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赶快将小药瓶扶好,然后乖巧的说:“这瓶差点跌破了,还好我帮它扶好,大——夫君,我乖不乖?”
他故意装出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瞅着她,“咦?你不想搞破坏了吗?来!这种缩骨的解药药性好像不够强,要不要打翻它?”他突然出其不意的要往地上砸去。
井萱像只小猴子般机灵的将小药瓶揣到怀中,“呼——吓死人了,夫君,你不要粗手粗脚的,要小心一点哪!”
别害她再重新试药啊!
司徒光宇的唇角显现出一抹坏坏的笑,“你要不要出去玩玩?以后就没机会再像现在这样,可以随心所欲的满山跑呢!啊……差点又打破这瓶了。”
“你要小心一点嘛!”井萱接了个正着,但她的心差点被吓得从小嘴里跳了出来,“我——不出去玩了啦!”
虽然她是很想跑出去玩个够,甚至躲起来让他找不到,但一想到他万——随便打翻哪瓶药,那她就得苦命的再试一次药,而基本上,所有他研制出来的药方,试起来都是有够痛苦的,若非必要,打死她她都不愿再来一次。
“真的?先说好,我可是完全没勉强我的小妻子喔!”
他说话的得意嗓音根本就像是好计得逞一般;可井萱却只能敢怒不敢言。
“是啊——”她没力的乖乖坐回床榻,哀怨的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那恐怕是很悲惨的未来的命运。
等了近一住香的时间,他总算整理好了,便慢步走到她的身边,蹲在她的身前。
“嗯——该先跟你洞房呢?还是……”他有点困惑的喃喃自语。
如果将她变成他的人,那他在路上万一看到难得的药方,就会舍不得拿她来试,这样多亏啊?
“什么是洞房啊?”她睁着亮灿灿的明眸,满怀好奇的问他,难道是要住在树洞或山洞里吗?“跟我洞房、跟我洞房嘛!”
听到她好奇的催促声,他的俊脸瞬间抹上一抹很古怪的笑意。
“就是……把小娃儿装进你的肚子里。”他故意用手坏坏的碰她平坦的小腹。
妈啊!“不要啦!”她吓得腿都软了,“你……刚刚……自己明明……有说过……你不会试这种的……”
她赶紧将全身蜷缩成一团,“夫君、相公、良人,你、你、你……不可以食言而肥喔!”
“哈哈哈……”不知为何,看到她天真的表情,他的心情就大好,“只要你在这一路上能对我言听计从、百依百顺,我说一你就不能想二、我要向东你就不能往西,没事任我予取予求的话……我就考虑不跟你洞房。”
哪有这样的?那她怎么逃啊?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应该还是可以逃开他的魔掌,甚至找警报点老鼠冤才对。好!她跟他拼了。
“好嘛!”她委曲求全的勉强同意道:“那——在路上不能拿人家试药喔!”
趁他心情奇好无比,她就再争取一咪咪的小人权好了。
“看看罗!你乖的话,什么都好商量。”他模棱两可的回道。
“那——”她开心的搂紧他,“好棒的夫君喔!我会乖、人家我最乖了。”
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心——好像被什么揪了一下,不是痛的感觉,而是甜滋滋的、爽爽的……
那A 按呢?他病了吗?
不行!如果他有病,那他还是要拿她来试药,哇哈哈哈!
第五章
誓约
按霓裳舞六么,红牙筋击成腔调。
乱官商闹闹炒炒。
是兀郡当欢戢排下,
令日凄凉斯竞着。
暗暗曲蠲远报。
——白朴·唐明皇秋夜梧桐雨
“夫君——”这是她第一百零八次大声抗议了,“为何我要挂这个丑丑的狗牌咩?”她已经一路跳着脚来到这家客栈,但始终没有得到他善意的回应。
司徒光宇从一替井萱挂上那块他从小就戴在身上,颜色几近污浊的玉石后,她的小嘴就没有停止碎碎念过。
起先,他纯粹是好玩,看着她身上戴着属于他的“信物”,让他的心底莫名升起一股满足的感觉;但之后,当他们快接近这间客栈时,他竟发现有人跟踪他们,还不断的偷瞄着萱儿身上的玉石。
这让他的心不禁狂跳起来,难道……
他才正式出门行走江湖,就马上碰见他的亲人?
但怎么可能?他可是被丢弃了二十年耶!怎么可能这么顺利的就找到当年不要他的亲人?
随着小二哥带着他们来到客栈的房间,在司徒光宇关门的刹那,他惊觉跟着他的人也在这间客栈里落脚,还住在他们的隔壁房。
他的神情在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为什么?跟着他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夫君——”井萱什么都不知道的蹦跳到他面前,“人家要拿掉这个丑狗牌啦!”
“萱儿,你别吵。”他贴紧窗棂,想听清楚对方的动静。
“我不管、我不管啦!人家不要戴狗牌,小黄才有狗牌,我又不是小狗……”她继续在房间里拼命的跳脚。
司徒光宇真的觉得他快拿井萱没辙了,“来!到夫君这里来。”
没办法,如果他想听清楚隔壁房的一举一动,一是打昏她,二就是对她动之以情,他当然舍不得没事扁她,现下只好对她简单的说分明。
“不要!除非你让人家拿掉这个狗牌。”她要脾气的说。
“这哪是什么狗牌!”他很没力的正想讲些感性的话语,可她却很不给他面子的打断他的话。
“不是才怪!这么丑的鬼东东,还这么大颗,教人家戴在脖子上真的很丑耶!”她可是正港有名的美少女,怎么能戴着这般没气质的小狗项圈咧?
“那不是鬼东东!”他没好气的说:“那是你爹捡到我的,唯一挂在我身上的纪念品,我是想靠它来替我寻找亲人。”
“啊~”她赶快见风转舵,“这——原来是这么……有意义的大东东啊!”
完了!她刚才干嘛大放厥辞,说什么这是狗牌,现在死定了!
“什么叫大东东?!不就是一块玉石吗?你没长眼睛啊?”他对她从二戴上他的信物,就呱啦呱啦叫的态度真的很不满意,刚好现在来和她算一下帐。
“对咩!好大的玉石,真的——好像……粉好看耶!”这样会不会太狗腿了?
“你刚才不是说它丑得让你抬不起头见人吗?”他立刻吐她的槽。
“才没——我……是说……它—- 特别得很。”完了!办不下去了。
“你不是叫它狗牌吗?”
“我我我……是说它——呃!有一小咪咪像小黄戴的漂亮的金牌……”惨了!
“那你愿意继续戴着这块狗牌吗?”这才是他质问她的最终目的。
“愿意愿意。”她赶快点头如捣蒜,“这是夫君的爹娘给你的信物,我会好好的珍惜的。”
听她这么说,不管她究竟是在哄他,还是敷衍他,司徒光宇的心都感到有一股暖流流过,“萱儿,我再告诉你,方才在路上有人一直盯着这块玉石。”
“那是不是说夫君的亲人找上门了?”井萱直觉的这么想。
他摇摇头,“不知道,总之,那人现在住在我们隔壁,你没事别单独出门,免得碰到不必要的麻烦,我先出去探探情况。”
“我也要跟。”
好有趣喔!她压根没想到,原来行走江湖是这么好玩的事,不但每天都可以看到各种新鲜的事物,还可以马不停蹄的一直往前发掘新景物、新刺激,感觉真的好棒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