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种廉价的温情表演,并不适合你。」某人嗤之以鼻,「都已经撕破脸了,这时候你威胁灭了我全家还比较有说服力。」
「谢谢你对我形象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的。」说完,西斯塔·克罗所阖上了房门。等到了屋外,他才露出得意的笑容。
果然,此后诸侗灵试图逃跑的举动变少了。而且,就算是毒言毒语,毕竟话多了起来。不时的,还会提出些要求。当然全部得到了满足。
西斯塔·克罗所宁愿相信,自己在慢慢软化对方。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个很有挑战性的游戏。看着像诸侗灵这种极品慢慢臣服于自己,这过程不是一般的享受。
不错,这只是一个游戏,无关爱情——他这么说服自已。
一个月过去了,这天西斯塔·克罗所回家比较早,看见诸侗灵的晚饭还没送去,就习惯性的,亲自拿了两人份的食物去他房间一起进餐,顺便培养感情。
进屋就看见那人就穿了条短裤,敞胸披了件睡衣,在床上玩电脑。
这、这、这简直太香艳了!虽然不复少年时的纤细灵秀,但那成年人修长优美的肢体充满了诱惑力,更别说现在近乎全裸的状态。
看见来人,诸侗灵只是打声招呼,继续埋头玩电脑。
「怎么衣服都不穿好?」薄弱的语气根本听不出责备。
「又没人来,穿不穿……不都一样吗?」心不在焉的回答。
「真的一样吗……唔……」听他不把自己当人,西斯塔·克罗所惩罚性的从背后拥住他,印了个吻在他锁骨上。
不耐烦的推开,但只是单纯推开而已,没有了刚开始时那种厌恶的逃离。西斯塔·克罗所为这进步暗自欣喜。
他并不着急,这三个月有的是时间慢慢融化对方。也许到最后,这个人儿会心甘情愿的对自己投怀送抱。
两人一边用餐,一边聊天,不外乎最近的新闻、丑闻、八卦闻。如果不属机密的话,西斯塔·克罗所还会爆很多内幕的料给他,所以聊天的气氛表面上很热络活泼。
「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件事,你如果不想说就当我没问过。」
「你说。」西斯塔·克罗所相信他不会问什么过分的问题。
「就是在拉斯维加斯,你怎么会那么快就发现我那间公寓?我确定当时没有被人跟踪。你肯定是来之前就知道了。」
这是诸侗灵一直没想通的关节。其实在此之前的所有动作都是为了引他前去那间公寓。
西斯塔·克罗所要秘密前来,这么机要的事,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就漏了出来?
那些在停车场袭击他的人,看似选择了一个很好的场所,但实际上选择了最糟的办法。
然后一路的跟踪追击,其实也是故意逼迫他打定主意,立刻离开拉斯维加斯。
所有事件的指向只有一个,就是让他这只傻兔子乖乖去撞那根木桩。他果然上钩,没有参透心中的不安直接往陷阱里跳。
这个计划虽然中间变数大,但是达到的效果很确定,只要在那里守着迟早能成功收网。
他原来以为是最后的诺亚方舟,结果成了敌人诱捕的香饽饽。
「告诉你当然没关系,」西斯塔·克罗所大方的回答:「巴克有个女儿你记得吧?」
「唔……好像是吧。」诸侗灵很努力、很努力的回忆,最后也只能得出个好像、大概、似乎、可能的回答。
「她还真可怜,喜欢了你这么久,找了无数侦探社调查你的一切,居然换来这样一个结果。」某人快要为这不幸女子一掬同情之泪了。
诸侗灵瞬时瞪大双眼,「你说什么?有人调查我?」
天,有点头晕了……
「是啊,她找的私家侦探效率还真不错,我都挺佩服的。那么隐秘的住所都查了个清清楚楚。」西斯塔·克罗所表情认真的陈述事实。
诸侗灵简直欲哭无泪,这女人什么眼光啊?千金大小姐居然喜欢个满脸胡须的小混混,果然是另类别致的爱情观,真奇女子也!
西斯塔·克罗所的心情越来越雀跃,小野猫的驯化过程很顺利。快要两个月过去了,两个人几乎天天一起吃早饭和晚饭。
因为没有其他人可以接触,诸侗灵天天巴望着他回来,然后拉着他聊天,有几次还聊到深夜。
西斯塔·克罗所讲他这么多年刺激的黑道经历,诸侗灵讲他当明星时和逃亡时有趣的事情。两个人意外的话多。
现在,西斯塔·克罗所甚至不时会想,这个人他想要一辈子留在身边。甚至,他试图去相信,诸侗灵是真的开始接受他了。
这种念头一出现,就像中了毒瘾,越是想冷静,越是要往那方面期盼。
这一天事情很多,到家已经十一点多,他应该已经睡下了吧。但想到第二天一大早自己要去义大利,而且一去半个月,还是想在临走前向他告别。
进门一看,果然已睡下了。悄悄走近床边,不忍吵醒他的好眠,只是贪恋的看着他的睡姿。还是那付衣衫不整的撩人样,那莹白如玉的身躯仿佛在向自己发出邀请。
其实西斯塔·克罗所一直在纳闷,自己是不是有点「不行」了?这种美色天天在眼前晃来晃去,自己居然把持了两个月!
诸侗灵身手再厉害,要他屈服也不是难事,用药、用枪,方法多得是。
他之所以一直苦忍,约定固然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他想让眼前的人真正接受他。
不行了,再待下去,他快要化身为狼了。刚转身要离开,听见床上人睡梦中无意识吐出的一个名字,立时钉在原地。
「克罗所……」只是梦中的呓语,而且声音低微的不可闻及。
西斯塔·克罗所恶狠狠的瞪向那人——这可是你自寻死路,怪不得我!
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顺手抛到监视器上,他还没兴趣演真人秀。倾身覆上那具身体,一个个细碎温柔的吻落了下去。
梦中的人还是没醒,只是本能的有所回应。一个真正的热吻,让街不清醒的人儿呼吸越来越急促、脸颊泛起潮红。
西斯塔·克罗所拉起他的双手,让他环住自己的脖于,继续加深这个吻。
唔……好甜……他简直要疯狂了……
微睁双眼,愕然的发现一双晶亮清澈的眸子,饱含笑意、清醒淡然地看着自己。
来不及叫糟糕,就感觉颈后一痛——
然后,他失去了知觉。
***
如果可以,西斯塔·克罗所希望永远不要再回忆起那段遭遇……
不过,从本文的角度来说,还是不得不如实记录。
他醒来的时间,是凌晨三点:醒来的地点,是浴室;醒来的状态,咳咳,是全裸。
是的。用一句话说就是——他凌晨三点醒来发现自己被人扒光了扔在浴室。
忘了一点,他手脚被布带子绑了起来。
还忘了一点,那条他在德国特别订做的链子现在正栓在他脖子上。
他做的第一件事是——青筋爆起!
然后,他历时四十五分钟,终于用撞碎的镜子碎片割开了手上的绑缚物。
到卧室,发现所有的衣物不翼而飞,监视器被破坏。
再用了一个小时,他终于一点一点挪开了那重逾两百公斤的大床。当初是他自己把链条的另一端栓在了床柱上的。
包了床单,走出房间,幸好走廊没人。到书房找出备用钥匙开了链子的锁,然后到自己卧室找出衣物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