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敏玲这才发现洁玲今天发病的情况异常严重,“她好几年不曾这样,怎么会突然……”
梅玲摇摇头,“会不会她感应到什么?”
洁玲却不停的自问自答,“不认识……一片空白!好怕……不~~不要放狗咬我……我会乖……”
梅玲已经眼眶微湿,“不对劲!她不这样已经很久了,一定有什么事要发生、一定是的!”
敏玲也紧抱住挣扎的洁玲,“怎么办?”
“要逃……”洁玲眨着惶恐的眼,看着紧抱着她的梅玲兴敏玲,又怕怕然的摇着头,“逃不掉啊!”
“不用逃!”梅玲胡乱的应着,“因为我们会保护你。”
“可他不要我呢!”洁玲这么说,小脸显得好落寞,“他要我只做一颗棋子……”才讲完短短两个字,她就开始使出蛮力,“不做!不做棋子……偏不做……要逃!要逃得远远的……”
“没人敢再让你做棋子,因为我们不准啊!”敏玲已经跟着哭了,“再没人敢欺负你,没有人了。”
可洁玲娇小的身子却突然止不住的料了起来,还愈抖愈厉害,“好怕啊~~”
悔玲也哭了,她跟敏玲紧紧的拥住洁玲,“不要再怕了啊!”
这就是两名长得虎背熊腰的大男人,及刚才那小男孩冲过来所看到的情景。
“让我来。”梅玲的老公曾智景冷静的说,“她抖得不对劲,得先让她平静下来。”
梅玲抹着泪,“怎么会这样?阿智,她已经好几年不曾这样了啊!”
曾智景看了小男孩一眼,了然的说:“只怕后面又会发作得勤了。”
“为什么?!”除了那两名大男人,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问。
曾智景叫着另一名男子,“阿广,你先去替我准备针。”
方广木无言的往屋内走,心情变得无比沉重,他懂阿智刚才所说的话语──实在是因为小男孩愈大愈有那男人的架式,洁玲不会见人思人才怪。
问题是,他是她的亲儿子,那该怎么办?
小男孩落寞的跟了进来,乖乖的看着他将针灸的东西准备好,才难过的问:“广叔,妈是因为看到我的脸才……”发病的对吧?
方广木摸摸他的头,“你妈是病人,别想太多。”
小男孩看着被抬进来的母亲,无助的问向已将他团团围住的两个阿姨。“梅姨、敏姨,怎样才能让妈知道我是她的儿子?”
但两个阿姨只对看一眼,而后面面相觑,久久无言。
他又提出下一个问题,“要怎样才能不长得跟爸……那个人相像呢?”
啊~~也难倒她们姊妹俩了!
小男孩落寞的看着他们替母亲针灸,自己难过的走出房间。
*****
辜耀堂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竟会这么好!
他一把拉住育明,“你看!那是谁?”
育明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立刻瞠目结舌,“他他他……”好像啊!
辜耀堂马上行动,直接跟在那个小男孩背后,他之所以没敢直接与小男孩说话,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自我介绍。
直接说“嗨!我是你爸。”,或者假装问路“小朋友,请问你认识一位叫刁洁玲的女孩吗”,都行不通吧!
如果他那样做,应该会被当作神经病,他还是别轻举妄动得好。
而跟在小男孩的身后,他应该会带他回到刁洁玲的住处吧!他决定直接跟她谈属于他俩及他们的儿子的未来。
小男孩不知有何目的,一直绕着弯走,彷佛脚不是他的,走再久都不会累似的。
但辜耀堂一点都没发现,只是跟着小男孩,边欣赏小男孩酷似他的俊俏脸庞。
直到育明终于忍不住拉扯他的衣角,“主子,那小鬼一定是发现我们了。”
“怎么说?”辜耀堂看着一直往前走的小男孩,“他看起来不像是发现我们的样子啊!”
育明无力的摇摇头,主子在碰到自己人后,连正常的思考能力都丧失了,“这条路我们已经走第三遍了,刚才那通往市场的路,他也已经带我们走过两次……”
辜耀堂这才停住脚步,不再往前走。
而那小男孩很快就发现他不再做傻子,便往辜耀堂的方向直直走过来。
“怎么办?主子。”育明不知小男孩的想法,有点担心的问。
辜耀堂看着朝他走近的儿子,心中愈来愈激动,“不怎么办。”他想看看儿子见到他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一会儿,小男孩已走到辜耀堂的面前。
啊~~真的跟他像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样,辜耀堂满心激动。
“你……”他正想跟小男孩打招呼。
可下一刻,他却吃痛的弯下腰,而一记又一记有点痛又不会恨痛的小拳头,不停的落在他的身上。
育明虽知小孩的力量有限,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主子被打。
“你别再打了,小子,否则我……”他要动手了。
辜耀堂虽被打得落花流水,却怎么也舍不得对自己的儿子拳脚相向,“育明,别动手!”他不在意让儿子出气的。
小男孩使尽吃奶的力量,一拳打上他的俊颜,瞬间让他长了一只熊猫眼。
“呃~~”这记有够痛。
小男孩却收手了,“你想看我妈吧?”
辜耀堂诧异的望着一脸人小鬼大的儿子,“你知道我是谁?”那找她就绝对没问题。
“跟我走!”小男孩这么指示着。
辜耀堂当下从地上灰头土脸的爬起,跟着育明一起,什么废话都不敢问的跟着小男孩的屁股后头走。
第八章
“我怎么了?”刁洁玲恢复平静,不安的躺在床上问。
屋内每个人都用极度担心的眼光审视着她,而这样的情况好像在几年前曾发生过,她已许久不曾让他们担心成这样,这不禁让她体认到她一定又闯祸了,”那个小鬼呢?”
看不到那个老是当她受气包的小男孩,她的内心隐隐升起一股莫名的愧意,她约略记得自己好像又伤了他的心。
“他是谁?”梅姨轻声问,“你口中的小鬼。”
她哪知道啊!
但刁洁玲不敢这么说,因为,就算眼前的两男两女对她好到不行,但如果她恶意贬低那小鬼,他们可是会群起围殴她的,因为他们也同样疼宠那不知是什么身分的小鬼头。
“就……他说是我儿子,可我却很确定,我连个男朋友都没,所以,他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斩钉截铁的说:“除非我是圣母玛莉亚。”
能自行怀孕!
四个熟知内幕的人忍住想揍人的欲望,捺下性子,好言好语的齐声提醒道:“洁玲,你……只是不小心忘记了某些重要的事而已,你记不记得……当我们意外碰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怀孕快三个月了。”
但说这话时,曾智景手中的银针还紧抓着;方广木也摆出抓人的架式,以防万一刁洁玲突然又发作,他们能以最快的速度让她安静下来。
但她并末发作。
“你们在说什么!”刁洁玲笑笑的准备起来,“我们相见是因为我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出了很严重的车祸,而姊夫刚好到那间医院去办事,听到医院在广播我的名字,才让我们分开的几个姊妹团聚的。”别想考她,她记得一清二楚。
方广木无奈的摇头,用很轻的声音提醒道:“不对吧?我是在更早以前在机场捡到你的,刚巧你二姊也在……”
刁洁玲的神情一敛,像是在回忆似的。
由于她的模样看起很严肃,让她身边的每个人都不禁祈祷起来,天哪!让她想起产下一子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