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温柔踏进家门看见一片狼籍,自然心头火起。还不待她细问,姗姗就抢上前告了通恶状。
温柔登、登、登,直闯儿子房间,一进门吓一跳火气也没了,原来诸侗灵脸色煞白躺在了床上。
「你怎么啦?」自从诸侗灵死而复生,温柔对他的态度大大的好转,害怕儿子别哪天又去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累,下午打扫好房间,姗姗带同学回来。我被她们吵得头有点晕,就进来躺一会。」然后—副刚想起的神情,「哦,对了!我还没来得及再去收拾一下。」
刚要起身,就被温柔一把拦下,亲切的说:「你多休息一会。」继而神情转为恐怖:「我再找姗姗好好谈谈!」
吃晚饭时,诸侗灵就看见姗姗臭着一张脸,仇恨的目光差点要在他身上打上十几个洞。
嘿嘿,不就被罚洗一个星期的碗吗?他早就躲着听到了。
原来想小惩大戒,事情过去就算了。谁知道在饭桌上,他想夹哪个菜,必定有双筷子先他一步。唉!妹子啊!你不仁,休要怪我不义了。
晚饭后,姗姗刚把一摞碗筷搬进厨房,诸侗灵就满脸歉意的冒出来。「妹子,都是我不好,害你被罚。还是哥哥帮你来洗吧。」
姗姗求之不得,马上一甩手就走人,连声谢谢都没说。
五分钟后,厨房一阵惊天动地。五秒钟内全家都前去报到,「抱歉,洗洁精太滑手了。」
诸侗灵「惶恐」的说着,温柔妈妈马上拉起他的手尖叫:「啊!流血啦!啊啊啊!」
半小时后帮儿子包扎好伤处,温柔一转身出来就是:「姗姗,你跟我来一下。」
「妹子别哭了。」
「都是你不好!害得我这样倒霉!老妈罚了我一个礼拜零用钱!我都约了人要去游乐园了。」姗姗伤心不已,更是迁怒于老哥,「都是你这害人精!我讨厌你!你为什么不死掉算了!」
哼哼!看来教训还没受够么,小蹄子!今天一二不过三,我恶人做到底了。
一脸的柔和,安慰道:「好,好,是哥哥不好,你要多少钱,哥哥给你总好了吧?」
在大小姐又一通脾气后,好说歹说总算过关了,诸侗灵就去自己房间拿钱。
然后——温柔妈妈去厨房切水果时,「恰好」瞟见儿子手上捏了一叠钞票,边走边数。
正看着奇怪,就见他进了姗姗房间。恍然大悟冲过去的她,一进门就听见诸侗灵在说:「一千块够不够了?」某个不孝女回答:「马马虎虎吧!」
「诸姗灵,在干什么!」
平地一声惊雷,惊得姗姗一下滑坐到地上。
……半个小时后,最新处罚通知下达——洗碗一个月,零用钱停发一个月,如以任何理由向父、兄讨要钱财,就罚没相同金额的零用钱。
此后过了一个月左右,饱受迫害的诸姗灵才明白过来,所有发生在她身上的不幸,并不是巧合——而是某个一直满面笑容的「老实人」蓄意设计的。
色诱
「嗯,就那里!啊,舒服……再用力点,嗯……」
听到卧室里传来诸如此类对话,色女们千万不要想歪哦!因为我们的诸大帅哥正俯趴在床,口头指挥某人帮他搔痒而已。
「再下面点,对对,嗯……好舒服啊……」心满意足的表情,配上慵懒无比的声线,很成功的挑拨得那为他服务的人,开始心猿意马……
突然背上一重,「maple,我的maple!」西斯塔·克罗所压制住他,些许压抑而显得沙哑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
湿热的唇开始在他背上留下一串串的印记,那双大掌探进上衣内,开始摩挲着光洁的皮肤。
诸侗灵的双眼因为浮起的情欲而微微含着水泽,放松了全身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突然所有重压消失了,因为久未沾情欲,神志继续迷蒙了一会才恢复。然后反应过来,西斯塔·克罗所因为摸到他左胸那个曾经致命的伤口,而硬生生煞住了车。
圣、圣人!诸侗灵在心中惊呼。自从他受伤,他们两个多月没做过了,他居然还熬得住?
西斯塔·克罗所深呼吸几次后,勉强压住那如潮的欲念,转首温柔的对诸侗灵说:「你好好休息,我有事还要出去下。」
「你去好了。」诸侗灵微笑着回答,死也说不出自己其实想要继续的话。
等那「落荒而逃」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时,某人恼火的几乎想拆了屋顶。
郁闷!真的不是普通的郁闷!准确的说来,其实是欲求不满。
诸侗灵扳着手指一算,自己给西斯塔·克罗所押来亚特兰大养伤以来,已经过了两个月零七天。
他体质不同于常人,因此伤好得差不多了。现在烦恼的其实是那人的态度。
之前他带伤在身,西斯塔·克罗所不碰他那是正常的。可是现在他早好了,而且数次故意挑逗暗示他,人家居然临门一脚时,立定、向后转、开溜。
你以为他的背这么巧的痒起来吗,就连那些声音都是他故意发出的。没想到这么放下身段施展美男计,居然被留下独守空闺。
一个念头突然出现——这死人不会有外遇了吧?
不可能的,他这么爱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呢?可是,他毕竟是男人,这么久怎么忍得住?
不会的,不能乱想,他只是担心我伤势,害怕弄伤我而已!等等,男人的性与爱都是分开的,说不定他做了什么,以为只要瞒掉我就行了。
不能这样瞎猜,我要坚信自己的魅力!
不过话说回来,都说妻子怀孕时,老公最容易出轨外遇……这和我的情况很像啊!终于——某人的信心有了—丝的动摇。
哼哼哼!在独自闷了一肚子火之后,诸大少爷决定当晚再来一次色诱!
你要是还敢给我「做半套」,小爷非要你好看不可!
***
一直到晚上九点,西斯塔·克罗所才回家。其实他也不是有那么多事要忙,只是不想太早回家面对诸侗灵。忍了两个多月,就是害怕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弄伤他,所以连晚上都分房而睡。尤其这两天,好几次他差点要破功,虽然明白对方不是故意来诱惑他的。
换好衣服,打算去催人睡觉。推开门,意外的发现屋里没人。仔细一看,浴室的门微微的开着,原来在洗澡。
刚想离开,想起有些不对。怎么洗澡的时候一点声音也没有?顾不得许多,立刻推门而入,却发现某人躺在浴缸中睡着了!一摸水都开始发凉,真是不要命了,这家伙。
——此时某人内心独白:靠,这么晚回来,我时刻准备着,准备得都快着凉了!
没多想,西斯塔·克罗所伸出双手把人从水中撩起,轻轻拍打着诸侗灵的脸颊,唤着:「醒醒了,小睡猫!」
「嗯……嗯……谁啊?」慵懒无比的睁开眼眸,「是你啊!」继而软软的伸出双臂环住西斯塔·克罗所的脖子,「我好想你……」
「在说什么梦话呢?」某人冷静的挣脱他的环抱,拎起浴巾没头没脑的擦起来。
「快点弄干!生病了怎么办!」——有人快脸抽筋了。
西斯塔·克罗所帮他胡乱擦了两下,就打横将人抱起向外走去。诸侗灵心中乱激动一把,看来自己的计策成了!顺手勾上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胸前。
一步、两步、三步……眼看着离床越来越近……终于到床边了!忍住,千万不能表现出迫不及待的样子,一定要让对方挺不住先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