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走吧!”她催促着我。
到了病房门前,我们敲了敲门,开门的是静宜。
“有没有好一点了?”在门遗,我轻声地同。
“稳定多了。”静宜说。
“她是什么状况,你不是说她回台北了吗?怎么会这样呢?我略带点咎责。
“这……我也不知道。”静宜的言词闪烁。“你自己同她吧!”
“喔!那现在可以进去吗?”我问静宜。
“可以,你进来吧!”
进了门,我开始向四周环视。我突然发觉有件事不大对劲,是什么事呢?我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对了,是破坏神。雅文生了病,为什么看不到破坏神的身影?
他应该来照顾雅文。
“破坏神呢?”我问。
静宜脸上出现了难堪,我觉得事有蹊跷,于是追问:是怎么了?吵架了吗?“
“他们……他们……”静宜吞吞吐吐地说。
“他们分手了。”阿智直接了当地告诉我。
“分手了?”我感到意外。
“你干嘛要说,不是答应雅文不说的吗? ” 静宜小声的责骂阿智。
“说也没关系,方正迟早要知道的。”阿智老大不在乎。
“等等,他们怎么会分手?”我觉得我还是无法进入状况。
“因为……”阿智要说就被静宜打断了话。
“你别再说了,其他的让雅文自己说”静宜这样盯我况于是阿智再也没说什么。
“我想下去买些饮料,阿勋,你要不要?”静宜询问我。
“不用了,谢谢。”
“好吧!那我先下去了。”她拉着阿智的衣角。“陈弘智,走吧!”
等他们离开了房间,我独自坐在床沿,雅文沉睡在床上,没有感觉我的存在。若干分钟后,她悄悄地睁开了眼睛,一转头,便看到了我,脸上充满着讶异。
“你醒了吗?”我问,她点点头。
“好一点没?”我关心她的状况。
“好一点了。”她用虚弱的声音说着,然后就是一阵沉默。
“怎么会搞成这样?”我真的想不到,担心地问她。
“没有,不小心吃坏肚子,没什么事的。”她挤出了个微笑,想安抚我的不安。
看到她的微笑,我觉得很内咎,我内咎我没办法体量她的心情,我以她的一个同班同学而内咎,我以她的一个好朋友而内咎,而我也以一个旧情人的身份内咎。
“你……我……”我想说些什么,其实自己也没有什么章程。
“你在说什么?”她勉强地笑着。
“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提起了勇气问。
“你说这件事吗?我想只是单纯的肚子痛,所以我只告诉静宜。”她还想掩饰。
“我不是说这个。”
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你……”我深吸了口气。“你跟他分手了,是吧!”
“是静宣告诉你的吗?”她的语气略有不悦。
“这不是重点,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一定是静宜告诉你的,对不对?”看来她不是很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愈是如此,我的内咎愈深。
“是你要静宜不要告诉我的吗?”我叹了口气。“你……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我为什么不肯告诉你?”她干笑了几声,噙着眼泪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知道我嫉妒你吗?我嫉妒你过得那么好,我嫉妒你过得比我幸福,这样可以了吗?”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我想她应该是压抑太久了,她需要发泄。
“不够吗?那这个理由够不够,因为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么狼狈,因为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离开了你却过得比以前狼狈,可以了吗?我不想让你因为看到我选择错误,而让你嘲笑我,可以了吗?”
“别再伪装了,好吗?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为你担心。”
“不是,不是,不是这样。”她把储存在眼里的泪水一俯而出。
我决得很悲哀,因为我知道这不是她的真心话。这不是我认我拿了张卫生纸给她,示意她擦干泪水,她只是愣愣的看着我,然后拿着卫生纸拭去她的泪水,像涨退潮一样,她的眼泪渐渐退回了眼底。
“我想你需要冷静。”我缓缓地说:“我想我是不适合留在这里的,我先走好了。”我想我是想逃避,逃避我的内咎,逃避让我内咎的她。“
“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再过来看你。”说完,我起了身,转向出口的方向。我想起了一句话,于是在出去前停下了脚步,背向她“我希望我们能永远是朋友,好吗?”
我不敢看她的表情,所以接着我离去的道路。
“对不起。”就当我的手碰触到门把,背后传来了她的声音,让我再一次停下脚步。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她终于卸下心防,说出真心话。
“我是不是很傻?不,我觉得我很傻。”她像在证实什么,自言自语。
“如果当初我不离开你,现在的一切会不会改变?”她哀哀地问我。
我什么都没说,也不敢回头过去看她,只是默默听着她的声音。
僵持一两秒后,她终于打破寂静。“只是,爱情没有如果,只有现实。”
这时,我才回过头对她说:“别想大多了早点休息吧”“为了避免沉闷,我刻意说得轻松。
出了房间,就撞见在门外的静宜他们,我想他们是在门外等待吧!
“要走了吗?”静宜问。
我点了下头。“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看她。”
回去的时候,她的话深刻的荡漾在耳里……
“如果当初不离开你,现在的一切会不会改变。只是,爱情没有如果,只有现实。”
是的,只有现实,我们的现实就是我们再也不会回到过去,在你离开之后,我也离开了我们的爱情,再也回不去……
离开之后两天后,雅文就出院了,办完了手续,我陪着她回到她家。
“送到这就可以了。”她说。
“真的不要紧吗?你的身体。”我关心地问她。
“不用了,你先走吧!等等还要上课,不是吗?”
我实在很难决定,只是她都这么说了,我还能如何?只能无奈地说:“好吧!那你多保重,要多休息。”
“我知道,谢谢你。”她给了个真心的微笑。
“那我走了,掰掰。”虽然有点担心,我也只能这么做了。
“拜拜。”
我转身离去,走下她家的楼梯。
“阿勋。”在楼梯间时,她唤住了我。
“什么事?”我抬头望她。
“那条手链还在吗?”她有些担心的问我。
受链?我记起来了。是那天她还给我的手链,套句筱若说的,那是我们那一段爱情的象征品,回忆的道标。
“还在,我保管得很好。”
“那可以再拿给我吗?”她的语气接近请求。
“可以啊!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我说过了,我只是帮你保管而已。”我不知道她为何要用这种语气。
“谢谢你……”
“不用那么客气吧!”我不好意思地说:“那我走了。”
她点了点头。
回到学校,阿智跟静宜就在我的身边坐下来。
“雅文呢?”阿智说。
“她回家了。”
“你不陪陪她吗?”静宜问。
“她说不用了,所以我才回来上课。”
“阿勋,有件事很难开口,可是我又不得不说,虽然可能很对不起你跟筱若。”静宜有些欲言又止。“
“对不起我跟筱若?怎么说?”
“如果可能,我希望最近你可以多陪陪雅文。”她央求我。
“陪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