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教他还在襁褓中时,就被丢弃在井家的后山,是井尚智好心将他捡回来抚养长大的。
“恭送大师兄。”井萱好想赶快赶他离开井家喔!
“还早呢!这得等我学成后再说。”他抬眼看了看天色,“你快逃吧!一炷香后大师兄再开始找你。”
井萱本以为能逃过一劫,却没想到仍是“在劫难逃”啊!
“大师兄~~可不可以不要啊?”
他利眼一瞪,“动作快!”
井萱忍不住嘟起小嘴,生气的大喊,“屁啦!每次都只会欺负我一个,你为什么不敢去拿大姐或二姐试呢?”
对喔!他好像只喜欢她当他的实验品耶!
“废话那么多,干脆~~我直接用灌的!”他瞬间弹跳起身,摆出要抓她的模样。
“救郎喔~~”井萱嚷嚷着瞬间迈开她的飞毛腿,卖命的往后山的树林里逃窜。
她决定今晚就躲在山里别出来,等他睡着后再说。
哇~~完了!她刚才忘了问,要躲过多久才可以不必试这份新药?
天哪!她……该不会必须躲一辈子吧?
司徒光宇等井萱跑得不见人影后,才小心翼翼的将那杯药汁倾倒在一个小瓶中,他心忖,这样也好,她逃得愈远,等他抓到她、喂她吃药时,她的惨叫声才不会被井家人听到,否则,他们又要以为他在欺负小师妹了。
不过,她刚才的话好像有点有趣,他干嘛只爱拿她来试药,为何不拿她那两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姐姐试呢?
可是,他从十二岁那年被师父称赞他是个天生的医者,可以有研究医术的权利时,他就对小师妹肥肥的小身子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娄见,胖娃娃应该比较能承受强烈的药性侵袭吧!
只是,年复一年。小师妹日益长大,原先的婴儿肥也日渐消瘦,可他就是不想换人来当他专属的人体实验品。嗯~
那A 按哩?
他自己也弄不懂这个心态,只能说……他已经习惯她这个好玩的试药工具吧?
应该是这样的!司徒光宇不再多想,坏心的朝后山的浓密树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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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萱跑得一身大汗,她辗转又回到刚才和大师兄交谈的小木屋里。
嘿嘿嘿!最危险的地方,应该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大师兄绝对不会想到她这么大胆,竟然敢踏在他的地盘上寻求躲避。
嗯~~此刻大师兄一定正没头没脑的在树林里找她,已经过了快两个时辰,他绝对来不及赶回来,那她就先休息一下下好了。
脱下汗湿的外衣,她钻进司徒光宇的床,盖上他的被。“奇怪?怎么没有汗骚味?大师兄大概不太会流汗吧?”
井萱暗自庆幸的边想边坠入梦乡,跟其他两个师兄比起来,大师兄的卫生观念应该还满不错的,不像另外两个老是浑身臭烘烘的师兄,躺在这张床上睡觉还挺舒服的呢!
司徒光宇本打算回来小歇一下,再去抓那个小丫头,却没想到他才踏进房里,就看到睡得昏沉沉的井萱躺在他的床上。
嗯!这丫头学聪明了,竟然躲到他想不到的地方。
还好,他根本还没开始追逐她,否则,他一定会累毙了。
看到她湿透的外衣,他知道她一定跑了许多路,最后才折返回来,他坏心的轻声喊道:“萱儿,起床罗!”很好,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她是真的睡沉了。
司徒光宇将怀中的小瓶取出,打开瓶口,坐在她的身后扶起她,“来!喝点水再睡。”
井萱刚刚跑了一大段路,的确是又累又渴,她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好。”便咕噜咕噜的将瓶中的药汁全吞了下肚。
可几乎是同时,她就完全清醒了,她急忙用两只小手猛抠着喉咙,“好苦!好难喝!这是虾米?”
“不就是分筋错骨水吗?”司徒光宇好整以暇的轻搂着她回答。
“你?!”她像是看到鬼一般,吓得连指着他的小手都抖个不停。
他将外袍褪下为她披上,非常“体贴”的说:“别着凉了,你忍一忍,我先记录一下痛苦程度,之后就会给你解药,你要乖乖听话。”
看到她只着内衫的清纯模样,不知为何,他的心……仿佛漏跳了一拍。
去!他又不是没看过她赤身裸体的模样,小时候,他甚至还帮她洗过好几次澡呢!
嗯——他一定只是怕她万一不小心着了风寒,所以才会特别关心她,没事没事。
“呃——”她的小脸突然抽动一下,“好痛!”
司徒光宇连忙取出桌案上的纸笔,“来来来!慢慢说,是什么样的痛?麻的、酸的?苦不苦?能不能忍?多久痛一次?”
井萱在这八年里,尝尽百草,试过各种针灸、拔罐、火炙之苦,可她从来没有像今晚这般痛过,她的人中处不断冒出豆大的汗珠,“大、大大……师兄~~痛!死人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再忍忍,一会儿就过去了,快点先告诉大师兄,到底是怎样的痛?你用比方的好了,有比小狗咬人痛吗?”
她的小脸全都纠成一团,“有~~”
他赶快记下,再着急的抬头问:“比火炙的感觉痛吗?”
她几乎痛得两眼翻白,差点喘不过气来,“痛痛痛……”
他再次低头做纪录,“你记得上回大师兄用针扎你的死穴吗?你不是痛得呱呱叫?比那更难忍吗?”他焦急的确认。
井萱已经痛得快失去意识,一股莫名的怒火捆到她的胸口,她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道:“屁人!你……最好下十八层地狱!你——我……希望你会……头痛、牙痛、手痛、脚痛、屁股痛……”
可她的音量愈来愈小磬,人也愈来愈虚弱,“我~~死了……也要变鬼~~来……抓……”
瞬间,她无语了,头也软软的垂下,整个小小的身子则不断的在抽搐。
司徒光宇根本没有抬头,他健笔如飞的在专心记录她的真实感受。
天哪!他心忖,这种痛应该是刻骨铭心、痛彻心肺的,怎么她还能骂个不休?看来,她的体力和耐力果然是高人一等,嗯~~这全都要感谢他,是他赐给她这种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她才能练就那一身的傲骨,他真是太厉害了。
不是有句话说,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他写着写着,突然讶异的发现,耳边碎碎的骂人磬不知何时竟停了!
他骇然地抬头一看,当下便惊得慌了手脚,倏地冲到她的身边,替她掐人中、按穴道,仿佛过了许久,她才缓缓吐出一口虚弱的气息。
他慌乱的心直到这时才安了下来,赶快奔至桌案前,将桌上的一小瓶药罐取过来,打开瓶口,颤抖的将瓶内的药汁灌人她的檀口,看着流淌在她唇角的些微药汁,他的心竟惊惧得差点从口中蹦跳而出。
“醒醒!萱儿,你别吓我!”
她从来没有这么不济过,这让他担心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萱儿,你快张开眼睛看着我!”
可是,井萱仍然虚弱的软瘫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动。
“不!不能这样~~你快醒来!”司徒光宇痴长到二十岁,还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无助过,“最多……最多我~~不再拿你试药了!你醒来啊~~”
可时间在流逝,她的小身子却没有一点动静。
出于无奈,司徒光宇仰头喝了一口药汁,再对准她的小嘴,缓缓的将药送人她的口中,一滴都没有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