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幸福的翅膀?我只知道卫生棉有翅膀。”阿智说。
“真是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的家伙。”我不屑的看他一眼。
“什么浪漫?你真的病不轻。”阿智烦势摸摸我的额头。“是不是发烧?”
“什么发烧,少来。”我移开他的手。
“是这样嘛……真是愈看愈觉得诡异。”他做了个打冷颤的动作。
“反正你慢慢就会了解了!”我的脸上又浮现笑容。
“你真的很怪耶!”静宜说。
“是吗?”我也不想再跟他们多做解释,而他们只是迷惑地盯着我。
是的,幸福的翅膀,我觉得我慢慢地有飞起来的感觉了……
秘密今天是乐团为毕业表演的日子,当然,也是贞子重出江湖的日子。我为今天的表演,昨天还特地打个电话给筱若……
“明天就是要表演的日子了!”我说。
“加油。”她的鼓励直接却很温柔。
“谢谢。”
“不会。”
打这通电话的目的,只是想说这些无聊话吗?我鼓起勇气问她:“那你明天有没有空?要不要来高医?”
“听你表演吗?”
“嗯,当作在你家练琴的报酬。”我喜孜孜地说。
“这样也叫报酬。”她有些失望。
“别这么说,怎样,要不要来?”
“我不能跟你确定,因为明天可能有些报告需要讨论。”
“喔!”我觉得有点失落。
“不过如果我可以我一定去。”她说。
这句话,让我又充满活力。我突然觉得我很幼稚,好像又回到幼稚园时,追着讨糖吃的小朋友。
“那就这样吧!明天见。”
“嗯,我尽量。”
“现在我们欢迎热音社为我们带来的表演。”今天晚会主持人皓钧呼唤我们出场。
站在台上,我往下眺望,却看不到筱若,心里有难掩的失望。
启帮看我神色有异,于是带着浅笑告诉我“嘿!你太紧张了!放松一点。”
天知道,我还宁可紧张,现在失落感完全覆盖我的紧张。
就在我坐上鼓手的座位时,突然看到有一双手在人群中挥舞。我觉得好像挖到宝藏,顺着手挥舞的方向确认身份,没想到是阿智和静宜。
他们篝等不是还要表演的嘛!可真是老神在在啊!我只是对他们笑了笑,又把我的视线转回到我的鼓面上。
当三曲表演完毕,我再抬头,还是看不见筱若的踪影,我感觉很无奈,或许她今天真的不会来了!
“因为我们临时受通知,表演的时间加长五分钟,所以我们没办法以整个乐团来为各位表演。”启邦拿起麦克风说话。
“可是我们有一样压箱宝,平常他都是我们乐团里面,默默的贡献者,他不像我们站在台前,而是一直在舞台的底端卖力,他就是我们的鼓手,建勋。现在我们决定把这最后的时间,让他做一个个人的表演。”
启邦回过头,用唇语告诉我:“加油!”
我背起了吉他,选择一个面对人群的位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o“建勋建勋我爱你。”阿智在下面大声的鼓噪。
我轻轻的拨了琴弦,开始唱着练习已久的<秘密>总在闭上双眼之后,才能看见你,这是一个心中秘密,偷偷在爱你,你却不知道,有人在想你……
是的,这是一个秘密,我喜欢你。因为你一直是在别人的身边,所以我只能这样偷偷的喜欢着你,你能明白吗?在某年某月某一天,我就是这样被你吸引。
总在黎明来临之前,我还是清醒,什么时候我才可以,进入你的心。好想对你说,我正在想你……
今天的你,在这首歌里缺了席,这是你选的歌曲,所以我想唱给你听。
我想用想你的心情唱着这首歌曲给你听,你明白吗?
也许在你心中早就已经有人进去,或许你不曾接受真正的爱真正的情,遗忘吧过去的事,不要再怀疑……
你的心里,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是朋友,还是知己?你的心里能不能再容许我进去?你给了我翅膀,我却还看不到天堂。
我仿佛可以听见你的心跳你的声音,不要在梦中才能看你才能靠近,我可以慢慢的等,直到你离去一曲已尽,终究曲终人散。我张开双眼,还是看不见她的身影,台下只有来捧场的同学和鼓掌声。自始至终,你都没出现过。
筱若,我想见你,真的,我想见你。
由于话剧社的表演是在今晚的最后,所以过没多久我又开始忙碌起来。戴假发,套上白色衣服,过没多久,已经是一副标准的贞子扮相。
“还蛮很好看的。”阿智用欠扁的语调嘲笑我。“真是愈来愈美了,比上次更好看。”
“对啊!再帮你照个相吧!”静宜还真的拿出相机照一张。
“够了!还不是为了你们两个,否则我才不干这事。”我扁嘴。
“别这样,以后大家互相照顾罗!”阿智说。
“还有以后?说好了最后一次。”我严肃地说。
“好!最后一次扮贞子。”阿智顽皮地说,我真给他气死。
在表演结束,我跟着所有人到台前谢幕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筱若,她还是来了,还很高兴地向我挥手。
我的兴奋之情马上在下一瞬间被压抑下去。造化弄人,她没来就算了,怎么还这时候来,当我深情为她唱<秘密>的时候她没来,偏偏我搞完笑,演完贞子的时候出现了,真是令我苦笑不得。
原来的深情印象完全粉碎,剩下的只有每天会从电视里爬曲来的贞子。
“你来了!”下台后,我直接跑向她。
“恩!对不起,赶不及听到你唱歌。”她歉疚地说。
“没关系。”我笑了笑。
“唱得如何?”她开心。
“还可以啦!蛮顺利的,没有出状况。”
“我教你的那招有用吗?”
“哪一招?”
“假设想着一个人,然后唱歌给她听。”
“嗯,有用。”但我没有说出口,我想的是你。
“你这样穿蛮好看的。”她打量我身上的衣服和那一顶披肩的假发。
“我又不是自愿要穿这样,我也是千百万个不愿意啊!”我再一次怨叹造化弄人。
“不过,怎么都没听你说过?”
“说过啥?”。
“说过你要表演贞子。”她故意学起了贞子的动作。
“这种丢脸的事情干嘛要大声嚷嚷。”
“不会啊!你表演得很棒,很有当贞子的天份”她揶揄我。
“够了,别说了。”我装着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啊~真是无地自容。
“我说真的,你表演的很好,我笑到眼泪都掉出来了。”
“是吗?”真是一个让人五味杂陈的恭维。
“没有下次了!这种丢脸事做一次就够了。”我嘟囔。
“是吗?真可惜。”她好像真的有点失望。“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吗?”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我特别加强语气。因为实在也没有多少深情的印象可以破坏。
“好吧!那可真是可惜了!我是你们表演中来的,前面有一点点没看到。”她说。“算了,没关系。”
看到她似乎真的很介意,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对她说“你等我一下。”
我跑去问静宜一些事,然后赶回到她的身边。
“静宜说她有拜托别人用V8把全部的晚会都拍下来,除了自咎贞子之外,连我唱歌的那个部分都有。”我告诉她。
“真的吗?你可以借我看吗?”
“我已经拜托静宜了,下次到你家再给你看。”
“就这么说定。”她开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