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教啊!”端木刚回答得理直气壮。
“如果你的肚子里有了小生命,而我们一时不察,开始进行魔鬼训练,你以为孩子会怎样?”
“没、没了!”她不敢说是ㄕ∨了。
“所以罗!”他一副“你明白了吧”的模样,“只要我认为你有可能怀孕,或是我发现你身体怪怪的,都不准提演唱会的事。”
怎么她觉得有点不公平呢?“为什么是由你决定?”她可以自己发现身体上的异状“你以为你会发现吗?”他眉宇深皱,“你的那个都是什么时候来的?隔多久来一次?每次来几天?”
啊咧!他在考她健康教育吗?
“我、我哪知道啊?”
“这不就对了!”他用鼻子鸟她,“所以,一切都由我作主。”
好、好吧!王嫱不想跟他打一场男人与女人的战争,便退而求其次的问:“那...请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开演唱会呢?”
她总要知道她何时才能威胁他,让他对她言听计从吧?
“这个嘛──”他假意思考,“只要在你无事一身轻时就可。”
这话说得很笼统,但他知道绝对可以唬过王嫱的。
嗯──娇皱眉细思,只要有机会就好,细节她就别计较太多,免得他以为它是个小鼻子、小眼睛的小心眼女孩。
“好吧!”她大方的答应签下这不平等条约。
“等等!”他反而有意见。
“干嘛?”她不解的望着他,觉得他似乎是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为了公平起见,我想增列一项违约条款。”这就是他打的如意算盘。
“不懂!”她更狐疑的望着他,违什么规啊?是指她吗?
“就是说──”他好整以暇的告诉她,“如果你在不该提出开演唱会的要求时,还说要开演唱会的话,那你就算是违反这份合约的规定。”
他在跟她玩绕口令吗?干嘛说得这么嗷口?
端木刚看着王嫱紧皱的眉,他好心的替她揉开揪结在一块儿的眉头山,“初犯者,罚一年不得提出开演唱会的要求;再犯,罚三年不得提出;如果第三次又犯的话,那就终生不得提起。”这就是他的撒手镧,他绝对不会让她有机会再唱歌的。
绝不!
不知为何,王嫱虽然脑中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他话中的矛盾点,可她却牢牢记住一句单于曾交代过她的事──
除非他承认你的歌声难听,否则,你一定要坚持己见,千万不能退让。
“好!”她大声的说:“随便你怎么罚,但我要是这辈子没办法开演唱会,那就得由我的孩子来继承衣钵,这点绝对没得商量。”
端木刚听到她的话,讶异的直揪着她,没料到她会想出这么厉害的高招。
因为,他就是打算害她连犯三次规,从此她就不会再提出唱歌的无理要求;更重要的是,他不喜欢她唱歌的事实也会一辈子不被她发现。
至于在她还没犯错之前,他只要骗她她现在就有可能怀孕,便可以限制她开口唱歌,而他则会让她不断的增产报国,譬如生个十个、八个胖小子,等到那群孩子能独力后,她恐怕也已经七老八十了,到时,她还会想开演唱会才有鬼呢!
只是──他没料到她竟高竿的想到要让他俩的孩子继承这项权利!
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他决定放手一搏。
“没问题,但训练孩子唱歌的事得由我来负责。”以免好好的孩子被她教得五音不全。
“好──”王嫱开心的觉得她大获全胜,嘻嘻...那她就乖乖的嫁给他吧!
端木刚也高兴的准备为王嫱办个世纪大婚礼,他要让她风风光光的嫁给他这个鼎鼎大名的音乐人,让当初那些嘲笑她不能唱歌、无法与音乐结缘的人跌破眼镜。
*****
“为什么又不行啦?我不管,你给人家说清楚、讲明白,为什么我不能在洗澡的时候唱歌?”王嫱忍不住在新婚之夜发飙。
哪有为什么?不就是胎教吗?他好怕她的难听歌声吓到她肚里的孩子呢!
“乖──昭君,”他搂过她,温柔的诱哄道:“你以为我们两个一洗鸳鸯浴时,你还有空闲唱歌吗?”
不然呢?她狐疑的看着他。
“你忙着跟我接吻都来不及了,更别说你还会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他嗓音低哑的说。
“你──好色!”王嫱一听到他竟说出这么暧昧的话语,立刻羞红了小脸,并将她刚才的抗议全抛诸脑后。
端木刚得意的搂着王嫱走进浴室,他就知道他绝绝对对能将她操控在股掌之间。
“刚──”王嫱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那...人家以后洗澡的时候...”她想知道她日后有没有边洗澎澎边唱歌的权利?
端木刚在浴室门关上的那一刹那说道:“你这辈子都得跟我一起洗。”
换言之,她这辈子别想在洗澡时享受放声高歌的乐趣了。
不过,她倒是享有另一项权利,那就是──在浴室里发出一阵阵引人遐思的奏鸣曲。
*****
“这又是为什么?”才结婚两日,王嫱已经忍耐不住,大声的哭天了。
“你还问!”端木刚立刻拿出一家之主的态势,“你自己说,你跟我那个多久了?”
谁理他啊!王嫱虽然羞红了脸,却决计不回答他咸湿的问话。
“说不出来对吧?”他很得意的告诉她,“你的那个应该昨天就来了,可到现在还没来,你说!这代表什么意思?”
“我的那个慢来了。”她老实的回答。
“错!”端木刚一副他很有理的模样,“那表示你很有可能怀孕了。”
“我、我要做妈妈了?”她傻傻的问。
端木刚这才缓下脸色,“嗯──孺子可教,恭喜你答对了。”
哦──好吧!算他说得有理,而他手上又有合约,她就不要再无理取闹,乖乖的不说要他教她唱歌的事好了。
*****
“你怎么这么赖皮嘛──”王嫱真的气得七窍生烟。
“我没有,你别随便污辱我的帅!”端木刚好整以暇的告诉她,“我可是个风度翩翩的正人君子。”
“你屁──”她气得口不择言,“你明明说在我怀孕前,你会教我练歌的!”
“是我说的啊!”他没否认。
“那你现在干嘛推三阻四的?”他真是太过分了。
“不不不!”端木刚赶快坐正,好声好气的对她说:“你错了,前两天虽然你的那个来了又走了,可紧接着我们就又做了好几次爱做的事,所以,你现在基本上是有受孕的可能。”
“是、是吗?”她骇然的瞪着他。
那──岂不是说,她在还没生下半个孩子之前,是休想有机会练唱了?
“你、你...你是故意的!”她很生气的发现这个事实。
端木刚却笑得彷如一只偷到腥的猫,“不不不!我绝对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有意的,我是诚、心、诚、意的。哇哈哈哈──”
好!算他狠,王嫱气得咬牙切齿,却拿他没辙。
她不禁想起单于对她说的话──如果你太早原谅他,他是不会改的。唉!都怪她心太软,现在才会自食恶果。
不过,等她生下孩子后,她会想办法威胁他的。
*****
“怎、怎么可能?”她不可置信的望着端木刚。
而他一手拿着她亲手签的合约,一手抱着怀中已三岁的娃儿,“亲爱的昭君──你自己看,这里明明写得很清楚,你现在怀里那个还在吃奶,而我手里这个还没长大独立,你怎么能提要开演唱会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