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放开我!」羞愤的吼道,他现在只想快点攀上快乐的顶峰。
这时,郑真露出色大叔般的咸湿色笑,「想不想要?不想的话,我马上带你去冲冷水澡。」
你脑子有病啊,这种天气洗什么见鬼的冷水澡!千帆很想这样大吼,可眼下形势比人强,他悲哀的屈从了男性的本能。恨恨的瞪着死小孩,咬牙切齿的回答道:「要!」
郑真邪恶的笑了笑,终于松开了他的双手,顺势取下他的眼镜,凑上前吻去了他眼角的那滴泪珠。
「唔——嗯……」趴跪在床的人,双手绞扭着床单,随着股间润滑准备的动作,脚趾不停的缩放着。
今天的郑真特别的细心兼耐心,感觉一场足球赛都能结束了他居然还没进入正题。千帆忍无可忍的扭过头吼他:「到底好了没!你是不是勃起不了,根本没法往下做?」
原本想看他情欲难耐样子的郑真,没料到自己被怀疑不举,内心悲愤难平。立刻摸起手边的保险套,用牙齿咬住一撕。
怱然感觉背上一沉,带着汗意和热度的躯体强势的覆盖了上来。钢铁般的手臂横过胸口,手指不温柔的搓揉捏弄着。然后,火热的昂扬开始楔入股间,会被烫伤的惧意令他不由自主的浑身僵硬。
「唔……啊——啊啊……」说不出是痛苦还是快乐,无论已承受过多少遍,总是一次次的被逼到神经绷裂的边缘。
千帆不由自主的扭腰向前逃,身后早有准备的人,立刻收紧横在他腰间的手臂,强迫他向后迎合而去。
「呼……」一口气推到最深处,郑真重重的叹了口气,气息喷洒在那光裸敏感的头项脊背。
「还行吧?」其实最近积累了不少的他们,昨天情欲难耐下已经做得有点过头,因此郑真有些担心千帆能不能够承受。
但欲火焚身中的千帆,这时候就算不行也得行了。
用力点了下头,见没反映,忍不住挺了挺腰,示意他快点。
「呵,我开始动了。」
他的主动,让埋在体内的分身又硬上了几分,紧接着就以雷霆万钧的气势开始抽动。
千帆满足的开始放浪呻吟,体内不断交替着空虚与充盈的感觉,被猛烈贯穿的强烈快感,让他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被占有,被贯穿,被撕裂……
「哈……呼……」满足的长叹一声,郑真终于滚到千帆身畔,伴随着胸膛重重的起伏。
呼吸渐平后,他起身将物尽其用的保险套扔进了垃圾筒。然后绞了热毛巾帮千帆擦身,盖好棉被,打开窗户通风后钻回棉被。
千帆虽然很疲劳,但是没有马上睡着,在郑真钻回棉被时意识还清醒。
「腰酸,揉揉。」说着偎了过去。
接到上级指示,郑真熟练的将他拥进怀中,伸手到背后,温暖的掌心缓缓的揉抚着酸痛的肌肉。
「嗯……嗯……」千帆发出一声声舒服的轻哼,就像只魇足的猫儿。
郑真微微笑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闲聊。
「对了,你的生日愿望呢?」
「生日愿望……哦,那就是争取明年用掉一百盒套套。」
千帆的气息滞了滞,「别指望我,你DIY吧。等精尽人亡后,我会帮你把『向献身伟大的套套事业的先驱者致敬』这句话刻到墓碑上。」
过了会,就在郑真以为他已经睡着的当口,千帆突然又出声了:「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你原来不是GAY吧?」
「我对你一见钟情,原来不是现在也是了。」
「少来。」嗤之以鼻,声音转为无奈:「你啊,年轻气盛,根本不知道这条路有多难走,我说了你也不会听,唉,算了。有些时候,我真恨不得快点帮你走回正路。」
「求求你别说了,任何人说都没关系,反正我根本不在乎,可你不一样,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心,再说这种话……我也是会伤心的。」
千帆感觉他手劲一重,自己被牢牢扣死在怀中,顿时心软了下来,拍拍他的后脑勺,「好了,我不说了。」
郑真二十二岁生日这天,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的。」
***
转眼就是公元新年了,不过通常农历新年才被当做过年,这之间差不多有一个月。
每到过年放长假,千帆和杭晨微就包袱款款回老家,千帆他爹娘一年就盼这一回,简直把他们当少爷伺候着。
千帆他母亲前年退休后,迷上了老年Disco,天天傍晚跑去广场和同好们一起扭屁股,千帆的父亲则仍旧奋斗在教育的第一线,明年也到退休的年纪了,不过退休了也很可能反聘回校继续教书,谁叫他本来就是乐在其中。老俩口的小日子过的自得其乐,让千帆没什么后顾之忧。
自从当年欧阳出事后,他父母没再提起过结婚的话题,反而暗示他如果有合适的伴侣,就定下来吧,只要他能过得幸福,他们就满足了。父母越是通达,千帆内心的歉意累积的越是多,他知道,这三十多年的恩情,自己今生是无以为报了。
「嗯嗯,我知道了!啊……晨微那边我得再问一下……没发生什么事,只不过他可能有点其它事……真的没什么事!你们别乱猜……好好好,再说吧,我问过他再打电话回来。」
放下电话,千帆一身大汗,去年的大年夜,杭晨微抑郁症恶化,吞服了大量安眠药,幸好立刻心生后悔打电话给他,才没有留下严重的后遗症,不过那次可把千家二老吓坏了,然后听说今年杭晨微可能又没法回去,紧张的不行,粘着千帆打听「事实真相」。
千帆欲哭无泪,难道真让他说,杭晨微刚「重婚」的那位夫婿醋性坚强,想要他放人是万难中的万难?
他曾出于为杭晨微考虑,建议他留条后路,在感情稳定前还是分开住,哪晓得两个多月前,那仁兄不知是使了什么法子,说什么表弟受伤需要人照顾,利用杭晨微的心软把他拐跑了。
搞错没有,他自己是个医生居然还要别人来照顾病人?再说杭晨微又不是免费的老妈子,如此不入流的招数,让千帆非常之不爽。
他和那家伙命中注定了一辈子互看不顺眼。当年如此十几年后依然如是。
出乎意料的是,杭晨微主动来电话找他商量春节回家的安排。
「咦?那家伙没关系?」反正都知道「那家伙」是指谁。
「他也要回家,嗯……本来他不想见他妈的。不过我说我想和他妈见一次面,他就答应了,我不方便住他家,还是和你一起行动的好。」
原来如此,搞半天自己是个方便的替代品。
「你干嘛这么多事啊?他妈妈当年这么对不起你,都没主动表示过什么,你何必凑上去?拜托,又不是演家庭伦理剧,还要忍辱负重肩负起促进公婆全家幸福和睦的伟大重任!如果再多个刁蛮小姨子,你就圆满了!」
杭晨微立刻笑着抗议:「喂!哪有那么夸张啊!」
「不夸张啊,我算知道什么叫艺术来源于生活了!」
「好啦!」杭晨微打断了他,「其实,我是真的很想见他妈妈,当年他妈不知道我们关系前,对我真的很好。就算是后来知道了,来让我离开他的时候,她也没有用恶心厌恶的眼光看我。她是明知对不起我,还来求我,而不是理所当然的来赶跑害虫。对她,我是真的恨不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想见她,可能是因为我爸妈都不在了,想多个人说说当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