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的一定是阿智最喜欢的。”我骄傲地说。
“什么??”阿智感到有点兴趣。
“你哈很久的写真集,我前几天特地要小胖帮我弄来的。”
“是喔!真想看!”他满怀期待地说。
静宜使他一个眼色,阿智怯懦了。
“没差啦!你就让他看。反正他看得到,吃不到,而且这样他才会安份在家。再说他不看我就白送了!”我帮阿智说话。
“好吧!看在是阿勋送的份上,我让你收。”她好像还是有点不甘。
“我只有看看而已。再说就算看了,我也只有你一个。”阿智用甜话哄静宜。
“少肉麻了。”静宜笑。
“吃蛋糕吧!”阿智招呼大家。
就在我们吃蛋糕吃到一半的时候,门口来了个我不是很熟悉帅身影。他走进了店里,四处张望着,好像在找人。突然好像找到了他的目标,并逐渐向我们这里走来。
“雅文。”他开口。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雅文似乎很惊讶。
“刚刚在吉林街吃宵夜,就顺便过来接你。”
“我不是说我自己会回去吗?”即使她压低音量,我还是听到。
“我男朋友,尚成。”她介绍着。“是静宜,弘智,还有……建勋。”
“你好,原来你就是建勋,久仰大名。”他略过静宜和阿智,像我看过来,顺便打量我,在他的言语里、表情上,还有看我的眼神,好像有一种胜利者的骄傲。是我多心了吗?
“你好,要不要一起吃蛋糕。”我试图化解尴尬。 ..
“原来你就是那个催化剂。”阿智对于他看我的眼神似乎不大喜欢。
“什么催化剂?”他问。
“没什么,你要不要一起坐?”静宜也跟着出来打圆场。
“不了,我只是来看看而已,等等就要走了。”他转向雅文“你要不要一起回家?”
“好吧!我跟你一起走吧!”雅文拗不过他。
“我在外面等你。”然而他在对我们说“再见”的言语中依然有种傲视的感觉。
在他离去后,雅文一边收拾起她的东西,一边说:“对不起,我要他不要来的,我也不知道他要来,那我先走了,再见。”说完就匆匆的出门了。
“什么东西嘛!你不觉得他不知道在做什么。”阿智说。
“算了啦!别这样。”静宜企图消火。
“可是你没看到他那个样子,看了就想扁。”阿智正在怒头上。
“算了,阿勋都没说什么了。”静宜向我求助。
“对啦对啦!搞不好那是他本来就是这样,你不要太多心了。”
我顺着静宜的话接下去。
“靠,可是我看那家伙几是不顺眼。”
“好了啦!我们包蛋糕吃完吧!”静宜连忙安抚。
“对啦!我都没感觉了,你就别想那么多吧!”我说。
“可是……”阿智又要发表言论。
“没什么好可是的啦!我真的不觉得怎么样,真的你想太多了。”我打断阿智的话。
“是吗?”阿智终干软化。 “恩。”我喝口水,真希望水的冰凉能降低现在的火爆气氛。
最后这个生日会就这么样的尴尬收场,我觉得有点对不起阿智他们,或许只要我不出现就不会有这样的窘状吧!
寿山
回到家里,我平躺在床上,刚才在丹尼尔尴尬的感觉还是存在,于是把床底下的排球拿起来拖球,这是我独特消除烦闷的芳法。这时电话响了。
“喂。”
“是我。”是筱若。
“是你,怎么啦!”从她的语气中我只能感觉到失意。
“没什么,只是想打电话给你聊聊。”她口是心非。
“是吗?”
“是啊!”
沉默了半晌,她都一直没说话。
“你怎么了?”我担心地说。
“没什么?我感觉起来有怎么样吗?”她还想掩饰。
“没有,可能是我多心了。”我说谎。
“嗯。”
又是一阵沉默。
“其实……”她终于开口:“其实我今天心情不太好。”
“为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怎么会心情不好?”我回问。
“也是啦!”她发觉她回答个奇怪的答案。
“有心事吗?”我问。
“没有。”她有点欲言又止。
然后我们两个又隔着电话发呆。
我不知道她的心事是什么,但是我还是对今天在丹尼尔的那个画面感到心里有疙瘩。
于是就这样,我在我这头想着我的心事,她在她那头想着她的心事。
也不知道经过多久,电话那头终于出现声音。
“我想……”
“出去走走如何?”在她说完前,我提议。
“咦?”她没想到我会突然这么说。
“这样子闷在家里也不是办法,我们出去走走吧!”
“可是要去那里?”
“不知道,反正随便逛逛。路是人走出来的。”我爽快地说。
“说的也是。”
“那我去接你,你晚上骑车比较危险。”
“好吧!你知道我家在那里吗?”她终于下定决心出门。
“不知道,你又没给过我。”
“就是在……”她说一堆。“知道了吗?”
“这么爽快就给我,你都不怕我去夜袭?”
“反正你又不知道我住几楼那一间,而且,我相信你。”
“好,那你等我一下,我大概二十分钟内会到,你二十分钟后再下来,趁这段时间想想要去的地方。”我告诉她。
“好,我等你。”
挂上电话,我就整装出门,十多分钟后,我就在到了她家楼下 .在我们约的时间,她果然准时的出现。今天的她看起来有些聂惫。
“Hi!”我跟她打声招呼。
“哈罗!”
“走吧!我递安全帽给她。”想到要去哪里吗?“
“没有,任你决定吧!反正路是人走出来的。”她学我说话。
“如果我们走上不归路怎么办,搞不好我把你抓去卖。”
“那我还是上去好了。”她佯装要走。
“还真的咧,上车吧!”
上了车,她只是安静地坐在后座。今天晚上的风很凉,从每一个毛细孔沁入体内。我沿着五福路奔驰,平时是最繁华的五福路在现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显得特别的孤寂,像是在舞台上光采夺目的艺人,在下台卸妆后的模样。
一路我骑上了寿山,我和阿智他们偶尔会到忠烈祠那里看夜景。那边应该也算是个不夜城吧!很晚的时候还是依然有摊贩和人群。
“给你。”我丢罐饮料给她。
“谢谢。”她堆满笑意,但仍难掩落漠。
“不客气。”我们今天特别客套。
“这里很漂亮,可以看到高雄的夜景。”她赞叹。
“我以前都常常跟阿智他们来这里。”
“是吗?”
“你没来过吗?”我很讶异。
“没有……”她黯然地说。
“要不是因为我们是孤男寡女的,我怕被你怎样,不然就带你到上面去逛。”
“乱讲,我还比较怕你对我怎样。”她终于打从心底笑了。
微风掠过她的发梢,我闻到了一股清香,好像有点似曾相识,应该是和她相识的那个晚上一样的香气。
她把她的眼光放得很远,我不知道她的目标到底在那里,只是她就这样在我身边无言的看着远方。
这让我想起了一个传说,当一个女孩不断地望着等着她未归的情人,望穿秋水的她,就会变成一个观光景点。
为什么说观光景点呢?你看那些什么望夫崖,望夫石的不都是有这样的传说。然后当地的导游就会把那个传说说得声泪俱下,以吸引更多的顾客及钱上门。
“走吧!”她说。
“走?去那里?”她说了句无匣头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