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比起第一次的拔剑相对,现在的情况已经改善许多,他再加把劲,一定可以抱得美人归!
他为自己的得意算盘傻乐不已,笑咪咪地看著她,“很重要的事情吗?还是一起来开会吧,大家都很期待殿下的加入呢!”
谁知玉瑭璕不赏脸,瞥了他一眼,皱了一下眉,“做好你份内的事就好。”说完便转身往自己的书房走去,对他逾越的行为有点不悦。
紫非鱼叹了口气,挫败地低下头,怎么还是这么冷淡呢?
看来要打动她的心,是个非常高难度的挑战。
***
“你们说,殿下为什么都不笑呢?”紫非鱼回到大厅里,讷闷地问。
来唐寻府一个多月,他还没见她笑过,永远都是一张清冷的脸、淡然的表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和全身散发著不与人亲近的气息。
“你以为殿下是你呀,整天嘻皮笑脸的,我们殿下那叫威严,是皇女神圣不可侵犯的高贵!”藕画白了他一眼。他还在打殿下主意啊?
不过,说真的,要不是对玉瑭璕年幼时的笑容尚有模糊的印象,她还真会以为她生来就没有笑的神经呢!
“殿下一向正经,她从小在军中接受训练,自然比常人严肃。”闻棋解释道,“何况她是皇女,现在毕瑄国储君未定,殿下是皇太女人选之一,可能成为下一任女皇,所以为人处事要冷静谨慎,毕竟她身上的责任很重大。”
“咦?皇太女不是由长女继承?毕瑄国难道不是嫡长女世袭皇位吗?”紫非鱼好奇地问。她身上的责任确实很重,不像他,为了逃避继承武道馆的责任,任性地跑去开了家模特儿经纪公司,自己在外乐逍遥,不管家中老父吹胡子瞪眼睛。
不孝啊!
“毕瑄国的女皇是世袭制,但储君人选是在女皇退位前决定,大皇女不一定就是皇太女,要成为下一任的女皇,不但要有能力,还要看女皇和大臣的考量。”闻棋有耐心地解释。
“那不是人人都有机会成为女皇?”他恍然大悟,看来毕瑄国还是满民主的,每个皇女的机会都是均等。
“错!”藕画摇摇头,“并不是所有的皇女都有能力成为女皇,我们殿下是三个皇女中立功最多的,而大皇女是最狡猾的,三皇女则是最天真的。所以,殿下和大皇女是最热门的人选,也因此殿下一直受到攻击,我们才会这么担心她的安危。”
虽然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谁一直攻击她,但大皇女玉璟瑄嫌疑最大。
“所以,你们招管家也要考核武功?”
紫非鱼恍然大悟,不过,以后有他在玉瑭璕身边,看谁还敢来攻击她?要不是因为这样,他第一次遇见她时也不会被当成刺客,害他差点命丧黄泉!
这笔帐他先记下了,以后找到冤大头再好好教训一番。
“是的,我们本打算让你以管家的身份在殿下身边保护她,可殿下不同意。”闻棋叹气。
“嘿嘿,既然是这样,那我更要想办法靠近她才行。”他托著下颚思量著,近水楼台有利于他摘月。
“你有什么好办法?”藕画两眼亮闪闪地看著他。
“办法是有的,不过你们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他眼中闪著算计。
“真的?你有什么问题我们一定都回答你!”藕画开心地说。
“好,那么告诉我,殿下最喜欢吃什么?她的生辰是何时?平时有什么爱好?她喜欢怎样的男人?她最爱去哪里玩?她对我的感觉怎样?”
他一一列出疑问,这些问题他已经问她们好多遍了,可她们都不肯告诉他,还打击他说殿下永远都不会喜欢他,叫他不要作梦了!
闻棋和藕画皆沉著脸看著不断抛出问题的紫非鱼,眼角隐隐跳动著,额角的青筋若隐若现。这家伙就不能正经点吗?
“你想假公济私?”闻棋冷声道,“白日梦还没醒?”
“殿下不会喜欢你这种类型的男人!”藕画继续打击他,“你死心吧!殿下是皇女,你是管家,根本就不配。”
“我问这些问题有利于我接近她保护她嘛!”
瞧瞧她们在说什么,为什么玉瑭璕不可能喜欢他?开什么玩笑,死缠烂打他也要拐到她当亲密爱人!
“还敢狡辩,藕画,我们来好好地教他认清现实吧!”闻棋哼道,然后和藕画非常有默契地抡起拳头挥向他。
“哇,好歹我也是你们的管家,你们怎么可以对我动手?”
紫非鱼转身往回廊跑去,这两个护主心切的丫头,只要他一提及,想要“染指”她们至高无上的殿下,她们就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下次还是把话偷偷放在心中就好了。
“谁叫你敢打殿下的主意!”
“我是要追求她好不好?”说得好像他是色狼。
“我们是请你来做事,不是让你来骚扰殿下的!”
“我没有骚扰她,别乱给我添罪名。”这会儿变成性骚扰的嫌疑犯了。
“看你还敢不敢对殿下有什么非份之想!”
“喜欢她是非份之想?开什么玩笑。”他又变成妄想吃天鹅肉的癞虾蟆了。
“你还敢说,小心殿下听到扫你出门!”
“呵呵,她听到才好呢。”他还巴不得让她明白他的心意呢,最好因此大受感动,让他抱得美人归!
“紫非鱼……”
看著闻棋稍逊于玉瑭璕的冷脸,紫非鱼愣了一下。
“你不要去惹殿下!”
“我就要。”还是老话一句,想要阻止他的雄心壮志,门都没有!
“小心你会死得很惨!”
“哈哈,谢谢忠告。”
他现在就已经体会到了,所以也做好长期抗战的心里准备了!
“你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这是我的优点之一,哈哈……”
玉瑭璕在书房内听到双婢追逐紫非鱼的声音,当她听到他开口说喜欢她时,她眉头紧皱,待他们的声音渐渐远去,她的心依然久久不能平静。
从来没有人敢说喜欢她,他怎么可以这样随便地说出口呢?
在还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为什么他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说喜欢她?
喜欢一个人需要很长的时间和很大的勇气,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喜欢上她呢?
那只是个玩笑吧?她越来越搞不懂这个叫紫非鱼的家伙了……
她抚著心口,此刻她的心因为紫非鱼的话而有丝不寻常的跳动。
留下他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玉瑭璕隐隐有点不安,仿佛感觉到在未来的生活中,会因为他而多出变数。
***
九月秋风,凉风习习。
傍晚的唐寻府在夕阳晚霞衬托下,显得异常美丽。
玉瑭璕在书房里看著她喜欢的兵书。
本来是个宁静的傍晚,可是她的眉头却越皱越紧,两道飞扬的眉差点拧成了一条线。
最后,实在难以忍受,“啪”的一声放下手中的书,走出书房,站在二楼的走廊上,终于看到楼下院中那个制造噪音让她没办法静心看书的人——紫非鱼。
这家伙,她不端出主子的架子,他就愈加放肆了。
紫非鱼抱著一把琵琶,摆出的却是弹吉他的架式,只见他对著二楼的玉瑭璕,想著梁祝中的楼台会,煞是兴奋,非常热情、非常投入地自弹自唱。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这里的表演很精采……不要对我不理不睬……”
玉瑭璕仍是皱眉看著他,不知道他到底在唱什么,更加不明白他弹琵琶不伦不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