况看来,她不得不怀疑她的老板关远对她的关心是另有涵义的。
虽然,她很不希望这是真的。
“如果我说是呢?”
骆向晚抿抿唇。“老板……”
“叫我关远,你跟我没有这么生疏。”
“好,那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是关于五年多前去日本出差时,你还记得当时我喝醉的事吗?”
关远瞥了她一眼。“我不确定,你说说看。”
“当时……是你抱我回饭店房间的,是吗?”她鼓起勇气望向开着车的关远,车子却一个紧急煞车,倏地停靠在路边。
她被吓了好大一跳,因为她和关远认识那么久,从没见过他对她发脾气,更别提做出这么刺激的事来,因此,她动也不敢动的紧紧抓着车子右上方的把手,屏住气息的看着他。
“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关远的眼光转过来落在她脸上。“难道说,聂焰刚才想说出的你跟他离婚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嗄?那个……不只有这样,还有……五年前的那个情人节晚上……就是……那个吻……”她舔舔唇,不知道为什么,说这短短的一句话像快去掉她的老命似的,让她很紧张。
怪了,做亏心事的人不是她吧?她为什么会紧张成这样?
关远皱起眉,端正好看的脸上出现难得的不悦。“你现在是在怪我吗?怪我破坏了你的幸福?就因为我喜欢你,而你已婚?所以我不得不偷偷的喜欢你、照顾你,一直把你放在我心上,却又不能开口说我爱你?”
嗄?
骆向晚傻了,再一次被吓到,愣愣的看着他。
“你未免太后知后觉了吧?打从你离婚的那一秒开始,我就一直在等你……五年前那个情人节,我是故意让你加班到很晚的,因为我知道你对工作的热情大过于一切……那个吻,我也是故意的,因为我想爱你却不能,就只能假装礼貌性的吻你,你却也从不以为意——”
“关远……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
“可是……我只能给你这个……唔……”她的唇,被掠夺了。猝不及防,就像当年那个情人节之吻。
可这吻和那日亲吻脸颊的意义和感觉都不同,充满着渴望的占有……
不行!关远不能这样吻她!
她对他完全没有感觉!她不要这样!
“你放开我!关远!”她死命挣扎着,泪同时跟着落了下来。
他不放,她挣不开他的蛮力……
终是……放弃了,任他吻着她,像块木头一样,动也不动……
终是……他也放弃了,因为她的拒绝是那么的明显,静静的领受,这比她在他怀里哭着求饶,还要让他心灰意冷……
“你下车吧。”他没法子确保她如果还在他车上,他会对她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一切,都失控得厉害。
都那么多年了,却在这一刻完全失控!
他知道这是因为聂焰再次出现在她生命中,让他备感威胁的缘故,他也知道这个女人在聂焰再次出现的这一刻,终将离他而去,而他再也无法将她抓回身边。
怪谁呢?怪自己过去五年不够当机立断的把她的心抢过来吧?他一直以为在背后默默守护着她,终有一天可以得到她的眷顾……
错得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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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半路丢下车,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马路上挥手挥了大半天,才招到一辆破破烂烂的计程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拦到的这辆车在快开到她家时突然抛锚,动也动不了,她还得好心的下车帮忙推车,这也没什么大不了。
到最后得自己走路回家……
她全都认了。
因为今天是她的倒楣日,全世界都在跟她作对。
疲惫的走进社区,保全交给了她一串钥匙。“骆小姐,你先生交代要把这串钥匙还给你。”
她收下了,是车子的钥匙。“他人呢?”
“聂先生说他要回山上去了。”保全尽职的报告,还好奇的问了一句:“聂先生的职业是什么?怎么会住山上?不会是开民宿的吧?”
骆向晚看了保全一眼,淡道:“我不清楚他的事,还有,他不是我先生。”
说完,她转身搭电梯上楼,开门进屋,把包包远远一抛,将自己丢在宽大柔软的沙发里。
她没有开灯,借着落地窗外的一丝月光,静静望向远方高架桥上川流不息的车灯,分外的觉得寂寞。
好想央央……
如果此刻有央央陪伴在身边,她就不会觉得那么的无助与寂寞了吧?要不是美国和台湾的作息刚好相反,她现在就会马上打电话过去听听央央的声音,听他说他爱她,说他想她。
然后,她竟想起了聂焰……
她不想承认刚刚听到保全说他回山上去时,内心有多么的失望,可是她真的是难过的,她甚至连解释都还没有对他说,他就这样走了。
他放弃了与她重修旧好?他放弃了再一次娶她的念头?她该感到难过还是庆幸?
这样也好,对吗?
就让他把她当成那样的女人,然后恨她一辈子好了,总好过给他机会再一次伤她的心……
可是央央怎么办?
她不能失去央央,聂焰也不可能就这样放手,结果,又是一场僵局!
手机响起,是老板关远的来电,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