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他用力摇头,将邢维彤的身影挥到海角天涯。“亲我!”
“OK,Darling。”妖娇的女人扭动着水蛇腰,扭进他的怀中,将那红艳艳的双唇凑近他的嘴边。
眼见就要亲到,花无心却莫名产生一股欲呕的感觉。
“嗳——”他甚至控制不住的发出声响。
这下,他是真的得罪眼前的美娇娘了!
“你太过分了!”女人一把推开他,动作迅速的将丢在地上的衣物一件件捡起来穿上。“明明就不行,却选在半夜找我出来,你这是在耍我吗?”
花无心一脸的尴尬,他又不是故意的!
事实上,他是真心想跟她做……可下半身莫名的罢工,他也没辙啊!
幸好,他可是身经百战的情场浪子,知道该如何弥补女人受创的心。
掏出皮夹,取出一本支票簿,草草签下一个数字。“来,拿去买点喜欢的东西,聊表我的歉意。”
女人一看到支票上的数字,当下又笑开了。
“花花——那你还要不要试?”又开始动手解上衣的钮扣。
“不用了,我今天太没用了,”还故意低头看看自己的裤裆。“下回等我重振雄风时再找你吧!”
“嗯——”拜金女开心的离开了。
独留花无心一脸的怅惘。“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但就算他不断大声的问天,却还是没有获得半点回应。
“一定是刚才她太猴急!”花无心左思右想,终于得到这样客观的答案。“我该找细水长流型。”
对,心动不如马上行动,他又开始拨打江特助的手机,全然不管现在是什么时候。
看着趴在自己身上不停舔来咬去的清秀佳人,花无心却怎么都产生不了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
这样的情形已经连续好几天了耶!
莫非是因他过去纵欲过度,以致“机能”受损,如今全都失去功能,只能作废了吗?
不可能啊!
他……才三十出头啊!
万一他现在就不行,那他未来几十年该怎么办?
不行!他得立刻去看医生。
“这么想,他立刻推开那已在他身上磨蹭快两个钟头的女人。“你先出去找江特助拿支票。”
他得尽速就医。
可奇怪的是,他前脚才送走那女人,还没将裤子穿妥,莫名的邢维彤的身影就倏地跑进他的脑海,让他在瞬间发现原本一直颓丧不振的那儿,竟然已雄赳赳、气昂昂的立正站好呢!
唉——究竟是怎么了啊?
这样的情况已不止发生一次,而是自从上回他自邢维彤家落跑后,就没停过!
看来,他不能再做个鸵鸟了,他得正视这日益严重的问题才行。
江特助一抬眼,就看到脸色不佳的花无心。
“又不行了吗?”她实话实说。“已经一周了耶!你可能得去看看医生。”
“女孩子讲话不要这么粗俗。”花无心指责江特助的用词不当。“而且,我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不用你操心。”
“是吗?”可江特助一点都不相信。“刚刚那个美眉可是跟我说得十分详尽!”
花无心没想到江特助竟然如此拆他的台。“以后不准你再管我的私事!”
没想到江特助立刻欢声雷动的笑开怀。“哦耶——终于不用管了吗?”赶紧将花无心的花名册丢给他。“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能反悔喔!”
花无心第一次没后悔,直接将那本使用多年的花名册直接扔进垃圾桶里。
解铃还需系铃人,他心知肚明,未来,他可能不再需要用到那本花名册了。“绝不反悔。”
说完,再次回到办公室里,独留江特助看着他诡异的背影,喃喃的猜测起来。“该不会是绝症吧?那我可得赶紧多A一点,免得这样好康的福利会领不久了说!”
既然决定印证一下邢维彤是否能解决他的“毛脖,花无心当然不会浪费时间,当晚,他便留在公司里。
等保全告知公司里最后一名员工已离开的当下,花无心便朝邢维彤的小办室走去。
“……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邢维彤默默的拔着小野菊的花瓣,边剥边喃念着自从她确认自己是喜欢上花无心后,她就克制不住的会想他、念他,虽然他对她似乎有明显躲避之嫌,她还是默默的将那份喜欢他的心深藏在内心深处。
就算他不喜欢她,邢维彤是这么告诉自己的,但她还是会把对他的好感逐渐累积,看能否有一天他突然醒悟,发现她其实还蛮可爱的。
所以,她从来没有主动去找过花无心,甚至连这样的念头都没有过。
当花无心走近她的办公室之际,邢维彤压根没发现,数着最后几片花瓣。“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突然,她的口气充满了兴奋。“哦耶——今天换他喜欢我耶!”拔下最后一片花瓣,邢维彤依然碎碎念着。“太棒了,今晚终于有足够的精神加班了。”
将堆在桌上的花瓣收拾妥,她开始将自己该做的工作堆在桌面上。“好吧!来万公司卖命——”花无心则是一直站在门外,将她的每句话都听得真切。
唉——他一直避免跟她接触,就是怕自己会害到她;可看看现在是什么状况?他根本都没与她有什么交集,她就已经被他弄得神魂颠倒了说。
看来,他还是别再跟她保持安全距离算了。
也许当她真与他交往后,发觉他其实是个无心之人,到时她的少女幻梦破碎,就会自动对他失去兴趣的。
花无心也只能这么告诉自己了。
当然,他之所以要跟她交往的最大原因是——万一他再不理会她,他怕自己这辈子就真的会不行了!
“嗯哼!”他轻轻发声,让她知道他的存在。
却没想到邢维彤专心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到其他人事物的存在。
“嗯——把头发盘起来吧!”拿起一枝铅笔胡乱固定住长发。“回纹钉去哪儿了?”再捡了几支回纹钉夹住老是垂落在额前的刘海。
接着打开抽屉翻找。“蔼—这件最宽松,就穿这件好了!”
马上将那件跟孕妇装没两样的“布袋”给穿上,再躲在椅子上将牛仔裤褪下。“这样舒服多了。”
两手抓抓凌乱的头发,将自己弄得像个小乞儿似的。“对,去煮杯咖啡!”
便已弹跳起身,冲进了茶水间。
当她经过一直守在她办公室门外的花无心时,却视而不见,仿佛他压根不存在般。
花无心简直没看过有人敢这般漠视他的存在,当下只能无奈的跟在她身后。
“好慢,”在等咖啡煮好的时间,邢维彤摇头晃脑的以脚打着拍子。“怎么这么漫、慢、慢——慢着!我想到了,就用这句,‘慢着……’”可她的肩上却倏地被人一拍,让她当下忘了刚才的句子。
“吓!”她惊吓的一转头,却看到思念已久的人。“是、是你?!”好久不见!
从上回他来她家时,两人匆忙间互看了对方一眼后,她就再没跟花无心碰过面,更别说说到话了。
“你好。”花无心倒没她那般惊讶,毕竟,他已站在她办公室门外长达一小时了,只是她实在神经有点大条,完全没发现。
“好……好,”她紧张兮兮的抓抓头,“呃——好久不见,你、你好吗?”
“我不好。”因为,她害他莫名的再不能找伴纾解,只是这样的原因很难启齿。
“呃——不、不好……”完了!她向来不太会跟人哈啦,他说他不好,那她该怎么回?“那、那就试着变好……”口拙的说不出完整的话,让邢维彤觉得好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