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貌上而言,没有人能比得过他。就像王晔第一眼看到他就想到的,他该是来自魔法世界的精灵。只有这个称谓,才能解释他的美貌。
这样享受著午後清风的他,表情纯真而自然,从人到景,都如同画卷一样的存在,王晔无数次的午夜梦回在这一刻成为了现实。
“湘湘……”不自觉地,他竟然喊出了这两个字。即使他立即对自己生气地闭紧了嘴,白湘宇还是被惊动了似地睁开眼。
王晔不由屏住了呼吸,下一步,他还没想好怎么办。如果白湘宇以为他会旧情难忘而放过他,那他就太天真了。
可是白湘宇并没有下一步动作。他只是张开了眼睛,继续朝著窗外呆看。甚至根本没有在意过身边还多了一个人。就好像他本来就是要睁眼的,只是时间正好与王晔的声音同步而已。他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王晔抿紧了唇。不再出一声,就这样在他身边,坐了一个下午。
***
几天後的一个晚上,白虎会做东道宴请道上的几个帮派大佬。这些是方鸣当上帮主之後拉拢来的,现在白虎会自然也接手了青龙帮的这些“亲友”关系。
宴上来者皆还摸不清异军突起的白虎会底细,王晔即使在青龙帮的时候也是主要在马来西亚活动,谁也不认识他。因此言辞小心,各怀心思,表面上也算宾主尽欢。饭局是在白虎会旗下的夜总会包厢摆开,自然少不了一些应有的余兴节目。
王晔原本也只是抱著红牌之一做个样子,待大佬们挑中所好就顺便拿了放在一边的楼上房间钥匙自去逍遥。谁知一个已经喝得满脸红光的胖子醉醺醺地拉著一直陪在他身边的舞女要来跟他换,他自是无所谓得很,把手上那个递出去,直说哪里担得起一个“换”字?吴老大要用,一起拿去便是。
可是吴老大却不甚满意,把两个舞女都一推,说王老板既然说得这么大方,却还做得这么小气就太不够意思了。
王晔听得眉头皱起来,疑惑地看了一眼陈川浩,却见他似另有所悟,额上已渗出了薄薄一层汗。於是摆出个笑脸,小弟怕是无心之过,还望吴老大指教。
吴某人见他态度不似作伪,放下心来。贼笑著凑近过去,嘴里酒气熏人,显然已经有七八分醉意,王晔忍耐著听他说:“贵会对青龙帮既是全然接管,那么想来那人自然现在也归贵会所有了?那样的尤物王老板也享受过了吧?怎么样,趁今天高兴,王老板能不能出借给小弟一晚?上次方帮主让小弟尝了一次,可是想念到现在啊。”
“哦?青龙帮里还有这样的好东西?我可还不知道呢。吴老大不妨说得确切些,我也好有个方向。”王晔不动声色地再瞟陈川浩一眼,他半躲半闪已经站到角落里去了。
吴某人高兴地一拍他肩膀:“呵呵,这么说来王老板还是不好这口的了?既然这样,不如我直接跟王老板要来得了,省得借来借去麻烦。什么价你只管开,为了美人,一切好说!”
“呃,这个,还是先要请教,吴老大说的究竟是……”王晔手里的酒杯不停转著,表情轻松得仿佛只是要问清楚才好送过来。
所以吴某人说得更是放心:“就是青龙帮以前的那个少爷啊,姓白的!名字我不记得了,不过不重要,王老板一直在新马做生意,还不知道吧?他老爹以前可是青龙帮的帮主啊,不过他倒真是个美人,那个味道……王老板?”正说得眉飞色舞,就看到在王晔指掌间的杯子忽然一声轻响,碎了一地。
泰然地站起来,还是微笑:“时候不早了,吴老大还是带这两位美人早点上去歇息。王某也累了,就不打扰了。”
“哎,王老板──”脑子被酒精搅得仍不甚清醒的吴某人没想到说得好好的,怎么情况突然有变?想追上两步问个清楚,被陈川浩拦住。
“吴老大,您就把这事忘了吧。最好当从没见过白少爷这个人。”
“这……为什么?”
“唉,帮中秘闻,本不便多说。不过如果贵帮能向我们开放深水码头,并租金给个三五折扣,在下愿意冒死向您透露一二。”
吴某人的醉眼朦胧,竟忽然把陈川浩看成了一只在笑的狐狸,立刻觉得冷似的打了个寒战。
***
王晔一掌推开白湘宇的房门,刘妈刚伺候著少爷沐浴完,正在帮他吹头发。看著王晔一脸暴怒地走进来,不自觉哆嗦了一下。还没说话,王晔就丢了两个字过来:“出去!”
赶走了刘妈,一把过去拉著白湘宇的手臂将他从高脚凳上硬拽起来。白湘宇是真的觉得疼了,秀丽的眉皱成一团,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音喊痛。
王晔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将他扇到床上。跟著过去就生拉硬扯开他的浴泡。
他气得已经失去理智,手按住想挣扎扭曲的白湘宇的身体:“你居然还帮方鸣陪客!方鸣还不能满足你吗?跟那种猪上床很爽吧?既然这样,我也来尝尝方鸣调教出来的货色。可笑当初这么珍惜你,怕你疼,怕你哭──人家连你的名字都不记得!连名字都……”
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语气酸刺得犹如在悲泣,他边说边抓住他的腿弯往上抬到要将那纤弱的腰肢折断的地步,只解开了裤子就就著从刚才就勃发的状态猛力往里插,毫无前戏和润滑,连他自己也感觉出那种暴力下的撕裂。白湘宇终於“啊”地一声惨叫出来,小脸扭曲成一团。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咕噜声,本能地想躲避蜷起来,浑身疼得发抖,王晔的手抓得紧,根本逃不开。可是也就只有这一声,之後便沉默地慢慢躺倒在床单上,开始全身放松,像是非常习惯地任由王晔在他身上肆虐。
头深深陷进松软的枕头里,露出柔白的面容,身体尽可能地放松,美丽的眼睛始终圆睁,空洞而无神地直直看到天花板,似乎这身体这感觉都与他无关。犹如灵魂已经出窍。
王晔每抽动一下就能感觉到裂口随著他的动作在增大,血汩汩地流,很快便润湿了他身下的床单。他看著白湘宇的样子,再也骂不下去。愤怒燃烧在胸间,却被悲伤的雨渐渐浇熄。他也觉得痛了,却不得不从白湘宇身上找回止痛的方法。
找不到融合的热情,自己,连同身下的那个人,都置身在孤寒的冰天雪地里。冬日般金黄却无温的光线中,似乎有雪,在簌簌落下。
在被怒气冲昏了的头脑渐渐清明,只听到自己的心跳的耳朵里忽然听到了另一种声音。那种再熟悉不过的哼哼。他不敢相信地停下来,慢慢地弯下腰,仔细分辨著白湘宇嘴巴里发出的声音。
那是一首歌。其实也只是几句而已,只是给他翻来覆去:
“He is free,free like the wind。He is free,and he will win……”
在他们生命里永远不会再来的那一年里,他曾无数次地听过。
在最痛苦最难过的时候,哼唱最开心最放松的时候的歌。仿佛这样所有的痛苦和难过都能被自己催眠溶解。白湘宇细微地喘息,断续地唱,细细的汗珠从额头渗出。
王晔的脑子“轰”地一下热了,要沸腾了,身体的反应却与此相反。他咬紧了牙,对自己诚实的身体气恼地抽出已经虚软的东西,转身走进浴室。