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行的,太快或太high的歌我会唱不上去,或是换不了气。”这不是自谦,而是事实。
“又不是要你唱high的歌,只要随便唱一首慢的就可以了!”
“是吗?我要想一想。”
“你不必想那么多,只要你能勇敢唱出来,就一定可以。”他鼓励我。
“试试看吧!我想你应该可以成功的,毕竟这种机会不多。”
喝完了饮料,我险入思考,该不该答应呢?虽然说在大家面前唱歌不是没有过,但是大多是玩票性质,听众也都是熟悉的对象,但是现在要我在一群陌生人面前正经的表演,这是要考虑一下。
星期天我到筱若家的时候,我顺便提起这件事。“为什么不唱?反正又不是什么坏事。”她说。
“我没把握。”我说实话。
“你真的顾虑太多,唱个歌,就轻松唱,想这么多干嘛?又不是要你跟人比赛,没有输赢的竞争。”
“我只是对自己没什么信心。”
“如果你没信心的话,可以先假设为某个人唱,把台下的人都当作石头,心里面只想着那一个人就好了!你只要想着,要把你的声音唱进他的心里面就可以啦!”
“为谁唱歌?为你喜欢的人丫!搞不好她会因此爱上你。”她说出口后,发觉自己失了言,她似乎觉得还是要顾虑雅文与我现在的关系,连忙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的。”
“没关系我不介意。”过了这么久,我已经学会对于我们之间的事不介意了。
“那不如……”她说。“不如当作对我唱吧!”
“对你唱?”我心悸。
“干嘛,不喜欢吗?我就暂时当你心里想的那个人,这样可以吧!”她噘嘴。
“是吗?”虽然有点失望,但我开始有想唱歌的感觉。
“可是不要真的爱上我喔!”她开玩笑地说。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害怕她明亮的双眼,猜中我的心事,于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现在我还不想让她知道,我已经被她吸引,比较这种没有成熟的爱情,常常是摧毁双方交情的利刃。
“那你觉得唱那首歌好?”我微询她的意见。
“你说你要用吉他边弹边唱……”她思考了一下。“张震岳的好吗?”
“为什么要张震岳的?”我不是对他的歌有异议,但我想知道她为什么选择他的歌。
“因为我喜欢,够明了吧!”她表现出真率的笑容。
“那你觉得要那一首歌?”
“就那一首吧!”她匆匆地跑到房间,拿出一张CD.是张震岳的“这个下午很无聊”。
“哪首?”看着CD封面,我问她。
“秘密。”她肯定地说。
“什么秘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转不过来。
“说你笨你还不信,那歌名叫〈秘密〉。”
“是吗?”我开始搜寻曲目。
“我先放给你听。”她把CD放进音响,不久音响留曳着张震岳的歌声。
“我知道这首歌,只是不知道歌名。”
“好听吧!这歌词也很棒的。很适合一种暗暗喜欢的心情。”
她说。
“暗暗喜欢的心情……”我喃喃自语。
竖耳倾听歌的歌词,我觉得这首歌或许就是代表我的心情,不管是对雅文或是对筱若,两个都是一种只能暗暗喜欢的感觉,然而她们的心里,都已经有另一个人进去。尤其是对筱若,被她吸引,只能是我心中的一个秘密。
“好吧!就这首。”我决定了,我想要为我的爱情歌唱。
“确定吗?”
“嗯,这首歌的旋律很适合用吉他弹,而且我也听我学长弹过,应该可以跟他要到乐谱。”
“不然这样好了,你拿回家听。”她把CD从音响里拿出来,放回壳子里。
“可要好好保存。”她提醒。
“这样也好,谢谢你。”我接过她手中的CD.“对了对了,最近又有一部片上档,我想去看。”
“什么电影?”
“恐怖片。”她将手置在胸前装出一副女鬼样。
“你找政宇去就好啦!”
“我不是告诉过你,他不喜欢看恐怖片的吗?陪我去咩!”她嘟嘴。
“好啦!不过先说好,你别再像上次那样在电影院里面叫得满城风雨的,我会受不了,很丢脸。”
“那我们就还是去坎城,跟上次一样,我们看早场,你先买票,OK?”
“随你高兴。”虽然我的语气没什么感情,可是我知道心里是欣喜的。
我想要多增加跟她在一起的时间,哪怕是一场电影也好……
旅行看完电影,我们又像上次一样跑到三皇三家吃东西。
“难怪政宇不跟你来看恐怖片。”我说。“明明说好你不会乱叫,别刚却在里面又鬼哭神号的。”
“那有,我这么清纯可爱有气质,怎么可能会乱叫。”她抗议。
“上次不是还有人说‘本来看这种片就是要用来叫的,叫一叫多舒服。’,怎么现在就改口了!”
“怎么这种芝麻小事,你记那么清楚,真恐怖。”
“真是抱歉,我天生记性好,怎样?认输了吧!”我骄傲地说。
“是是是,叫你第一名。”
“真是……下次不敢跟你来看恐怖片,实在太丢脸,再说我没被电影吓到,反而被你吓死,你的叫声不定期出现,不但大声,还会缓冲几秒。”
“乱讲,我是有叫,可是没有叫很大声,别毁我清誉。”她抵死“那下次我拿个录音机在旁边帮你录音,让你自己听听。”我取笑她。“否则拿个音贝测试机在旁边,看你有没有资格去竞争世界纪录。”
“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就算知道下一幕要演什么,我还是会叫出来,大不了下次不找你。”她嘟嚷。
听到她这句话,我突然有点心急,好不容易争取到的独处机会,哪能没有下一次。
“不过如果我不陪你来,还有谁能陪你来?”
“说得也是。”她笑了。
吃完午餐,我们继续聊天,没有什么走的意思,我很高兴有这样的情形出现,至少我可以多跟她在一起。
“我说,大作曲家,你的工作进度到哪里了?”她问我。
“最近把钢琴的感觉找得差不多,已经慢慢在想怎么创作,怎么了?”
“没什么,每次看你耗在我家,可是好像都没在做事,为你着急。 ”
“有什么好着急的,这事要慢慢来,你不知道慢工出细活吗?”
“就怕你慢工也出不了活。”她嘲笑我。
“不过,你干嘛那么关心这件事?又不一定会红。”
“因为我是你的合伙人,有盯住你的义务。”
“合伙人,什么合伙人?”
“我们不是说好你谱好曲,我来填词吗?这样不叫合伙人不然叫什么?”
“我都忘了。”
“真是够了,像尖叫那种芝麻绿豆事你记得住,这个你倒忘了。”
“我还以为你是随口说说而已。”我随便推搪个借口、。
“我可是很认真的,最近还很努力地写歌词。”她有些不悦的表情。
“我又没看到。”
“什么没看到?”她从袋子里拿出一本行事历,翻了几面,密密麻麻的字我一时也看不清楚。“这是我的记事簿,里面我都会把我自己觉得写出来满意的歌词放在里面,见识到了吧!”
“什么见识到了,你翻那么快,我也不知道你写了些什么,不如让我慢慢翻。”我伸手过去拿。
“不行啦!里面有我的日记,那能随便给你看。”她连忙把记事“你的日记有什么好看的,里面不就是我知道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