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个性乐观,有点傻气,单纯地让人想欺负她,又想保护她。
此时,他仍矛盾着。喜欢一个人是无法阻挡的感觉,但是,感觉之后伴随而来的是现实。
他性格中悲观的一面与自我放逐,不是三两天养成的,他有自己的价值观,用消极反叛的态度对抗任何人想为他安排的人生。
知道自己颓废,却不需要任何人的救赎,但是,让她跟着这样的自己,他为她感到委屈。
他这个人,从里到外都烂透了,有一天,她会后悔爱上这样的一个男人吧……
真到那一天……想到这,左桀一阵胸闷。
许树茵收拾完店内的器具,准备出门收桌椅时才猛然发现他。
“阿桀?!”她吓了一跳。
他站起身,走向她,大手一揽,将她拉进怀里。
远处巷口是汽机车飞驰而过的引擎声,巷里安安静静,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
她是他的阳光,照亮了他心底又湿又暗的角落,他以为已经习惯阴暗,现在却贪恋起她身上暖烘烘的味道。
许树茵靠在他身上,安静地不发一语,她感觉他有好沉重的心事,因为爱,所以接上了一条通往他内心的感觉线,这样靠着他,她便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感受。
“你晚餐吃什么?”他抚着她的发,轻触着她柔软的耳骨。
“面包。”她听着他的心跳,好安心,好安心,收到了他传递出来的情感。
“带你去吃宵夜。”他下巴摩挲着她的发丝。
“不行再吃了。”
“为什么?”他低头看她,近得害她想吻他。
“我太胖了,昨天穿你的短裤,居然没有掉下来?!”
“噗……”他笑得弯身趴在她肩头上。“谁说你胖了?”
“你呀!说我会把楼梯踩坏。”做贼的还喊捉贼。
“是吗?我这么恶劣?”
“你才知道……”她噘起嘴,却不是认真的抱怨。
“不吃宵夜,那你载我去兜风。”
“好啊,我收一下桌椅,写个进货memo给温姊就下班了。”
“嗯。”他放开她,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帮她把铁门的支架架上。
好像一靠近她,那些在脑海里盘旋的问题便会被她的光和热给蒸发了,一瞬间,所有烦人琐事都被隔绝到另一个世界。
“好了!”她锁上铁门,走到机车旁。“我帮你准备了一顶安全帽喔!”
她从坐垫下拿出一顶和她自己一模一样的安全帽,这是她跑了好几间店才买到的。
“什么时候买的?”
“上次去阿达那里吃面隔天……”后来,他就不理她了。
“心机这么重,那个时候就准备情侣安全帽了?”看见她眼中一闪即逝的失落,他故意取笑她。
躲着她的那一个月的时间,他也不好受。
结果……还是回到了原点,避不了。
“被你发现了。”她笑,露出小虎牙。“上车。”
她坐上机车,踩着地面,等他坐上来。
左桀扣上安全帽的带子,跨上车,双手环住她的腰。
他的手长,将她整个人纳入臂弯里,闻着她的发香,感觉手臂肌肉下柔软的身体。
她几乎要瘫在他怀里,这样的姿势,会害她忘了怎么骑车。
“可以走了。”
“嗯……”她猛吸几口气,加加油门,机车缓缓地蛇行前进,很不稳。
“你技术很烂款。”车行五十公尺,他一双长腿还留在地面支撑平衡。
“谁害的……”她低语。
“什么?”他贴紧她的背,说话时,气息轻拂过她耳边。
心荡神驰,一种自然的生理反应自她腹间直抽心底。
机车骑出巷口,凉风袭来,两人都希望能吹熄体内的那一股燥热。
只是……愈是这样想,便愈感受到身体接触时产生的悸动。
他的大手贴在她平坦的腹部,指尖因机车行进而偶尔微微施力,隔着衣物仍能感受到衣物底下光滑的肌肤。
他的手臂不自觉愈缩愈紧,指腹轻揉着她的腰,冲动地想要她……
“桀……”许树茵几乎要呻吟出声,未经人事的她被体内这股莫名的骚动给撩拨得不知如何是好。
“嗯?”
她在路边停下车,转头看他,眼中漾着迷蒙的水光,欲言又止。
他未经思索,低头吻她。
她揪着他的衣袖,忘情地仰头迎向他。
街边,人车往来,他们却丝毫感受不到心跳以外的声音。
他离开她的唇,她仍急喘着,捣着自己的心窝。
“坐好。”他从后方握住机车把手,转了一个弯,骑往来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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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桀牵着心跳如雷的许树茵上到二楼住处,破天荒地锁上了门。
一进屋里,他一把将她横抱起,走向卧室,放下她,帮她把外套脱下,随之,身体覆上她的。
两人相视,呼吸都显得压抑、谨慎。
“知道我想做什么?”他问。
“嗯……”她紧张地咬咬下唇。“知道……”
然后,她闭上眼。
轻柔的吻,飘了下来。
一点一点落在她的眉心、鼻尖,拂过她的唇瓣,栘向她的颊,滑过她的颈窝。
解开她衬衫的钮扣,解下她的衣物,当他低头含住她粉红的蓓蕾,舌尖轻舔,她倒抽一口气,缩起身体。
他的大手抚遍她身体的每一处,自脸颊、下巴,抚过胸前,腰侧,大腿、小腿又一路往上游移,来到了敏感的内侧……
“啊……”她心一揪紧,大腿夹住了他的手。
他再次封上她的唇,汲取如蜜的芬芳,指腹沿着柔嫩的大腿内侧缓缓地移向紧窒的核心。
“嗯……桀……”她嘤咛一声,夹得更紧,以至于他完全陷入了她的湿润。
他忍着冲动,那濒临爆发的欲望,令他的下腹绷到极限。
他的手轻揉着,亲吻她紧抿的唇瓣,以舌尖勾勒她粉嫩的耳朵,引起她一阵酥麻。
指尖已没入润泽的密处,他的喘息声沉重混浊,她的心脏鼓噪着,他触碰的禁地,颤栗抽动。
他抽出手,迅速卸下自己的衣物,再覆上她,让她感觉自己已经坚硬如钢的欲望。
她感觉到了,那划过大腿的黏稠,她好害羞,她也想要他,却怎么也放松不下来,根本不知道怎么告诉他。
怯怯地,她稍稍移开两腿的距离,纳入他的欲望。
当他抵着她时,她那紧绷太久的身体突然间放松了,没力了。
他弯起她的腿,很慢很慢、很轻很轻地进入她。
他猜,她是第一次。
美妙的温热,柔软紧窒的内壁吸附着他,他需要很大的自制力,煎熬地忍耐着。
她咬白了下唇,身体被他的肿胀撑开,她唇瓣微启,补充氧气。
在他进入深处,穿越屏障,她再次咬紧牙,不让自己叫出声。
“好了……没事了……”他停下来,捧着她的脸,安抚她太过紧张的情绪。
她的眼角有泪,他心疼地拭去它。
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下,脸埋在他颈窝,可怜兮兮地说:“好痛……”
“嗯……”
“结束了?”她不懂地问。
他笑了笑。“还没开始。”
“啊?”她诧异的表情好可爱。
“眼睛闭上。”
她听话。
然后,这次,她才真正懂了性爱怎么样才算开始,她哭得更惨。
两人结合为一的感觉是那样幸福得无法言喻,而她,被太多太多的感动及爱包围,她哭,是因为发现,她真的好爱、好爱、好爱……好爱左桀。
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土匪”又踩过左桀的肚子叫许树茵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