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湿润的身躯弄湿了棉被,但他不在意,大手一挥,床帘瞬间落下,给了他们一方隐私的天地。
他坚硬的身子覆上她的,让彼此的肌肤毫无阻隔地相亲。
她忍不住伸出手,抚摸着他线条结实的身躯,并且感叹于男人与女人身体的差异。
她那毫无章法的抚触,反而引来他嘶声连连。
他回报以最多的热情,用那漫天而至的激情淹没了她,也淹没了自己。
当他深深地进入了她的身体,她在自己被破碎的瞬间,体悟到自己的感情已经没了退路。她最后的矜持与迟疑都在此被破碎了,而当她每一寸肌肤都感觉得到他的存在时,她再也无法隐瞒自己的感情。
“东方夺……我……爱你。”她破碎的声音在他猛烈的撞击中四溢。
他听到了她的告白,回以一记又一记既深又沈的占有。
他用举动烙下了自己的印记,这女人将是他的人,是穷他一生都要好好护卫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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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道藩篱都被破除,两人的关系急速地亲密起来。
就算是做着寻常的举动,但那四目相交时横生的春意,让身旁的人都忍不住微笑。
杜正旗时常看着主子,知道他外表虽然没有明显改变,但每次他的眼眸在看到夏絮乐的身影时总会不自觉地柔化了。但他可没种调侃主子,只能时常望着这一对,嘴角含着神秘兮兮的笑。
相较之下,王祥的感觉就比较复杂了。他从公主小时候就看着她长大,倒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幸福的笑容。住在东方府邸的期间,公主说话时脸上都带着微微的笑,那温柔的神情跟她平日那拗脾气的模样很不相同。感情柔化了她的脾气,也软化了她的线条。他从没见过公主笑得这么多,仿佛每时每刻都有美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
他希望公主幸福,但他也不得不替公主着想,希望她能多为自己打算。十四公主娘亲死得早,唯一亲近的人是现在当上皇帝的五皇子。她从不曾学会宫廷的斗争,性子其实还相当天真。这样的她一旦敞开心房爱上一个人,是会不顾一切的。因此他也暗自忧虑,如果东方夺不能好好待她,她的心会破碎的。
此时一行数人正走在金沙城的巷弄间,杜正旗跟王祥走在两个主子的身后。杜正旗叹了口气。“王祥,你瞧这光景,真是让单身汉唏嘘哪!”
王祥看向前面的一对主子,东方夺手里拿着一串跟他极为不搭调的糖葫芦,走在他身侧的夏絮乐却不时拉拉他袖子,他就把糖葫芦喂到她嘴里。那糖葫芦街上随便都能买到,一文钱一支,但是夏絮乐含住时眼睛会笑得眯了,让人怀疑那糖葫芦是不是真那么好吃,滋味是不是真那么迷人。
“你还年轻,怎么不娶个老婆?”王祥也跟他闲聊起来。
“我?你不要以为我很闲,其实跟着主子做事是很累人的。以前主子身边也没什么女人,我也从没想过这些,但现在……还真的有些羡慕了。”杜正旗笑着说。
两人一起望向前面这对,男的高大威武,女的娇俏可人,怎么看都是相当登对的。加上两人间相处时无意间流露出来的亲匿感,简直让人移不开目光了。
或许正是如此,连前方迎面而来的一群人,也紧盯着这一对璧人。
“你真的不吃吗?好好吃耶!”夏絮乐舔了舔嘴,将最后一颗糖葫芦推向东方夺。
东方夺看了她一眼,咬住最后那颗糖葫董,眯起眼就朝她靠近。
忽然警觉到他想干庆,她赶紧伸手抵住他胸膛。“不准这么做,否则我五天不理你!”这放肆的男人,这可是在大街上,他想要干什么伤风害俗的举动哪?!
他张嘴咬破那颗糖葫芦,哈哈大笑起来。
夏絮乐忙着拧他,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人。
“抱歉!”她忙着转身跟人赔不是,却在抬头看到来人时睁大了眼。“皇……皇兄!”
她这一喊让两边的人都停了下来。
夏行阳瞪着东方夺紧扣着自己妹妹的手,眼睛里都快着火了。“你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王祥已经看到来人,赶紧跑到前方去,拱手低声道:“叩见皇上。”
夏行阳兀自瞪着东方夺,东方夺却也不肯放开手,顿时间两方人马就僵持在一条小巷弄问。
“皇……皇兄怎么也到金沙城来了?是南巡来着吗?”夏絮乐睁大了眼,猛眨了两下,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哥哥会出现在此。
“如果朕不来,难道要任朕的妹子随意教人轻薄吗?”夏行阳的回答也满有火气。
絮乐缩了一缩,赶紧又抽开手,想退开东方夺身边,但是他可不许,握着她的手一点也没打算放。
“呃,这个……各位,这城里人多口杂,要不先回东方府邸再叙吧?”杜正旗赶紧出来打圆场。
王祥见状也赶紧说:“皇上,若在此发生冲突,对公主的声誉恐怕有不良影响,还请移驾东方府邸,再做深谈也不迟。”
于是两个僵持的男人终于不情不愿地退开。
不消片刻,两批人马回到了东方府邸,大厅内圆桌旁,夏行阳、东方夺对面而坐,皇上的随身护卫站在屋子一边,而杜正旗跟几个府里的人也站在另外一边。夏絮乐则面带焦虑地望着兄长与东方夺,忐忑难安,不知道该坐还是站着。
“你……就是东方夺?”夏行阳望着眼前闻名已久却不得见的男子,严肃地问。
“正是。”东方夺眼也不眨,仿佛坐在他面前的不是个皇帝,而是个寻常百姓。
“你知道絮乐是朕的十四妹吗?”他又问。
东方夺点了点头。
忽然夏行阳手掌在桌上猛力一拍。“放肆!”
两边的人都被这一喝给吓得跳起来,只有东方夺动也不动,半点没被吓到。
“皇上可是责备草民没有向皇上行大礼?”东方夺的声音依然冷静,只有眼眸的温度冷了几分。
“哼!”夏行阳瞪他一眼。“朕既然素衣前来,也不指望你行什么大礼。但不管怎样,絮乐都是朕的妹妹,怎能容人随意对待?!”
“随意对待?”东方夺眯起眼问。
“将公主困在府内,不让其离开,这不放肆吗?”夏行阳得到王祥的书信中,只提到东方夺将夏絮乐留在府内,不肯让她离开,并且含蓄地指出两人有感情牵扯,但并未提及公主被卖入醉月坊的一段。
“乐乐是我的女人,住在我府邸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单民不懂何来放肆之说。”东方夺不怕死地回答。
旁边的夏絮乐倒抽口气,真想敲他脑袋一记。这男人可以再狂妄一点,难道不怕皇兄砍了他脑袋吗?
“东方夺,你难道不怕朕砍了你?”夏行阳声音虽然依旧低沉,但眼底却浮起了一抹佩服之色。
他一直很好奇是什么样一个人有办法掌握八成盐商,还能掌握住整个漕运,今日一见,果然是个有胆色的人。夏行阳年二十二时登基为皇,这几年来他虽然已经掌握了朝政,却知道其间的辛苦。所以他更想知道这男人是怎样凭着三十不到的年纪,干出这样一番局面。
如果不是专程寻妹妹而来,他还真想跟这家伙好好聊聊。
“皇上也知道砍了我脑袋会有的后果,如果盐商统一的势力被打散,那么一场争夺战势必会大大毁坏民生。虽然让我握着盐商朝廷无法收归国有,却也有不少税政收入。这一来一往该怎么做,皇上比谁都要清楚,不是吗?”东方夺不怕死地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