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情绪高扬,公孙谋立即警惕的说:“你别气,本官根本没那意思,事实上本官还要感谢那对姊妹花让本官想起该做的事。”
“该做的事?”
他咧嘴一笑。“她们让本官想起,似乎该成亲了。”
“您说您忘了成亲这回事?爷,其实……您若不想成亲不必勉强的,我不会逼您的,而且那日我也不是因为那对姊妹所说的话而引起身子不舒服,您不必为了安抚我而作这个决定。”想起那日在酒楼里她不过是稍微不适,他就紧张的立即找来大夫,一副她受了刺激的模样,让她在大夫面前颇为尴尬。
他瞪着她。“错了,本官可不是因为这样而娶你,本官原本抱着终身不娶的主意,但意外遇见你,动了真情,但也从来没想遇成亲这回事,不过经过那对姊妹的提点,竟然让本官起了想迎娶你的强烈念头、因为唯有如此,你才是真真正正属于本官的,旁人再无机会染指。”他竟如是说。
“爷,是这样的吗……”他是真心想娶她!
她感动的扑进他怀里,说她不希望当公孙夫人是骗人的,她只是不想逼他做承诺,双颊磨蹭着他的胸膛,她幸福得好想哭喔。
“你还不嫁吗?”他笑问。
“您不娶我就跟您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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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公孙谋宣布七日后迎娶鸳纯水为妻,整个长安犹如天子迎后一般,各处开始大肆庆祝。
身为喜府的公孙府更是热闹非凡,提前来祝贺的大小官员,一个接一个的络绎不绝,只怕没将公孙府邸的门槛给踩破了。
这群人明白得很,公孙谋娶亲非同小可,可得慎重以对,马虎不得,如今天下掌握在他手中,说不准这闇帝哪天心血来潮想亲身做做皇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届时这可就真成了帝王迎后的婚宴了。
此时他虽还不是皇帝,但是这场婚礼听说也将办得与皇帝成亲的规模差不多。
在离大婚日子不远的前三天,众多贺客当中来了一个特殊的人。
大厅的气氛有些怪异。
“爷您说她是?”鸳纯水被人请到大厅后,发现厅上有不少人,除了全是各界赶来的贺客外,她注意到眼前有名怪异的老妇。
“她是本官的母亲。”公孙谋冷冷的介绍。
“爷的母亲?”她有些讶异,从没听大人提过他有其他亲人,这会竟冒出了母亲来?
“嗯,咱们大婚在即,本官将母亲请来主婚。”他说得简单。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我爹娘远在并州来不及赶来长安,如果有爷的母亲坐镇那就太好了。”她开心的笑开,还主动热忱的拉起老妇,“娘,我是水儿,以后会好好孝敬您的。”既然是爷的母亲她当然要好好尽孝,以恪尽为人媳妇之道。
“我……好的……”相较于她热切的笑脸,老妇显得有些胆怯心惊,小心的瞄向一脸冷漠的公孙谋后,她才敢勉强发出干笑声,以示热络。
“娘,喝茶。”鸳纯水谨慎乖巧的亲自为老妇奉上热茶,就怕她不喜欢自己这个媳妇。
哪知老妇连接都不敢接,原本坐下的身子还忙起身。“不敢……不用了,我是说不用了,我不渴。”
鸳纯水被她的反应弄到有些尴尬,只得将热茶转给一旁的袁妞要她收起,才又转身问:“娘,怎么从前都没见您过府,您住哪呀?”她打算要拉近婆媳距离,与老妇话家常。
“这个嘛……”老妇又看向公孙谋。
他这才代为说:“母亲她长期住在离长安百里的寺庙里,成天吃斋念佛,少理世事,这回要不是本官要成亲,她也不会出庙的。”
“喔,这样啊,那我就不能好好孝敬您了。”鸳纯水有点失望。
老妇则是露出一脸奇怪的笑容。
“那娘这次回来可以待多久?”她再问。
“她过几天就走了。”他冷冷的替老妇回答。
“爷,怎么您母亲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您的表情好像不太开心?这会还有赶人的意味?!”她立即不满的问道。
“本官知道了。”他拢紧了眉头。“听见了?那你就多待几天吧。”他竟然转过头对老妇交代。
“是……”老妇惶恐的赶忙嗫嚅称是。
鸳纯水见了更加气愤。“爷,您这是——”
“你又恼了?”见她上火,他就只有叹气的份。
向老妇使了个眼色,老妇立刻会意的起身冲着她笑道:“姑……呃……水儿,我也很想多住几天,可惜庙里过几天有法会要举行,我得回去帮忙,所以不能久待,你们大婚之后我就得离开。”
“是吗?”她难掩失望。
“呃……过些日子,说不定我会到洛阳去探望你们的。”接收封某人传来的讯息,老妇又道。
“真的吗?”鸳纯水这才又展颜。
“嗯……”老妇干笑着,拭着汗,就不知这样的应对人人满意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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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可恶!公孙谋真要娶亲了!”宫内,安乐公主大发脾气,将宫殿里的磁器全摔个稀烂,吓得伺候的宫女鸡飞狗跳,四处窜逃,就怕成为被花瓶磁钵击中的目标。
“安乐!”韦皇后见状,无奈的强夺下她正准备要摔下的铜镜,将夺下的铜镜交给宫女后,强拉着爱女在一旁坐下。“你听母后说,公孙谋不识抬举,舍你娶那贱丫头,他早晚要后悔的,你又何必自己在这里生闷气,徒让人看笑话!”她劝说。
“可是那公孙谋欺人太甚,我几日前才去向他提亲,他没隔几日就宣布迎娶那贱丫头,这分明是给我难看嘛!”安乐公主恨极的说。
“你放心好了,这仇母后早晚会替你报的。”
“还说呢,上回——”
“嘘!”韦皇后即时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出。“小心隔墙有耳。”她提醒。
事实上这整个皇宫都有公孙谋的眼线,他的势力几乎已到了无远弗届的地步,正因如此,她更要小心翼翼的行事。
“怕什么,现在这天下是父皇的,父皇又唯母后是从,这公孙谋再狠,我就不信他真能拿咱们如何?”
“你这丫头真是不懂事,就算天下是你父皇的,但是你父皇现在有名无实,所以母后才会要你再去拢络公孙谋,哪知你又将事情弄砸了,这下咱们想坐大,又得等待时机了。”韦皇后烦躁的数落。
“我……我也是气不过嘛,我哪点比不上鸳纯水那贱人,为何公孙谋就是看不上我?”安乐公主气恼的说。
“谁说你比不上她了,你可是未来的皇储,谁能跟你比?”
“母后,你说,咱们真有可能像皇奶奶武则天一样成为一呼百诺的女皇吗?”
“废话,你母后的才能不下于武则天,没有道理无法称帝,只是时机未到,倘若公孙谋肯帮咱们,就万无一失了,只可惜天下没有人可以驾驭得了他!”韦皇后恨恨的扼腕。
“谁说没有人可以驾驭得了他,我不得不承认,鸳纯水那贱人正是他的克星。”安乐公主踢着桌脚,不情不愿的承认。
“说的是……”韦皇后咬紧下唇,双手搓揉,心中有了另一番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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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谋的大婚热热闹闹的展开了,上至皇帝下至百姓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几乎都是“热烈”的同欢,因为在公孙谋面前,就算再不满也得挤出笑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