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熙妍站在靠落地窗的窗台前等他,下人去通报她的到来,窗外的视野跟景观都不错,原来有钱人住的地方就是这样,什么东西都与大和明亮有关,远跳叮以看到台北101大楼的绚丽和仁爱路的林荫大道,非常的漂亮。
“想找我吵架是吗?如果是为了吵架而来,我劝你还是回去吧,我很忙,分分秒秒都值钱,我没闲功夫陪你练口才。”不友善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韦祖绪心里觉得很好笑,一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弱女子,还是秦辅年的女儿,以为来找他就可以轻易摆平什么吗?她未免也太过自抬身价了。
抬眼,见到的足一张下午才见过的男性脸庞。“不是的,我想跟你讲理,并非想与你吵架,我不擅长吵架的。”
他哼了声:“你今天白天说得还不够多吗?长这么漂亮,一张开口却只会说恶毒的话来气我。”
他发现自己的视线无法从她的脸上移开,她的肌肤雪白到有一种让人看了入迷的清澈感,两弯细致的柳眉,和一双极深的双眼皮,将她的星眸强调得非常深邃,两片倔强紧抿的嫩唇,红如樱桃。她看起来分明是柔弱的,但藏在她骨子里的倔强骨气,在他今日与她交手时不容忽视的存在着。
“我想韦先生对我有些误会,如果你不预设立场,你一定会了解我并不是一个说话恶毒的人。”
“兽医小姐,我猜你这人唯一的强项不是医术而是口才。”他爱理不理的看着她。
“可是却没有打动你半分。”
“所以你想要说更多话来打动我吗?”
他阳刚的男性气息令她感到有些慌乱,以前不曾这样过。
“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容易被人打动的人,可是我还是要把我的想法说出来。”
他双手交握于胸前。“说呀!”夸张的看了一眼手表,“你只有五分钟。”
“我想你可能是过于爱护令妹了,所以才会不加思索的说出要收回房子的话,你现在一定很后悔吧?如果你要下台阶,我可以搬一张梯子给你。”她诚恳的说道。
他瞅着她,觉得她的话可笑得很,“你的话只会让我听了更生气,你到底会不会说话?到底懂不懂男人?”
“这和我懂不懂男人有什么关系?”
“男人和女人之间有的时候是不能讲理的,你不知道吗?你不会活到这么大,从没谈过恋爱吧?”他语带讥讽道。
他们初次相遇,两次交锋,她还不够了解他,但足够让她知道他不是一个好惹的男人。“可是我一定要跟你讲道理,不然你不会明白自己可能做错了一个决定,而这个错误的决定很可能会影响其他人的生活。”
“别人的生活与我何干?我又不是经营慈善事业的大善人,会不会影响别人的生活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他冷峻的说道。
“我以为像你们这些有钱人不会吝惜做善事的。”
“你可以说我不够有钱;也可以说我不是好人,随你怎么解读,总之在这事上我不会让步。”他说话的方式摆明了无情。
“好吧!我登报道歉。”这样总可以落幕了吧?
“对不起,那是白天的交换条件,现在已经不是这样就可以善了了,我这个人不是你爱怎样就能怎样的。”
她耐下性子问道:“那你想怎样?”
他沉默了会,问道:“你是兽医,你的父亲呢?也是兽医吗?”
“我的父亲是兽医没错。”她不知道父亲的职业也是他好奇之处。
“你走吧,我要好好想想,我会主动跟你联络,你不必来找我。就算你来找我,我也不会见你,我不是一般人可以随随便便求见的。”他高姿态的说道。
她没想到这男人如此难缠,遂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云。
他望着她离去的纤细身影,透出淡淡哀愁,他瞧见了一个无助、令人怜惜的小女孩,他可以让步的,因为本来就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可她偏偏是秦辅年的女儿。
“她走了?”他朝辅养他长大的亲姑姑韦思英点点头。
“是秦辅年的女儿吗?”
韦思英虽年过半百,因保养得宜,所以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年轻时不用说是一个美人胚子。
“涵莫一说她姓秦时,我就差人调查过,她的父亲是秦辅年没错。”他说。
“都是因为她的父亲,不然你们的母亲不会离开,你们的父亲也不会死。”
秦辅年就是害他家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父亲自杀的那一夜,他对自己暗暗发过誓,无论如何一定要报复。
如今机会来了,秦辅年的女儿出现了,多么好的机会呀,他自然不会放过。
“姑姑希望我怎么做?”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就是不能让秦辅年的女儿好过,如果不是姓秦的,我哥不会死。”韦思英痛心疾首的说道。
韦祖绪永远记得母亲离去时不论他和妹妹如何的嚎哭,仍然无法阻止母亲的离去,而那晚父亲清瘦的身影在客厅寂寥的踱步,他心里的痛,依旧一阵一阵地不曾停歇。
他想要报复,他要让秦辅年的女儿痛苦。
听说秦辅年是在妻子死后才和他母亲勾搭上的,他失去了母亲,她却得回一个新母亲,她夺走了本该属于他和妹妹的母爱,说什么他都不会原谅秦家人。
“我会让爸爸的痛原原本本的让秦辅年的女儿尝一遍。”
“你可不要心软。”
“姑姑,我怎会心软呢?”在这件事上头,他没有所谓的心软,他想要的只是她的痛苦罢了,只要能够让秦熙妍痛苦,无论必须付出怎样的代价,他可以不惜一切。
“我见秦辅年的女儿长得水灵漂亮,我怕你对她狠不下心。”韦思英怕的是侄儿一旦儿女情长起来就下不了丰。
“姑姑,我没这么多情,不会为情所困。”他保证道,姑姑的担忧在他看来是杞人忧天,今生今世永不可能发生。
“希望你永远牢记你今天对我说的话。”她说。
翌旦早,韦祖绪很快的将秦熙妍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原来她已有一位论及婚嫁的男友,这让他的复仇行动难度增加,也更具可看性。
所以,他找上她,“你说的事我想了又想,觉得让你们登报道歉大便宜你们了,就算我同意,我妹妹也不同意。”
她没想到他会来找她,而且选在下班时间。
“我不知道可以用什么方法可以表达我们的歉意,如果我们真的有错的话。”她说。
“我送你回去。”他说。
“不必了……”
韦祖绪不顾她的反对,握住她的人掌收紧了力道,我行我素的说道:“我决定的事不许任何人改变,我们车上谈,不然一切觅谈。”
她只得让步,上了他的车,不管是不是贼车,她没有退路,只能相信他。
“我的条件很简单,只要你离开张韬,我就不追究昨天发生的事。”
她吓住,“你怎会知道我和张韬的事?”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调查你的事。”他说得大胆坦率,听起来却不像是真的。
“你说谎!”她没有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习惯。
他趁着等红灯的时间,冷不防地伸出手掌按住她的后脑勺,俯首吻住她两片柔嫩如樱花般的唇,狂烈地揉吮着她幽香的唇舌,她挣扎着,不愿受此羞辱。最后在绿灯亮之前他放开了她。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的心脏因为他的吻而跳得好快,几乎快要跳出胸腔,她轻咬着唇,想把他的味道从舌尖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