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时候若说不是,不是显得自己无情了吗?
“安美人,你想回去吗?”公孙谋用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问。
“这个……任凭大人作主。”尽管气鸳纯水多事,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安美人只得这么回答,就盼大人能够坚持说不。
他淡然应声。“既然如此……瞧在水儿说情的份上,你就由尚涌领着,回乡一趟吧。”他恩典的说。
“啊?”
她的不愿意清楚的写在脸上,但又不能再多说什么,只得恼瞪向多事的鸳纯水,鸳纯水有些吃惊不解,难道家里有人过世,她真不想回去奔丧?
“你即刻就上路吧!”他不耐烦的挥手赶人。
安美人这才不情不愿的跟着尚涌退下。
“尚涌。”在他领人走前,公孙谋补充交代,“既是毒蛇,未免危害生灵,放生前最好先拔除毒牙,你明白吗?”
嘴碎无德,无了牙,正好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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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鬼窟里出现了一个女人,披头散发、衣不蔽体,最惨的是满嘴是血,张口无齿。
惊恐的瞧着四方向她涌来的鬼乞子,她惊声尖叫,可惜连舌头都断了半截,这声音凄厉怪异,只是刺激更多的鬼乞子朝她伸出魔爪,转眼间她身上连仅剩下遮盖的衣布都荡然无存,下一刻,在她凄绝的嘶叫声中已少了一腿,骨肉全进了食人的鬼乞子腹中……
第五章
“啊!”黎明前房里传来女人的惊叫。
“大人?”听闻尖叫声,尚涌第一时间赶来,但因为是大人的寝房,他不敢擅闯,只得心急的在门外低唤请示。
公孙谋也由睡梦中惊醒,脸色微变的翻身瞧见原本在他怀里安睡的小女人,不知何时已溜下了床,正对着铜镜露出惊恐懊恼的表情。
一见他醒来,鸳纯水立即想取来长袍裹上自己赤裸的身子,可惜身子太虚,七手八脚就是穿不好衣服,还弄得自己气喘吁吁的蹲下身来,似乎爬不起来了。
瞧着她莫名其妙的行为,他不悦的蹙眉。“尚涌,没事,下去吧!”他遣走尚涌,赤脚步下床“救人”。
“怎么了?”
“我……”她惊慌的不让他抱。
感受到她传来的拒绝,他登时变脸。“你又搞什么鬼?”难道她又开始排拒他了?
发觉他的怒意,她急得几乎要哭了,绞着手,蹲在地上更不敢起身。
他眯起炯瞳。“这回你最好对本官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的耐性用罄,转眼就要幡然变色。
“我的身子……变得好丑。”鸳纯水泪盈于睫,终于懊恼的说出口。
“好丑?”他愕然瞪着她。
“嗯……我瘦成一堆排骨,而您先前为我换衣物时全看尽了我的丑态,我……”她捂着脸道。夜半她突然不安的醒来,思及烟美人说的话,也惊觉自己的手指竟然真的瘦得见骨,心惊之余吃力的爬下床,对着铜镜后她终于克制不住的惊叫起来。
他拱眉。“是瘦了点。”
“您果然……”原本已经够自卑的清瘦身材,如今更加骨瘦如柴,与时下圆润的美姑娘相比,实在见不得人,果然爷见了嫌弃?天啊!自己怎么会这么丑,她再也不敢在他面前解下衣衫了!
公孙谋顽黠一笑。
闹别扭,原来这就是女孩子在闹别扭?他神态轻懒起来,长这么大,阅女无数,可没人敢当着他的面闹别扭呢,新鲜兴味的盯着她。“女为悦己者容,本官的小水儿就连大病未愈,拖着身子也担心自己不好看,讨不了男人的欢心?”他取笑她。
听到这话,她脸儿更窘红了。“谁说的,我只是不希望让您看见我这么不堪的一面。”她嘟着嘴反驳。
“喔,可是本官见都见了,你说该怎么办才好?”他有意逗弄她。
鸳纯水一咬牙,气恼的瞪着他。“爷嫌弃吗?”
他一派悠闲的瞟向她。“你说呢?”
“又来了,您老喜欢将问题反问回来!”她恼得将脸埋进臂弯里,不看他。
他哈哈大笑,他的小虫子闹起别扭来真是可爱极了,走向她,也蹲下身,硬是托起她不驯服的下颚。“小水儿,在本官看来,你变得再丑都不须担心,本官永远都不会嫌弃你的,因为本官是用心在你的心上,你这身子不过是附加价值,只要身子里的人是你,不管身子如何转变,都能让本官兴奋难当的。”他轻拉着她的手诱惑的让她覆上他岸伟的身下。
鸳纯水倒抽一口气,俏脸立即转为深红滚烫。“爷,您!”他竟然已经有了反应。
他低笑。“你还担心吗?”
小手感受到他蠢蠢的勃发,赶紧羞赧地将手抽离。“我……我知道了,爷还是赶紧上床吧,小心着凉了。”她越说越小声,最后几乎如蚊鸣。
“与本官在一起也有两年余了吧,你还害羞?”他逗问。
“爷!”
“哈哈哈!”他爱极了她这羞怒模样,一把抱起她就往床上带,身子跟着压在她身上,一只手由她腰间一路抚至她胸前敞开的柔软。
“爷,您……”睁着大眼,鸳纯水以为他现在就想要了自己。
他澄澈深邃的眸锁视着她的娇靥。“本官还没变态到要摧残你这病身子,因为说不准还没达到高潮,你就在本官怀里晕死过去。”他邪魅的揶揄。
“您!”这家伙嘴真坏!
“咦?这是?”瞧见他不知何时取来她“遗失”的环佩铃铛又重新为她系上。
“物归原主。”公孙谋抓起铃铛,置于耳侧,让其叮当作响。
真奇妙,这玩意只要一系在她的身上,铃声就特别响亮悦耳,他这才惊觉,原来他戴在身上多年的东西,只是在为这丫头保存着,她才是它真正的主人哪!
“这环佩铃铛怎么会在您这?”她惊讶的问,当日她被人丢在鬼窟时就已发现此物遗失了,怎么结果竟是在他身上?
“你失踪后有人送来的。”柔情不见,他面目倏地转沉。
“谁?是谁送来的?”她惊问。
公孙谋抿唇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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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府的大厅中。
一道拔尘俊逸的身影持着孔雀羽扇,缓缓踱入。
焦急候在厅堂内的两人立即起身相迎。
“公孙大人,您总算愿意见客了。”安国相王李旦欣喜的道,身后是他的儿子临淄郡王李隆基。
公孙谋清睿的眉宇淡漠的挑了挑。“水儿无事,本官自然有心情了。”他从不隐藏心情转折是为了一个女人。
事实上他也无须隐藏,因为天下已皆知前一阵子公孙府遗失了什么,还因此造成了长安的大地震呢!
李旦干笑。
“敢问鸳姑娘身子骨可都康复了?”李隆基赶紧礼貌的问。
“蒙临淄郡王关心,水儿逐渐恢复中。”
“那就好。”李旦也陪笑。
“相王过府,急找本官所为何事?”
李旦为武则天的第四子,在武则天把政期间,也曾短暂登上过皇位,不过还是被母亲因私利给赶下帝位,为人倒没有什么野心,个性还挺懦弱的,倒是他的儿子李隆基,年纪轻轻,为人还有点意思,是个聪明人,只是他与他们素来少有交往,这回相王携子几次过府求见,应当事情十分棘手吧。
“公孙大人,救命啊!”李旦这时才露出忧心胆怯的模样。
“嗯?”公孙谋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